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想到這，不輕不重地不手機扔在桌子上，看不出是氣憤還是擔憂。
整理了一下頭髮，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乖巧的鬢髮顯得有點滑稽，同時叫助理尋來那條白色裙子，衣服袖子上的紅色娟花，似乎貼切又突兀，倒很像今天的表演。
王一知道，要麼被看笑話，要麼用實力征服觀衆，當然前者或許佔優勢，事到如今，也只能抓住着救命稻草，拼死一搏了。只希望能平復這件事情，她可不能就這樣在這條路上放棄了。
現場人倒是不少，或許都聽說了這件事，也想來湊湊熱鬧。
可能是看錶演，也可能就是來湊湊熱鬧。助理再次助理了一下王一的衣服，又補了的散粉，貌似比當事人更緊張些。
王一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畢竟也出來闖蕩這麼多年，不說大風大浪，這種毛毛雨時有發生，只是今天轉陣雨了。
王一深吸一口氣，對工作人員點了一下頭，示意表演可以開始了，還很有模有樣的，挺認真的，王一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是對藝術倒挺認真。
陳平凡整理了一下領帶，似乎也有點期待這個“表演”。
音樂響起，七嘴八舌的人們開始平復下來，準備迎接這個流言蜚語小姐的一場藝術洗禮。
拿起話筒，閉上眼睛，靜靜地沉浸於鋼琴聲帶來的美妙，像在醞釀一個開頭，又像在等待副歌的激盪。
“如果可以，如果你也願意，我將會一直想你。等待天晴，那晴朗的天氣，像你溫柔的脾氣……”
歌詞不知出自哪個不知名的作詞人，但是王一清澈婉轉的嗓音倒是吸引了衆人。低音高音，錯落有致，說是實力派，別無異議。當然，王一的顏值也不輸在場的任何一個面試者。
此間，一個“妖嬈”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撥弄了一下頭髮，心生嫉妒起來。說道：“阿貓阿狗都來表演了，來這譁衆取寵來了吧，切~”假意把頭轉向一邊，表示她的不屑一顧。
陳平凡在旁邊聽見，看向那女人。女人不緊不慢，但又似乎嬌羞了幾分，再次撥弄了一個頭發，藉此獻媚了。
“那些黑的白的，苦的累的，請讓我一個人承受……”陳平凡將目光轉移到王一身上，陳平凡不是被那濃妝豔抹的女人吸引，只是看看誰人攪了着美妙的歌聲。
“唔唔唔……”尾音很長很長。
所謂的“表演”結束，但是這其實能算得上一場好的表演。觀衆們頻頻鼓掌，王一禮貌地鞠了一躬。陳平凡也面無表情得拍了幾下，其實內心是很認可王一的表演能力的。但他斷不能像其他人一樣表現得明顯，也許礙於面子，想讓自己表現的得莊重些，不可能在大衆面前失了風度。
助理首先開口，說道：“怎麼樣？我家王小姐的精彩表演大家有目共睹，這應該是面試成功了吧？”
“面試通不通過，不是你一個小小助理說了算，面試官自由有定奪。蝦米蟹沫，裝什麼大魚”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着，目光轉向陳平凡。
“陳總，剛剛我的助理是有些激動了，我代她向你道歉，表演已經結束了，想你心中對我的去留也有了主意。大家辛苦一天也睏乏了，我回去等你的通知。”
陳平凡不緊不慢，緩緩說道：“這件事情，工作人員會商議處理好，給你個答覆，給大家一個答覆，今天就到此爲止，大家都散了吧。”說完直徑走向了他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椅子上，若有所思，椅子輕輕地轉動，夕陽的一束餘光照着他的側臉，陳平凡在想什麼呢？沉陷王一剛剛的歌聲？還是王一清澈的眼眸？應該都不是，陳平凡什麼動聽的歌沒聽過，什麼漂亮的女人沒見過。害，誰又能說得清呢，陳平凡這次好像真的被這女人吸引了。也可能是王一身上莫某種氣質吧。
陳平凡助理敲門進來，打破了這一個安靜的畫面。
“陳總，您對王一這事怎麼看，是讓她繼續留下來嗎？她其實很有天賦，顏值也不奈，但是留下來，視頻的事，會不會有麻煩？我覺得…”
頓了有一分鐘，助理疑惑地看着他。
“這事我考慮考慮，你不用猜測了，去通知一下，五分鐘後開會”沒等助理說完，陳平凡說道，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補充道：“一杯咖啡，送到會議室。”
……
“陳總，王一這事您覺着……”
“我覺得可以留下，今天面試了這麼多，她倒是脫穎而出。”
“我覺得不妥，她人有污點，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公司就白搭錢在她身上了。”
“我認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着，陳平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接着又放下他的二郎腿，身體整個舒展在椅子上。倒不像來開會的，來品咖啡來了。完全不理會他們的討論，可能他心裏早已經做了決定了吧。既然決定了，爲什麼還要開會？他是老大，下一個通知讓助理去辦就是了。
陳平凡知道，這事不大不小，公司的人七嘴八舌，各有紛說。
所以有必要搞這麼一出，讓他們發表自己的觀點，正壓反，反壓正，最後由他假裝權衡利弊，了了這件事，人多也可以幫着出出主意，也省得自己費心了。更不會讓人覺得他有私心。
陳平凡做了個總結：“綜合來看，王一還是可以留的，面試了這麼多，也沒幾個能行，公司現在又缺人，沒有人一樣是筆損失。至於那件事，你們都是工作了這麼多年的人了，知道怎麼做，通知王一，明天開始上班，散會。”
再次喝了一口咖啡，意猶未盡，腦海裏遊蕩着王一清澈的歌聲還有她深邃的眼眸，不貼切的髮型。
但是又總覺得這女人有幾分韻味，陳平凡眼神迷離，但不空洞，着了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