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到張天寶面前時,女考官瞥了一眼張天寶的學歷。
當看到上面寫着的“無”字時,女考官當場就愣住了。
“你的學歷怎麼沒寫?”女考官驚訝的問張天寶。
張天寶瞥了她一眼:“我沒上過學。”
此言一出,整個考場所有人的視線立刻都集中到了張天寶身上。
“什麼?”女考官失聲驚呼,“你竟然沒上過學?那你來考什麼醫師資格證?你會寫字嗎?”
“誰說沒上過學就不會寫字的?”張天寶淡然道,“我要是不會寫字,來這兒考什麼試?”
這時,男考官走了過來,確認張天寶真的沒有學歷後,頓時嗤笑起來。
“沒上過學還想考醫師資格證,你以爲這年頭的醫生都是阿貓阿狗隨便能當上的嗎?”
男考官話音剛落,衆考生紛紛笑了起來,不少人望向張天寶的眼神充滿了譏諷。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用帶着幾分同情的眼神看着張天寶。
在他們看來,張天寶多半是那種沒錢上學,在家裏自學了幾年醫術,就想當醫生的可憐人。
不過這種人怎麼可能當得上醫生?
對於衆人的嗤笑,張天寶渾不在意,他來這兒只是爲了考醫師資格證的,不是爲了跟這幫人置氣的。
再說了,這些人的檔次太低,張天寶還真沒跟他們鬥氣的打算,那樣反而顯得掉價。
“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趕緊準備考試!”女考官皺眉說道。
她也屬於對張天寶有幾分憐憫的那種,不想看其他人繼續嘲笑張天寶。
很快,開考的鈴聲響起,試卷也分發下來。
拿到試卷的那一刻,張天寶一眼掃完整個試卷,這些試題都非常簡單。
其中大部分內容他之前就會了,至於某些西醫的內容,這兩天狂背幾本西醫資料後,他也瞭如指掌。
拿起筆,張天寶填寫了自己的姓名等信息,就開始從容答題起來。
相比於張天寶的從容,其他考生當中不少人皺起了眉頭,隱隱還能聽到有人抱怨今年的試題怎麼那麼難。
唰唰唰,張天寶答題的聲音持續不斷。
其他考生就沒這麼順利了,不少人答題到一半就開始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作答。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當考生們注意到張天寶依舊健筆如飛時,紛紛露出不屑的冷笑。
“一個文盲,裝什麼學霸?怕不是在上面寫一二三吧!”某個考生低聲譏諷道。
他的話一出,考場裏大部分考生都跟着笑了起來,就連男考官也跟着哈哈大笑。
直到女考官皺眉讓他們不許喧譁後,笑聲這才停止。
隨後,女考官面容嚴肅朝着張天寶走去,她也想看看張天寶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試卷上胡寫一通。
這次的試題很難,哪怕是她來答題,恐怕都拿不到滿分。
等來到張天寶身旁,女考官掃視一眼張天寶的試卷,臉上的凝重忽然變成了震驚。
全部都對!
有的試題女考官都不一定能答得出來,可張天寶卻依舊答出來了,而且答案明顯是對的!
女考官驚訝的捂着小嘴,望向張天寶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難道說,張天寶不是沒上過學,反而是個隱藏學歷的高學歷學霸?
就在這時,張天寶答完了最後一道題,把試卷交給了女考官。
“考官,我答完了,可以走了嗎?”
女考官神色木然接過試卷。
毫無疑問,這張試卷妥妥的滿分!
她的內心遭受了巨大的衝擊,一時間還沒緩過來。
“考官?”張天寶再次問了句。
女考官這纔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可以了可以了,這位考生你可以走了!”
說完,女考官深深注視了張天寶一眼,一直看着他離開考場。
其他考生滿臉不屑,還有人低聲諷刺張天寶,說他沒文化還要裝逼。
男考官也哼了一聲走下臺來,從女考官手中接過試卷。
“這小子不會真寫的一二三吧?”
“是不是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女考官深吸一口氣說道。
男考官低頭掃視了一眼試卷,旋即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這些題竟然全都答對了!不可能!我再看看別的!”
說完他把整個試卷全部都檢查了一遍,最後臉上露出濃濃的震驚。
“不可能啊!他是怎麼全部答對的!難道說這小子扮豬喫老虎?他隱藏了學歷?”
女考官瞥了他一眼:“隱藏學歷?你覺得在醫師資格證考試中,有人能隱藏學歷嗎?”
這可是全國級別的考試,自然不能隱藏學歷!
其他考生聽到兩位考官的對話,也都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眼裏的文盲,竟然全部答對了!
可這些自詡高學歷的考生們,卻被試卷中的難題折磨得死去活來。
到底張天寶是文盲,還是他們是文盲?
張天寶不知道,他雖然離開了考場,但是考場裏的人卻因爲他而震驚得久久難以自拔。
醫師資格證筆試環節已經算是過了,等過兩天再通過實踐測試就可以拿到資格證書。
筆試張天寶都不怕,更別提實踐考試了。
關於這點,柳若涵跟張天寶提前說過。
鑑於他的醫術超羣,到時候柳若涵會聯繫一位資深中醫專家,讓他親自給張天寶進行實踐考試。
只要通過對方的實踐測評,那就相當於完成了考試!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張天寶來到柳若涵家的藥房,坐着她的車直奔郊區一棟別墅。
去的路上,柳若涵還叮囑張天寶。
“張天寶,待會見了李老,你可一定要把你的水平發揮出來啊!等李老見識過你的醫術,相信實踐考試就可以通過了。”
聞言,張天寶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全力表現的。”
“那就好,以我對李老的瞭解,他到時多半會找個病人讓你治療。甚至於,他還可能會讓病人僞裝成普通人來接近你,等你發現病人後,再給他治療好,這纔算治療結束。”柳若涵笑道。
聽到這話,張天寶頓時來了興趣,這種考覈方式倒是很有意思,他無懼一切考覈,自然不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