繼續往下拉着,當然了,拉頭髮,只是在外人看來的樣子。
而其實在他的手扯頭髮的時候,是在用道醫之氣,把裏面的碎骨吸上來……
只有歸位之後,才能修復。
“你這人給你說話呢?怎麼就不聽啊,這樣顱內充血,會死人的。”
就在這老護士剛想去拉的時候,春荷也急了,一下把他扯住。
“喂,你幹嗎,他是我哥,醫科大畢業的神醫,你別打擾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神醫,有病去大醫院,哪有什麼神醫,一聽神醫就知道是個跑江尖的,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你能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出了事兒,我負責!”
文浩這時也急了,大吼一聲。
這一嗓子,頓時引起了所有人叫好聲。
“好,太好了,要的就是這種精神。”
“就是,剛纔救人的時候,就怕這怕哪,還是個醫生嗎?”
“可不是,剛剛人家小護士要救,他非得說怕訛讓人家錄像。”
這時的老護士,也是無奈的苦笑一聲:“你說你們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你們知道醫鬧嗎?你知道,我們醫院每天要遇上多少鬧事的人嗎?你們不知道,你以爲我不想救啊,你知道我都幹了三十多年的醫院,到現在還沒房沒車,沒晉升嗎?那就是因爲我太善良,太心軟了,最後怎麼樣呢?最後我被訛了,我好心沒好報,被五十多萬,我直到前年的時候,才還清債務,這些你們能明白嗎?我不是制止他,我是怕這個年輕的醫生,遭遇跟我一樣的大禍,你們明白嗎?”
在說話的時候,這個老護士,忍不住熱淚盈眶。
眼淚裏有委屈,不解,無奈與心酸。
說實話,剛開始文浩也有點氣憤,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太過小心,老是怕被訛而產生反感。
當聽了她的話,頓時感覺到羞愧。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文浩扭頭衝着她伸出大拇指:“感謝您,我會努力的,你放心,出了事我負責。”
說過便讓把他抱在懷裏,繼續拔了起來。
此時文浩打開透--視,眼看着那些裂骨已經慢慢提起,合攏,而後啓動道醫之氣,就見那絲血霧之氣開始順着骨裂的縫隙流去。
所到之處,就像塗了一層血膠一般,牢牢因定。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便見那血膠之處,慢慢融合,由突起而變得平整如初。
此時的文浩卻第一次感覺到渾身冒了汗,而且顯得特別精疲力盡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以前沒有這樣?
難不成道醫之氣,即將用盡?
但是他明白,此時就算是骨裂治好,但是腦子裏的淤血也得及時清理,要不然會引起各種意想不到的神經性疾病。
輕則嘴歪眼斜,單側偏癱,要是壓迫到重要神經中樞的話,估計會神經紊亂,不能正常生活,生活更不能處理。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清理淤血。
不過明顯越來越喫力。
“哥,你沒事兒吧?”春荷這進擔心極了,看着他額頭上的汗珠,趕緊心疼的幫他擦了起來。
“沒事兒,從現在開始,別吵,讓我安靜下來。”
“好。”
春荷說着便衝着所有議論紛紛的人“噓”了一聲。
衆人也都非常配合,安靜下來。
一直到最後一絲淤血清除之後,文浩已經感覺到要渾身無力了。
“好了,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趕緊送醫院吧。”
文浩說完之後,便艱難的站起來。
“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只是有點累,我們……回家。”
“好好,回家,回家。”
這時人羣之中,剛好有一個同村的,讓文浩坐在前面,同村的人便騎着他的車子一起回去了。
當他們一走,這老護士也是半信半疑的樣子。
“度過危險期?”
“護士長,你看,這裏好像真的恢復了,你看。”
這個小護士竟然還輕輕的按了一下。
“你,你別按?”
嚇得小護士趕緊鬆了手。
老護士再看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太神了吧?這,這怎麼可能,快,快拉到急診室做個全面檢查。”
“我還沒拍錄像呢?”
“拍什麼拍,趕緊走,有事我承擔。”
小護士聽到這,不由得給老護士也伸出了大拇指。
而後,把這開路虎的男人,擡上救護車,回了醫院。
……
回到家裏。
文浩便強撐着身子,回屋休息了。
閆玥知道了這事兒之後,便到了集上買了烏鴉,海鮮準備醒後給他做桌好喫的補補。
一直到了晚飯的時候才醒過來。
看着那一桌子好喫的,文浩感覺又渴又餓,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看着他那麼愛喫的樣子,心裏也開心極了。
喫飯的時候,春荷也過來了。
看着哥沒事了,這才放心了。
“哥,你看,我還給你煎了煎餅,裏面加的鹹鴨蛋炒的酸辣土豆絲,可好吃了。”
說着便遞過來。
文浩這時感覺到精神百倍,看着那裹着土豆絲的煎餅,頓時嚥了下口水。
“煎餅喫過,但是裹着土豆絲的我還真沒喫過,而且還是鹹鴨蛋炒的土豆絲,更是第一次聽說,我嚐嚐。”
說着就咬了一口。
還別說這煎餅外焦裏嫩,加上鹹鴨蛋炒的土豆絲,又香又辣,簡直太爽口了。
“太好吃了,哈哈,謝謝玥姐和春荷妹妹弄得美食,我文浩何得何能啊。”
二人看着他完全沒事的樣子,都笑了。
閆玥端起酒杯。
“來,啥都不說了,都在酒裏。”
“好,都在酒裏。”
院裏的大槐樹下,三個人端起啤酒杯,碰了一個,一飲而盡。
“哥,你可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爲那是個什麼傳染病呢?”
“沒有,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勞累了,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在三人閒聊的時候,這時閆玥的電話響起。
一看號碼,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誰呀玥姐。”
“鎮長。”
“鎮長?他這深更半夜的打電話幹嗎?噯,玥姐,不會是鎮長知道你離婚了,想騷擾你吧?”
“去去去,說啥呢?人小鬼大。”
說着便接了起來。
“鎮長這大晚上的啥事?……啊,什麼時候,明天一早?這也太急了吧,用準備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