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這兩人所言,頓時心中憤怒無比。
所以直接出手斬殺,毫不拖泥帶水。
“我給你的符篆呢?”
陸離說話間,屈指一彈,劍氣劃過,只聽咔咔幾聲,將穿透虎子四肢的鎖鏈全部斬斷。
“我的親哥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虎子哀嚎大叫,面色蒼白,乾裂的嘴脣如同非洲難民。
“你這是中了邪法被封印了體內罡氣?”
陸離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皺眉,隨即一道真罡遊走虎子全身,將其體內邪氣直接驅散。
“快救張大官人。”
虎子氣色稍微好了一些,連忙對着陸離說道。
陸離點頭,手腕一揮,碧綠色靈光落下,張山海頓時清醒了過來。
嗬!
嗬!
他想張口說話,但只感覺喉嚨如同被火鉗燒過,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好了,別說話了。我們先走。”
陸離耳邊傳來響動,隨即將虎子和張山海抓起,施展遁術離開大牢。
他們剛走沒多久,一隊官差便走了進來。
待看到大牢內那兩具無頭屍體和滿地鮮血,頓時大叫。
“有人劫獄!有人劫獄!快快通知大人!”
隨着這聲大叫,頓時整個大牢變的慌亂起來。
其餘牢房的犯人一個個伸出腦袋向外觀看,被這些官差紛紛喝止。
……
陸離帶着虎子和虛弱至極的張山海來到聽雨湖中的亭子。
將二人放下,不禁蹲下查看張山海的狀況。
想來這段時間遭受不少非人的折磨,若非他本身也是武道高手,恐怕早就承受不住。
“離哥,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虎子一邊運功療傷,一邊問道。
“我再不回來,你們連命都要沒了。”
陸離沒好氣的問道:“我給你的符篆呢?你爲何不用?”
“哎,別提了。那符篆我本來是使用的,誰知道那次遇到了高手,我正要將符篆點燃,便被他一掌奪走。”
虎子說話間,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他自打修煉以來,順風順水,而且所煉武學,乃是金剛伏魔功這種頂級法門。
自從加入縣衙巡查隊,別說是什麼武道高手,就連普通的妖魔也不是他的對手。
自從他進入罡氣境,也爲縣衙立下了不少功勞,再加上本人誠實憨厚,所以很是得李書林的賞識。
可惜的是,兩個月前,李書林像是腦子抽風一般的納了一房小妾。
其後不到三日,便暴斃房中。
虎子血氣方剛,自然不相信什麼暴斃而亡,於是在深夜前去府衙查看。
也就是在那時,遇到了一位高手。
“你是說,此人不僅在實力上碾壓你,更是一招便將你的符篆奪走?”
陸離聞言,片刻後,眉頭舒展:“你遇到的應該是御空境的高手。”
“我當時沒想明白,後來才知道,此人絕對是御空境的高手。哎,離哥,御空境啊。都是長生教的妖孽。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他有些垂頭喪氣。
本來在寧陽縣虎子已經是無有敵手了。
哪知隨便來一位御空境,便將他打的滿地找牙。
陸離笑着寬慰,對於御空境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正是新上任的縣令劉子白。”
一說到此人,虎子立刻神情陰冷,咬牙切齒:“此人絕對是害死李書林的兇手。那州府文書還未下達,他便提前數日來到寧陽。而且我懷疑他也是長生教的人。所以一來便邀請我加入長生教,我拒絕之後,第二天便被誣陷勾結邪教。”
末了,虎子看了一旁的張山海一眼,嘆了口氣:“老張也是。若非他們看上了我修煉的金剛伏魔功,我二人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陸。。。陸公子….”
張山海終於清醒,一身傷勢經過陸離的回春術治療,也好的七七八八。
“如雪呢?”
陸離問道。
“你剛走,如雪便被玄天觀的一位長老看中,帶去山門修煉了。哎,想來也是僥倖,若非如雪提前走,還不知發生什麼。”
張山海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目由於陸離的到來也逐漸變的清明起來。
“離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要不要上報州府?”
虎子問道,隨即神情陰狠:“那個王八蛋不僅誣陷我勾結邪教,還間接害死了我老母,對了,那處宅子也被他奪走了。”
他既是羞愧,又是無奈。
虎子的修煉速度已經極快,但區區兩個月依舊無法進入御空境,這才敗下陣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先好好療傷,今晚便將這些人一併解決。”
說話間,陸離拿出兩枚療傷丹藥,丟入二人口中。
隨即隱空符篆落下,將亭子內的景象徹底隱蔽。
從外面看,亭內空無一人。
……
縣衙內,一名身穿鴛藍色鴛鴦官服的青年正悠哉悠哉的仰在躺椅上。
在他跟前,兩名容貌清麗的侍女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吳壓怎麼還未來?這都幾日了?莫說是州府,哪怕從聖京趕來,時間也夠了吧?”
不遠處,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中年皺眉問道。
此人面白無須,眉心一點硃紅,額頭綁着一根黑白絲帶。
“三叔,你急什麼?”
這身穿官服的青年正是劉子白,他看着中年,不禁微微一笑。
“那個妖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來纔好呢。來了你我還得看他的眼色。”
“區區一個孽畜而已,我只手便能震殺。”
中年不屑冷笑,目光看向那兩名俏麗侍女,眼底突然露出一絲陰邪之色。
“大侄子,這兩個小寶貝不用可浪費了,先均給老叔一個。”
說話間,中間道人腳下一動,瞬間來到青年跟前,一把將侍女抓起,接着消失在院子中。
侍女慘叫連連,然而青年卻視而不見。
他斜着眼看了一旁另外一名侍女,淡淡道:“能服侍本座,是你們的福分,待長生天徹底降臨。到時說不得也有你一份功勞。”
說完,他輕輕撫摸侍女額頭,低聲道:“我現在,火氣很大…..”
侍女聞言,肩頭微不可查的一陣抖動,眼底露出一絲驚恐屈辱之色。
但最終,還是緩緩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