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尋找到的東西,很有可能讓論欽陵改變主意,不過也要看吐蕃是想趁火打劫,還是跟突厥死抱在一起了!”
李恪想起遠在靈州的蘇烈,李崇義和李崇晦三人,莞爾一笑,“希望定方他們一切順利!多在李靖將軍賬下立下戰功!”
...
靈州大營內,副將選拔正式開始,張公瑾父子三人坐在高位,居高臨下等待着結果。
“在下張公瑾麾下,槍棒教頭楊九郎!”
楊九郎腳踢一杆長槍,直接立在地上,“懇請各位同袍賜教,副將之位我楊九郎志在必得!”
楊九郎的大名在靈州邊軍中,早已聲名鵲起,一衆軍士開始私下議論。
“這人聽說曾槍挑二十名突厥騎兵!”
“對啊,他可是張公的心腹愛將,人家有實力又有關係!”
“看來這副將之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唉!”
張公瑾見沒有人出來挑戰,冷笑道:“諸位難道連挑戰楊九郎的勇氣都沒有?若是傳出去,還以爲我靈州邊軍都是無膽鼠輩!”
“楊九郎,我徐大壯來會會你!”
一位赤膊上陣的壯漢,手拿大錘上前挑戰,張公瑾大呼:“好漢子!無論輸贏,今日都賞你三碗好酒!”
楊九郎冷笑一聲,說道:“徐兄何必自討苦喫!”
“喫我一錘,哇呀呀呀!”徐大壯掄起大錘砸向楊九郎,豈知人還未至,楊九郎的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太慢了,滾下去吧!”
徐大壯心驚膽戰,他都沒有看清對方出手的速度,似乎楊九郎還沒有用盡權力。
打贏了徐大壯後,接連又有數名兵士上前挑戰,可這幾人無一例外全都被楊九郎一招制服,往來之人竟然沒有一人能碰到楊九郎的衣角!
“還有人麼?”
“我楊九郎可以給你們機會!”
“無論你是伙頭兵,還是販夫走卒,只要在我靈州軍營,就能挑戰我!”
見楊九郎如此囂張,樊建氣急,手裏拿着一杆長槍,就要憤然出列。
李崇義一把將其攔住,說道:“你還太嫩,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事還輪不到你!”
蘇烈笑着摘下圍裙,隨後一拳打向旁邊的草垛,從中取出一把大刀,正是李恪送給他的青龍偃月刀!
“李靖麾下伙頭兵蘇烈,前來挑戰!”
蘇烈話音剛落,張大象便嘲諷道:“楊九郎只是謙虛幾句,爾等不會真以爲一個伙頭兵有資格挑戰吧?”
“蘇烈,伙頭兵就該門頭造飯,領兵打仗那是癡人說夢!”
“人家楊九郎可是張公愛將,你呢?李靖麾下的伙頭兵而已!”
“恐怕這廝也要被楊九郎一招拿下了!”
楊九郎笑着說道:“小小夥頭兵,敢挑戰我,勇氣值得稱讚!可我還是要說,你這是蜉蝣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說不定我是大樹,你纔是不自量的蜉蝣呢!”
蘇烈的話惹得楊九郎不快,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出手,殺機驟現,槍如蛟龍出水,直衝蘇烈心窩而去。
“這傢伙想殺了蘇定方!”樊建心中焦急,說道:“你們還是朋友麼?趕快救他啊!”
李崇義笑着說道:“定方兄還不需要我們擔心!”
“沒錯,這傢伙根本就不是蘇烈的對手!”李崇晦也是自信滿滿,樊建無語,不知道這兩人爲何對那伙頭兵如此看好。
莫非便宜姐夫那邊都是護犢子之輩?
蘇烈手中青龍偃月刀輕鬆隔開長槍,笑着說道:“再來再來!你的槍還不夠快!”
“小子安敢辱我!”楊九郎槍如驟雨狂風,不斷向蘇烈襲來,可後者不動如山,青龍偃月刀將自身防禦的無懈可擊!
“爹!那蘇定方果然厲害!看來長安城內斬殺突厥勇士並非空穴來風!”張大素大驚,楊九郎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而蘇烈則是氣定神閒,兩者高下立判。
張公瑾小聲說道:“這件事李靖跟我說過,的確屬實!只是爲了磨礪蘇烈,纔沒有在軍中傳開!”
“哼!爹可是和長孫大人,李勣交好,自然不能讓李靖的人當副將!”張大象嚴肅地說道:“爹,不如叫停比試,來日再戰吧!”
“胡鬧!軍中無戲言,若是蘇烈能勝,衆目睽睽之下,這副將的位子給他便是,爲父有的是機會讓他把副將的位子讓出來!”
楊九郎連續刺出數槍,卻發現蘇烈始終沒有主動進攻,叫罵道:“莫非你這廝不會進攻?這樣打下去真沒意思!”
面對蘇烈水泄不通的防守,楊九郎根本找不到機會,只得用言語相激。
“楊兄說錯了,只是蘇某的刀法太過兇猛,怕誤傷了你!”
“放屁!有能耐儘管過來!”
楊九郎話音剛落,蘇烈已經揮舞青龍偃月刀直劈過去!
“玉帶譫腰顯神通,青龍過項定太平!”這一招正是蘇烈的《春秋刀法》!
一刀砍下,楊九郎只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條真正的青龍!
“咔嚓!”
長槍斷裂,楊九郎的腦門更是被蘇烈的刀氣震傷出血!
“承讓了!”
蘇烈對着張公瑾拱手行禮,說道:“伙頭兵蘇烈戰勝楊九郎,還請張公宣佈結果!”
在場衆人都屏住呼吸,以前與蘇烈相熟的老兵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定方去了一趟長安,怎麼會如此厲害!”
“是啊,以前他都是用槍,現在該用刀了!”
“蘇定方!蘇定方!蘇定方!”
張公瑾心中暗罵楊九郎廢物,但表面卻笑着說道:“還有挑戰的麼?若是沒有,本將軍宣佈副將就是蘇烈!”
樊建顫抖地問道:“你們兩個剛纔看清楚那刀了麼...恐怖如斯!”
“切!我們經常對練!”
“這是我大哥,白馬將軍李崇義!”
“這是我二弟,雙槍將李崇晦!”
兄弟二人一齊吹噓道:“天下誰人不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