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他們這一招打草驚蛇，起沒起到效果尚未可知，但解氣是真解氣。
你不是整我們的人嗎？那我們也不跟你玩虛的了，直接手上見真章，不見點血還以爲我們是軟柿子呢？
當然了，現在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大家先過過招探探彼此的虛實，要是真覺得自己可以穩勝一頭，那也不廢話，直接招呼就是。
樸瑞元也查出了點東西，傳說首爾市政廳正在規劃一條城際鐵路，有可能會從世琳姑奶奶那個孤兒院附近經過。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麼金家人弄那塊地皮的目的也就清楚了。
無論是自己開發，還是賣出去掙一大筆拆遷費都很合算。
至於消息是從哪來的，多半是出自小文的口中。
不過他也挺厲害，就連李女士和樸瑞元這兩個地頭蛇都沒聽說的消息，一個剛剛回國的小朋友竟然在第一時間得知。
難道是從老文辦公桌上看到的？
這個猜測韓素也不把握，當然也不重要，反正知道了這條消息，韓素心中的疑惑就減輕一半了。
消息一個接一個，樸澤雄也找到韓素，聊起他的調查情況。
“代表nim，關於世琳姑奶奶的死因，除了一個小小的疑惑，其餘都很白，挑不出毛病~”
此時，韓素正在M公寓配套的健身房裏揮灑汗水，“那就說說你的疑惑~”
“原本我們查了姑奶奶生前一個禮拜的所有細節，包括早晚起居，都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後來我手下的一個小子建議，把調查時間繼續往前拖，拖到一個月之前，終於發現了值得推敲的細節。”
韓素停下跑步機，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哦？是什麼？”
“經過翻看監控，發現金父曾經獨自前往孤兒院，跟世琳的姑奶奶在辦公室裏見了一面，就在她去世前一個月。
根據保潔阿姨所說，依稀能夠聽到他們在激烈的討論着什麼，算不上爭吵，但說話聲音要比正常溝通大很多~”
韓素追問，“聽到他們爭論的內容嗎？”
“阿尼呦，因爲房門緊閉，保潔阿姨一是沒仔細聽；二是沒聽清。”
“然後呢？還有沒有特別的情況？”
“從那之後，姑奶奶走路的步幅和頻率都發生了變化。
我一開始以爲是錯覺，但我問了好幾個小兄弟，他們也都感覺到了變化，雖然幅度不大，但確實有些差別~”
韓素擰着眉頭，“你懷疑是金父動了手腳？”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敢亂說，但這至少是一個懷疑的方向~”
“嗯~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樸澤雄猶豫道，“其實，如果能取得親屬的簽名，我們可以找人來驗屍，這樣結果會更直觀，但。。。”
韓素擡手一擋，“這個別考慮了，就算讓世琳知道，她也不會籤這個字的，逝者已矣，別去驚擾亡靈，更何況，人已經下葬了吧？”
樸澤雄一怔，苦笑道，“對，我把這茬給忘了，當我沒說~”
“不過你的懷疑其實有道理，發生什麼情況，會讓一個好好的人，行動變得遲緩呢？藥物？”
樸澤雄搖搖頭，“不清楚，至少目前擺在明面上的報告顯示一切正常~”
“希望如此吧~”
樸澤雄沒有多待，跟韓素告別後繼續去完成他的任務。
至於韓素，也沒什麼心情鍛鍊了，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沓，離開了健身房。
搭乘電梯回到頂樓，剛出門，就見允兒在電梯廳換鞋，“oppa？”
“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韓素看了眼手錶，現在是下午1點多。
“過來跟你商量件事~”
“有事？進來說吧~”
韓素輸入指紋打開房門把人讓進去，他跟在後面直奔廚房，從冰箱裏拿了瓶橙汁，問允兒，“你要喝什麼？”
“不喝了，剛喝了咖啡，肚子都是飽的~”
“坐吧，站着幹嘛？有什麼事就說~”
韓素跟允兒可不會客氣，打開瓶蓋咕嚕咕嚕灌了幾口，因爲出汗而產生的燥熱瞬間消散。
允兒勾了下頭髮，“之前說小分隊的事，不知道怎麼被其她成員們知道了~”
韓素挑了下眉，“怎麼？她們也要加入？”
允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內~就是yuri歐尼和秀英歐尼~”
“秀英xi？她不是退出S~M了嗎？”
“但雙方一直有合作啊~”
“好吧，那你找我什麼意思？希望加入她們？”
“她們讓我來探探你的口風，看看有沒有希望~”
韓素搖頭，“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行~”
允兒頗爲詫異來之前她想過韓素會拒絕，可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麼幹脆~
“爲什麼？”
“很簡單，她們在中國的人氣沒有你和泰妍高，而sunny很會做效果，如果參加綜藝的話，憑藉sone的支持，應該能很快打開路人市場，但另外兩位，我必須說一聲抱歉，她們的潛力已經沒了~”
允兒捂着臉，“不會吧~”
“你在中國待過兩年，應該知道大陸娛樂圈的錢確實多，但沒想象中那麼好賺。
這麼多年來，偶爾來撈錢的藝人不計其數，但哪個長久了？
我對你們的規劃可不是撈一筆快錢就走的~”
允兒拍了他一巴掌，“阿拉掃喲，我這不就是問一下嗎？又沒決定~”
“是李秀滿讓你來的吧？”
“呀~要叫老師，或者會長nim~”
“少來，我又不是他學生，更不是他旗下的藝人~”
“真的是，那我怎麼回覆老師？”
“直接點說就是，既然他讓你來問，就肯定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允兒揉了揉太陽穴，“真是頭疼，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物的想法~”
韓素在她的腦袋上按了按，“行了你，做一個莫得感情的小傳聲筒就好~”
“泥奏凱~”
“一會兒有事嗎？沒事的話就一起喫晚飯？”
“不行啊，晚上有活動呢~”
韓素猶豫了一下，“那我給你做點當便當帶過去，餓了隨時喫？”
允兒眼睛放光，“qinjia？不會麻煩嗎？”
“行了，你問出這話就知道你內心的真實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