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笑了:“不礙事,小孩子之間的爭鬥而已。竹生拿別人過世的父母來攻擊對方,也該受點教訓。好了宣宣,你先回去陪張天寶吧,晚上的時候我們再見。”
聞言,夏竹宣乖巧的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等她走後,夏老爺子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也有精芒閃過。
“能夠擋住拖拉機的撞擊,還可以憑藉眼神把竹生嚇暈,普通人哪怕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做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年輕人是那一類人!”
說到最後,夏老爺子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手指叩着桌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夏竹宣回到客房時,張天寶正悠閒的躺在牀上看電視。
不愧是省城大戶人家,電視都是超大麴面屏的,簡直跟看影院似的!
見夏竹宣回來,張天寶笑着打招呼:“夏書記回來了?老爺子跟你聊什麼了?”
夏竹宣白了他一眼,隨手脫掉外套,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材。
她走到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張天寶頓時不滿了:“我說夏書記,我在屋裏已經很悶了,好不容易看個電視,你還給關了幹什麼?”
“哼!爲什麼關了?你剛纔叫我什麼?”夏竹宣掐腰站在一旁,皺着可愛的小鼻子道。
張天寶這才反應過來,他剛纔不小心叫夏竹宣夏書記了。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拍了拍腦門。
“都是我的錯,怪我好吧?宣宣,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夏書記了,就叫你宣宣,哪怕做夢也要叫你宣宣!”
帶着歧義的話讓夏竹宣不由得羞紅了臉,她瞪了張天寶一眼。
“誰讓你夢到我了!不許夢到我!”
嘴上說的兇,可夏竹宣卻把遙控器重新放到了牀頭櫃上。
張天寶嘿然一笑,不吭聲了,拿回遙控器打開電視,繼續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對了,你剛纔把夏竹生嚇暈的事,我跟爺爺說了,爺爺說不計較。”夏竹宣想了想說道。
張天寶立馬朝她豎起拇指:“不愧是夏書……哦,不,是宣宣的爺爺,果然作風嘹亮!”
“你呀!什麼時候也學的貧嘴了?”
夏竹宣無奈嘆了口氣,實在是拿張天寶沒辦法。
她當然不會責怪張天寶嚇暈夏竹生,即便當時張天寶不出手,夏竹宣也不會讓夏竹生好過的。
張天寶是夏竹宣專門請來省城幫她的,可夏竹生卻這麼對待張天寶,夏竹宣怎麼可能會容忍!
兩人在房間裏鬥嘴一陣,直到傍晚晚宴開始,纔出了門。
夏竹宣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夏陌風今天又不在,所以她也用不着出去。
至於張天寶就更是能免則免,他和夏竹宣畢竟是僞裝的情侶,裝個一時半會還好說,倘若在外人外面時間長了,恐怕會露餡。
到了晚宴時間,夏竹宣帶張天寶來到夏家宴會廳。
宴會廳位於一棟獨立的別墅中,整個別墅一層都是大廳,坐個幾十桌都沒問題。
但今晚只是夏老爺子和夏家小輩們的聚餐,所以只開設了一大桌。
兩人到宴會廳時,其餘衆人都已經到了,就連被張天寶嚇得尿褲子的夏竹生也坐在那裏,只不過沒人願意挨着他,身旁空了兩個位子。
看到張天寶出現,夏竹生頓時恨得牙癢,手裏的餐巾攥得緊緊地,眼睛更是幾乎能冒出火,恨不得衝上前把張天寶撕吃了。
他醒來後,才知道自己被嚇得當衆尿褲子的事。
來到宴會廳後,更是被衆人各種嫌棄。
哪怕是他的親姐姐二姐,也不願意挨着他。
這一切,都是拜張天寶所賜!
不只是夏竹生,其餘衆人也在打量着張天寶,彼此眼神各異。
有輕蔑,有鄙夷,有驚訝,還有的帶着三分思索。
張天寶面色不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雖然這些人出身豪門,從小就含着金湯匙,長大後也大多都成長爲人們口中所謂的精英。
但張天寶對他們依舊不屑一顧,沒有夏家的背景,這幫人恐怕連個屁都不是!
夏竹宣俏臉上掛着招牌式笑容,走上前先是給二姐打招呼。
“二姐,各位兄弟姐妹,晚上好!”
衆人不可置否點點頭,有的乾脆連點頭都懶得點,唯有二姐深深注視了張天寶一眼,隨後將視線轉到夏竹宣身上。
“宣宣,帶你男朋友入座吧!今天是我們這些小輩跟爺爺共同就餐,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省得惹爺爺生氣。”二姐輕描淡寫說道。
她的意思夏竹宣明白,就是想讓夏竹宣管束好張天寶,讓他別再鬧事。
夏竹宣嘴角噙笑點點頭:“二姐放心吧!只要沒有野狗搗亂,晚宴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夏竹宣嘴裏的野狗,自然是指下午故意挑釁張天寶的夏竹生了。
被夏竹宣說成是野狗,夏竹生氣得當場站了起來,滿臉漲紅就要發作。
這時,不遠處響起帶着幾分滄桑的咳嗽聲。
聽到這聲音,夏竹生整個人立馬僵住,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其實,不只是他,此刻,在場所有人都不吭聲了,齊齊站了起來。
只因夏老爺子,來了!
在傭人的陪同下,夏老爺子揹負雙手,緩緩朝這邊走來。
等他走近,衆人齊聲喊道。
“爺爺好!”
夏老爺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大夥都好!都快坐下吧!”
饒是如此,夏老爺子就坐前,依舊沒人敢坐下。
見他入座後,衆人才紛紛坐下。
“宣宣,你和你的男朋友坐在這兒吧,正好待會多陪我老頭子多說說話。”夏老爺子笑着對夏竹宣說。
夏老爺子身旁兩個位子,其中一個被二姐佔了,這個衆人都很服氣,因爲二姐的威望足以坐在這個位置上。
另外一個位子,則是成了衆人眼裏的香餑餑。
每個人都想坐到那個位置上,可他們都不敢,只能等夏老爺子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