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婆娘,什麼叫喫幹抹淨了?
還沒喫着呢!
不過,這話張天寶也就是想想,自然是不會說的。
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周圍,他臉上掛着一抹壞笑,在林翠的挺翹上,狠狠的抓了一把。這才一邊回味,一邊說道:“放心吧!我張天寶就不是那種翻臉不認賬的人!”
“至於咱倆的事,今天沒戲了,不過……來日方長嘛!”
聞言,林翠點點頭,半響才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浮上一抹笑意,忍不住斜了他一眼。然後才故意扭着水蛇腰,挺着小翹臀鑽出了麥草垛。
這一幕,看得張天寶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他摸了摸鼻尖,想到剛纔那一幕香鹽的畫面,不由得暗自慶幸。
經歷得多了,我也漸漸成熟了啊!
鼻血都不會流了……
直到林翠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張天寶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確認身上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後,便轉身向那傳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跟張天寶隔着幾個麥草垛的地方,夏竹宣穿着牛仔褲,俏臉煞白如紙,望着不遠處的一條黑漆漆的東西,一動也不敢動。
滋滋滋!
一絲異樣從隱米處傳來,夏竹宣早已習以爲常,她很清楚,自己又被嚇尿了……
然而,她卻沒心思理會這些。
就在這時,她聽見旁邊的麥草垛裏,傳來一陣唦唦的腳步聲。
聽到這個聲音,她不由得暗暗焦急。
只覺得早就已經被尿打溼的褲子,被傍晚的冷風吹得涼颼颼的。
一時間,她既羞憤,又無奈。
她急切的想要逃走,不想被人看見自身的窘態。
但不遠處那讓她已經產生心理陰影的東西,卻嚇得她渾身肌體僵硬,根本無法動彈。
複雜的心理,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先鑽進去。
又或者,就讓那可惡的毒蛇,把自己咬死算了!
沒錯,眼前那讓她已經產生心理陰影的東西,就是一條黑色的毒蛇。
這條蛇的蛇皮宛若樹皮色一樣,像癩子一樣難看,夏竹宣曾經在電視上看過。
這種蛇叫響尾蛇,毒性巨大。
在這窮山溝裏,若是被咬上一口,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涼快的地方躺下,防止屍體發臭……
當然,這只是一句網絡上的笑話,實際上被咬上一口還是有救的。
先前咬她大腿的那條蝮蛇,不也是劇毒的蛇麼?
那傢伙不也是將自己救了回來。
不知怎麼回事,夏竹宣腦海中浮現出了張天寶的臉。
甚至於,她此刻多麼希望這個腳步聲是張天寶的。
那樣的話,大不了在被他多看一次,反正自個兒全身上下已經被他看光了。
羞人又滿含希翼的想法在腦海中徘徊着,夏竹宣晃了晃腦袋。
奇怪,那傢伙也就是今天才跟我認識,我爲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他?還想着大不了被他多看一次這麼羞人的事?
那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夏竹宣就算再不想面對,卻也不得不面對。
回過頭的瞬間,她發現一張熟悉的臉,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張天寶?”
夏竹宣驚叫一聲,隨後做賊心虛似得,俏臉一紅。
剛剛纔想到他,怎麼就真的出現了?
真是羞死人了……
殊不知,張天寶也是做賊心虛,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之所以覺得這尖叫聲很熟悉。
原來是因爲這聲音是來自這位新來的村書記,夏竹宣!
所以,在看到她癱坐在地的時候,張天寶害怕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和林翠的事。只能以笑容來掩飾尷尬,順便試探一下對方,是否真的是看見了!
不過,當嗅到空氣中彌散的那股尿騷味,再看到夏竹宣那溼潤的牛仔褲。
張天寶的眼中頓時又多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戲謔之意。
夏竹宣哪裏知道這些,只知道對方的戲謔,多半是因爲自己又被嚇得尿褲子了,她不由得有些羞憤。
但也不知爲何,也許是因爲對方是個醫生,而且不止一次看見過自己被嚇得尿褲子。/
此時,夏竹宣的心裏反而沒有那麼大的負擔了。
她忙指着不遠處,她看見的那條蛇大喊道:“張天寶,小心響尾蛇!”
張天寶聞言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一絲驚慌。
雖說他因爲傳承的緣故,能夠在莽山上規避毒蛇之類的毒蟲猛獸,但冷不丁的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毒蛇界大佬,不免還是會有些慌張。
畢竟,有些東西不攻擊你,那是因爲你躲得恰到好處。
但一旦你確確實實闖進人家的領地了,你就是神仙,它也得咬你一口啊!
這玩意兒只是個有腦袋沒腦子的貨,只要是它判定有危險,管你是什麼,只管張嘴咬就是了……
張天寶強行鎮定下來,順着夏竹宣指着的方向,僵硬的轉過頭去。
看到這一幕,夏竹宣心裏也是好受了許多。
還真以爲你是個什麼都不怕,連毒蛇多如牛毛的莽山都能來去自如的神奇小子呢!
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然而,當張天寶轉過頭,看到那條“響尾蛇”的時候,頓時怔了一下。
隨後他噗嗤笑出了聲。指着地上道:“你管這叫響尾蛇?”
夏竹宣的眉頭皺了皺,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按說蛇是活物,雖說這到了秋天,蛇這種冷血動物漸漸變懶,已經很少出現了。
當然,莽山是個例外!
但自從她遇見這玩意兒直到現在,少說也經過將近五六分鐘了,怎麼就沒見它動過一下?
看着夏竹宣疑惑的眼神,張天寶感覺有些好笑,俯身下去,準備把那“響尾蛇”撿起來!
頓時就惹得夏竹宣一陣尖叫。
然後,她就看見,張天寶手上,拎着一根彎彎曲曲的樹枝……
樹枝!!
夏竹宣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之後,俏臉頓時羞紅不已。
自己竟然……竟然把樹枝當成了響尾蛇!
而且,還,還嚇尿了……
夏竹宣只覺得羞愧難當,有些無地自容。
捂着溼潤的當部,她尷尬得差點用腳指頭摳出兩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