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虯髯客好酒,李恪沒想到老傢伙竟然嗜酒如命,想要參加大唐舉辦的品鑑會。
單說扶余仙宗幾次幫助高句麗對付大唐,虯髯客還是此宗創始人,就該明白身份的尷尬。
此時的老頑童,像個討要玩具的孩子。
“恪小子啊!我都把雪琪,老夫最看重的徒孫嫁給你了!”
虯髯客攬着李恪的肩膀,此時的他不再是江湖豪俠,風塵三俠之首。
“就讓我嚐嚐那些國家的酒,可行否?”
“師公已經卑躬屈膝到這個份兒上了!”
“你還想讓我給你磕一個不成?”
見老頑童步步緊逼,李恪無奈道:“好好好!那就依師公所言,我想辦法讓你參加品鑑會!”
“果然是我的好徒孫!”
李恪也曾想讓虯髯客品嚐酸梅湯,可這老傢伙一聽說不是酒,壓根就不去嘗試。
“男人只喝酒,小孩子才喝那玩意!”
哪怕現在是盛夏酷暑,虯髯客老爺子依舊提溜着酒葫蘆,喝得就是一個盡興!
——
隔日,大明宮。
李恪罕見地沒有打瞌睡,只因他在思考如何與父皇說起品鑑會評委的事情。
虯髯客品酒無數,他來當這個評委,還真是名副其實。
可大唐的參賽作品卻不是酒,說起來有些掃他的興。
“陛下!臣有本參奏!”
李義府一步跨出,“微臣聽聞,太子殿下在驛館街,當衆毆打朝廷命官!還請殿下給我等個交待!否則微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青龍面色鐵青,這廝就差直接念他的身份證了!
一個以武藝爲生的人,肯定不希望這等醜事被曝光!
他們是陛下的人,擔任護衛職責,結果卻被皇子的寵物痛毆!
簡直是奇恥大辱!
“陛下,其實微臣只不過是跟殿下切磋了兩招!”
青龍企圖矇混過關,但李義府卻仗義執言,“不對!龍帥不必謙虛,本官特意去街上打聽,有人隔着窗戶看到你都被打尿了!”
此言一出,青龍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到底是哪一邊的人,怎麼見人就咬呢?
李恪差點笑出聲,“兩位大人,你們先討論好,本王跟他過招的事情。”
李義府再次詢問道:“龍帥,那您到底尿沒尿?”
青龍沉住氣,冷哼道:“今天不提尿的事情!根據微臣所知,殿下似乎發明了名爲空調的神物,結果卻直接賣給了其他國家!爲何不造福我大唐百姓呢?”
李義府這才反應過來,跟把青龍打尿相比,私自藏拙的罪名更大啊!
恍然大悟的李義府,趕緊說道:“不錯!殿下一定要給個交代,否則本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着兩個逗比,李恪無奈道:“李義府,我覺得你的水平,也就研究他尿沒尿了!”
“至於你?”
李恪手指向青龍鼻尖,“安裝空調簡單,可安裝費你來出麼?上嘴脣搭下嘴脣,口口聲聲說造福大唐百姓,你還是先幫助大理寺維護好長安城的治安吧!”
青龍臉色慘白,可皇帝卻沒有絲毫表示。
“陛下!您都還享受到空調……”
“逆子爲了讓你們上朝涼快些,特意裝了四臺空調!”
“而某些人呢?享受着逆子的爲你們謀來的福利,還在詆譭他!”
皇帝大袖一甩,“青龍啊,品鑑會的治安問題,朕不想再說第二遍!”
青龍當即下跪,“微臣遵旨……”
許敬宗暗歎青龍的愚蠢,如此良機,怎能浪費?
“陛下,據微臣所知,我大唐不少百姓,因爲酷熱,晚上無法入眠!”
許敬宗隨即說道:“太子貴爲儲君,不思爲國爲民,反而貪圖些蠅頭小利,將此物賤賣給其他諸國?這是儲君應有的德行麼?”
此言一出,李恪倒是一臉無所謂。
啪!
李二震怒,許敬宗暗自偷笑,這次可謂是觸動了皇帝的逆鱗!
誰不知道陛下愛民如子?
上次小小的酸梅湯,不過是一介飲品而已,這次的空調,那可是能改善民生的利器!
“跪下!”
皇帝發話,李恪卻無動於衷。
許敬宗隨即說道:“殿下連陛下的話,都不聽了麼?還不跪在陛下面前磕頭認錯?”
李恪則像看傻子一般,看向許敬宗。
“許敬宗!朕讓你跪下!”
噗通!
許敬宗的膝蓋下意識直接彎曲,跪倒在地!
跪着掙俸祿,不寒磣!
只是機關算盡的許大人,始終不明白,怎麼就成了他下跪了?
不應該是讓李恪跪下麼?
“逆子昨日,就跟朕商議,爲大唐百姓,家家戶戶安裝空調!”
皇帝怒不可遏,直接將奏摺甩到了許敬宗的狗頭上。
“這又是一筆大錢!逆子爲了造福我大唐子民,這才向他國售賣空調!否則錢從何來?”
皇帝直接下令,“許敬宗,扣除俸祿一年!來人啊,給朕打他二十大板!”
許敬宗慌了神,二十大板下去,屁股焉在?
“父皇息怒!”
李恪上前說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罪!許大人也是一心爲國,所以才言辭激烈!許大人,本王說的沒錯吧?”
許敬宗哪裏想到,最後是李恪爲自己說話。
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錯!殿下所言甚是!”
感激之情不會有,但許敬宗也不能放任自己被打。
誰知李恪話鋒一轉,“不過國有國法,父皇下令,本王也不能違逆!”
許敬宗還抱有希望,畢竟當朝太子,一定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父皇,就由兒臣親自來執行吧!”
李恪說完,還衝着許敬宗眨了眨眼,“放心,許大人!本王的手,一向輕得很!”
許敬宗回以感激的眼神,“微臣多謝殿下!”
“好啊!既然逆子開口了,朕就讓你執行!屁股不開花,就不許停!給朕打!”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只有許敬宗在捱揍!
宰相之一的許敬宗,就被人按在地上。
“許大人,本王要打了!放心,本王會施展暗勁,一定不會疼!”
“好,多謝……啊啊啊啊!”
許敬宗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