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的什麼勞什子東西,扔了!鄭氏對楚如意呵道。

    楚如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裏是王府,楚如意大哭,鄭氏急了,狠狠的在楚如意的小腿上掐了一把。

    閉嘴,再哭娘還要掐你,別哭了!

    楚如意委屈,眼眶裏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鄭氏煩躁,一把奪了楚如意手裏的朱釵,直接扔在了地上。

    什麼不值錢的東西?我們司曹府還沒窮到這個程度,打發乞丐呢!

    楚如意更加委屈,眼淚穿成了線,可是不敢大哭,擔心鄭氏再掐她。

    鄭氏抱着楚如意繼續向前,楚如意被顛的上下搖晃,目光卻盯着後面,小路邊上的那支珠釵,久久不願挪開。

    小主,雖然楚夫人的目的有點**裸的,但您也不用這麼直接,畢竟是孃家人,以後也難免有個照應!

    楚念念連着打了兩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蘭香

    她家小主起牀還沒有兩個時辰又困了。

    我也沒辦法,如果我對二嬸好點,眼看着她就要留下來喫飯了!

    咱涵香苑哪裏有餘糧?

    這一次喫着了,下一次還得留下來喫飯,想想還是算了,這樣處理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蘭香

    就爲了一口喫的,將自己的親,二嬸頂的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爲了免除以後更大的麻煩,長痛不如短痛,少了她的念想比較好!

    蘭香怔怔地看着楚念念。

    你這麼看着本小主做什麼,本小主這麼做的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充分,當然充分,而且這個理由特別楚念念,換做別人還真尋不出這個理由來。

    鄭氏氣得半死,可楚念念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回屋倒在牀上,很快便呼呼大睡起來。

    武元青在衙門處理完事情,準備回府,剛出宮門就見到不遠處齊景煥站在那裏。

    齊景煥見到武元青出來,快步走了過來。

    元青

    齊景煥和武元青同齡,小時候在一起玩,經常這麼叫,不過,已經很久沒這麼叫了,或許是因爲長大了。

    齊景煥滿臉笑嘻嘻的,特別殷勤。

    武元青冷冷的看着他,語氣平淡,國公爺忽然叫的這麼親切,想幹什麼,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你是刺殺過本王的人!

    齊景煥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轉而又賠笑,那是誤會,我也是受害者!

    齊景煥今天來之前已經想了很多武元青會與他說的不好聽的話,他有心理準備。

    今天勢必要將他與武元青之前的關係處理妥當,不管怎麼樣,現在還不到和武元青鬧僵的時候。

    何況,皇帝剛剛在勤政殿外杖斃了安定侯。

    這說明伍元清在皇帝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

    不管怎麼說,安定侯也是個侯爺,曾追隨先帝立下不少戰功,再加上他還是太皇太后的人。

    即使有這些關係,安定侯竟還是難逃被杖斃的命運。

    再者,皇帝杖斃安定侯就未必沒有殺雞儆猴的想法。

    雞已經殺了,那麼,那隻猴是誰?

    給武元青下毒的是安定侯,可在那麼多人面前刺殺武元青的是他。

    很明顯他就是那隻猴,最近他還是低調一點,好好的與武元青處好關係比較穩妥。

    你說你也是受害者,可查出了什麼?武元青語氣有點冷。

    當時在宴會上,齊景煥刺殺他之後被西夏族的使節一拳打暈,很快太醫也爲齊景煥診了脈,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雖然是太醫,但武元青知道,他們的醫術也就了了而已。

    齊景煥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果不是他真心所爲,是被人陷害,必然是會調查的,自然也會遍尋名醫爲他診斷。

    齊景煥聽武元青這麼問,皺了皺眉頭,一籌莫展的樣子,什麼都沒調查出來,有人說我可能是中了蠱毒!

    可是我從南疆的苗族弄回幾個人爲我診斷,也沒有查出我有中了蠱毒的跡象!

    齊景煥說話當間,武元青冷冷地睨着他。

    王爺,你別這麼看我,我真的是被人坑了!

    即使我對你真的有點看不過眼的地方,我也不至於在那麼多人面前拿着劍直接就刺殺你吧,我那點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齊景煥憨笑着解釋。

    你意思是在你心裏你是想治本王於死地的!

    齊景煥委屈又無奈,我哪有那樣說,我根本就沒有那樣想過,天地可鑑,如果我有那樣的想法,天打五雷轟!

    齊景煥伸出兩隻手指指天,咬牙切齒的發下毒誓。

    你是小孩子嗎?還發誓武元青一臉鄙夷的撇了齊景煥一眼。

    我這也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相信!

    那你就不用解釋了

    齊景煥無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答應本王向楚側嬪賠罪,這都過去多少天了?武元清冷眼看着齊景煥。

    你還真讓我去,我還沒給女人賠過罪呢!齊景煥臉上頓時生出幾分榮耀感來。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將你逛青樓的事情告訴尊夫人!武元青睨着齊景煥,眼神中是**裸的挑釁。

    齊景煥頓時變色,武元青,你,你胡說什麼?

    齊景煥的夫人是驍騎將軍的千金。

    武將家的兒女身上功夫了得。

    國公夫人打齊景煥,齊景煥十個都不是對手。

    齊景煥深知這一點,他也就是在外人面前裝裝他男人的氣概和尊嚴,一旦回府乖巧的像一隻小家巧。

    你以爲你刺殺本王,本王會不去調查嗎?你這幾個月甚至幾年以來的行蹤本王這裏一清二楚,要不要本王列個單子,去年幾月幾日?你去了哪家青樓會的是哪位姑娘,你和那姑娘做了什麼苟且之事

    齊景煥臉色已經慘白。

    他知道,在整個大周搞起這些暗地裏調查傳遞消息的事情,沒有人能搞得過武元青。

    我今日這不是跟你請示來了嗎?畢竟是你的側嬪,本國公要去賠罪,自然要到內宅去,你這個王府的主人得同意纔行啊!齊景煥艱難的擠出一臉笑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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