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李恪再次出征。
抱了抱剛出生的璇璣和天映,大唐吳王第一次對家有了不捨之情。
“璇璣,天映,等着爹回來!”
李恪笑着說道:“薛延陀不過是菜雞而已,彈指間灰飛煙滅!”
“夫君,一切小心!”
樊梨花和孟雪琪要留在天策府照看其他家眷,此次懂事地沒有與李恪出征。
“放心吧,本王一定勝利而歸!”
此次出征,李恪僅率兩千天策火槍隊,這支傳奇部隊,已經許久沒有出征。
大唐的那些個鄰國,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李恪此次就是要讓那些國家,再次想起被火槍支配的恐懼。
“殿下,爲何不帶我們研究的新武器?”
黨紹不解地問道:“若是有了那玩意,薛延陀的騎兵就是活靶子!”
“好鋼用在刀刃上。”
李恪笑着說道:“一個小小薛延陀,本王要一輪幹趴下他!”
二千多人的軍隊,迅速乘坐汽車離開,直奔漠北之地。
看着李恪離開,李泰深吸一口氣。
“大皇兄,他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該……”
李承乾搖了搖頭,“不可!僅率兩千人走,長安並未空虛,這個時候動手,那就是找死。”
“可惜小九寧可真的去給老頭子守靈,也不願意摻和進來!”
李泰憤恨地說道:“否則有他在,舅父也要加入,我等奪權更增一份勝算!”
“哼!薛延陀只是個開始罷了!”
李承乾緊緊攥着拳頭,“我不信他會久居長安城!”
——
薛延陀。
聽聞李恪親自前來,出於本能,真珠可汗慌了!
大帳之內,來回踱步,額頭上的冷汗,更是直接流了下來。
“大汗何必如此驚慌?一個李恪至於?”
宇文卓不屑道:“只有兩千人而已!你薛延陀光收攏突厥舊部,便有兩萬餘人!”
“宇文公子!跟李恪交手,不應該只以人數爲標準!”
真珠可汗沉聲說道:“凡是掉以輕心的人,輕則大敗,重則滅國!本汗可不想重蹈突厥的覆轍!”
“呵呵!你是擔心大唐的火槍吧?”
元雄起身,說道:“我等已經爲你準備好了精鐵盾!騎兵衝鋒,持盾在前!唐軍的火槍根本無法洞穿!”
“當真?”
夷男大喜,見對方不信,元雄直接拿出火槍,對準那精鐵盾打了過去。
亢!
只是留下彈痕,並未射穿!
“火槍隊,在你騎兵眼裏,只有一次機會射擊!”
宇文卓起身,拍了拍夷男的肩膀說道:“他們本質上還是低賤的步兵!只是你等太過害怕罷了!”
夷男心中激動,若是真的能夠打敗李恪,那他便是草原上的英雄!
“好!此次我也不佔大唐便宜,親率五萬精銳,與李恪決一死戰!”
五萬騎兵,算是真珠可汗真正的底牌!
新投降的突厥人,直接在他的命令下發動了對突厥省的騷擾。
——
定襄城。
蘇定方掃視衆將,“薛延陀皮癢了,吾欲滅其國,諸位誰願爲先鋒?”
“末將願往,還請將軍應允!”
“好,那邊給你一千人!過了今日,本將軍不想看到還有人騷擾邊境!”
“諾!”
裴行儉親率本部一千人馬,直接衝出城外。
爲首的突厥首領阿史那歸義,也是突厥皇族出身,復國纔是他投靠薛延陀的主要目的。
“你大唐是無人了麼?纔派這點兵馬,還不夠我等塞牙縫!”
阿史那歸義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自然要陣前嘲諷一波。
可他遇到的卻是蘇定方麾下第一狠人!
裴行儉根本沒有發號施令,直接揮舞梅花亮銀錘衝了過去!
一人對一萬人發起衝鋒!
不僅是突厥人,就連大唐軍隊也看傻了!
“還看個卵!將軍衝了,跟上啊!”
“沖沖衝!將軍死戰,我等怎麼能退卻!”
“速速隨將軍衝鋒!”
大唐一千人當即跟隨而去!
這一千人與其他人不同,他們都是河東世家子弟,其中裴行儉更是領軍人!
放在家族內,哪一個都不簡單。
由於是庶出,無法繼承家主之位,在裴行儉的建議下,這些自幼舞槍弄棒的世家子弟投身沙場!
這些人以後可都是唐軍的中層軍官,裴行儉此次就是要帶他們立功,隨即推薦給李恪。
兩名突厥偏將直接衝向裴行儉。
“那唐將,你是來送人頭的麼!”
“囂張跋扈,喫我一刀!”
裴行儉頭也不回,一錘扔去,連人帶馬直接砸倒在地!
另一錘對準那突厥偏將的腦袋便是一擊,瞬間秒殺兩人!
策馬撿錘兩不誤,“還有誰?”
猛虎入羊羣,簡直是一場屠殺!
阿史那歸義若是不輕敵,直接用弓箭射殺,就算裴行儉有三頭六臂也要撤退!
可這廝卻非要廢話連篇,還要玩一波近身搏殺!
本來就毫無軍紀的突厥兵,瞬間被殺的哭爹喊娘!
一千人追着一萬人狂奔!
此戰裴行儉斬首兩千,追敵四十里,這才瀟灑回營!
——
聽聞阿史那歸義新敗,夷男只覺得頭大如鬥。
“一萬人,殺了對方几人?”
阿史那歸義低頭不語,“應該有十來個吧……其實我跟那裴行儉,實力五五開……”
“開你大爺!”
夷男一腳踹向阿史那歸義,“一萬人,被人家殺了兩千!對方纔損失十來個!本汗就是帶着一羣豬,都比你們強!”
“可汗息怒!”
阿史那歸義心中暗恨,可復國還要看夷男的臉色。
“可汗不比發怒,一場小敗而已。”
宇文卓老僧入定,抿了一口酒,笑着說道:“您與李恪的戰鬥,纔是決定戰爭的走勢,不對麼?”
“宇文公子說的是!可此人愚不可及,差點敗壞我軍士氣!”
夷男隨即說道:“有宇文公子壓陣,我等必勝那李恪!”
“那是自然。”
宇文卓擺了擺手,示意阿史那歸義退下,“李恪想必也要來了!明日咱們親自出去叫陣!”
“不錯,定要讓他明白,我關隴士族纔是中原真正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