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李不凡,張悅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他剛要說什麼,就聽花含煙低聲道:“張悅,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命,都是我凡哥的!”
想到李不凡的錄音,張悅就鬱悶的要發狂,看着花含煙也更爲來氣了,這讓他忽然覺得,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花含煙成爲他的女人,這樣就能報復李不凡對他的羞辱了!
“什麼,你有男朋友了?”這一刻,張浩然的臉色終於變了。
花含煙一臉理所當然道:“對啊,和我一起來燕京,就住在我姥爺家,你不信問我姥爺。”
想利用我,看我不坑死你的!
說完,花含煙懶得再繼續待在這裏,無比瀟灑的起身離開了。
戰無雙是徹底顏面盡失了,看着花含煙的背影,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無比怨毒!
“無雙兄,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之前你可是說了,你這個寶貝外孫女,是水然的孩子,性格也像極了水然。當年我就很喜歡水然這孩子,纔在沒見面的情況下,答應了這門親事,而這完全就是因爲對你的信任。”
“可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張浩然臉上雖然帶笑,但卻充滿了寒意:“你說,這事怎麼辦?”
戰無雙沉吟片刻,也沒有解釋什麼,反倒大方承認了。
“是我不好,之前怕照實說了,你們不同意這門婚事。張兄,這件事我辦的不地道,你想怎樣,我戰無雙都不會有絲毫怨言。”
“只要能讓張建給我看病,給我研究一種能讓我康復的藥,我一切都聽你們的!”
沒等張浩然開口,張悅目中帶着報復一般的光芒,嘶聲大吼道:“我要花含煙,我要這個女人,我一定要讓她乖乖的上我的牀!”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那種女人,能是你碰的麼?沒看到人家一拳把桌子打成什麼樣了?”溫嵐恨鐵不成鋼的道:“再說了,這麼野蠻,跟個母夜叉似得,還是個不乾淨的身子,她怎麼能配得上你?你別忘了,你可是張家的大少爺!”
忽然,張浩然冷笑道:“這種女人,的確不配做我的孫媳婦,但小悅喜歡,還是可以做小的。”
做小,說白了,就跟古代妾室一樣!
“無雙兄,給你十天時間,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也就不要想着讓我兒子給你治病了。當然,如果你能讓你的外孫女,答應給我孫子做小,並且把她手中產業百分之八十都轉在我孫子名下,我立刻就讓而我兒子給你治病!”
十天時間,只要在這期間解決了李不凡這個古武者,就不信制不服這個野丫頭!
“好,我答應你!”
……
燕無情辦公室。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輕柔的聲音,帶着無盡的落寞和思念,讓人聽了,就有股潸然淚下之感。
尤其此刻,燕無情面對空空如也的牆壁,那瘦弱的背影,也透着孤獨和悲涼。同時,還帶着說不出的優雅和高貴。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將燕無情的思緒,拉了回來。
燕無情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眶,恢復正色,這纔開口道:“進來。”
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男人路人臉,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
不過,在他看到燕無情的一瞬,哪怕是背景,目光中,也立刻閃過一抹驚豔和癡迷的神色,但在下一刻,他就低下了頭,恭敬道:“老闆……”
不等他說完,燕無情緊張而又期待的問道:“方奇,怎麼樣?打聽到了是誰買走了那幅畫麼?”
“抱歉老闆,拍賣方說……對方是匿名購買。”
燕無情皺了皺眉好看的眉毛:“匿名購買……?”
在慈善拍賣會買東西,都是做善事,這年頭做好事不留名的,不是沒有,但太少了。尤其是拍賣會上,更是不可能有人會匿名的。
“怕是在昨天,白清寅就跟拍賣方打好招呼了,不管誰購買,都不準讓對方將購買之人的消息透露出來。”燕無情美眸中帶着執着:“繼續找,如果從拍賣方那裏打探不到一丁點線索的話,就從當晚一同參加拍賣會之人身上找!”
方奇點了點頭:“好的老闆。”
在方奇離開之後,燕無情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美眸流光溢彩,帶着希冀:“凡塵,會是你麼?”
可隨即,燕無情搖頭苦笑,聲音中透着痛徹心扉的哀傷:“怎麼可能是你呢……,當年,我親眼見到,你被打下了萬丈懸崖……”
……
此刻,身在一間格調清雅安靜的酒吧中,李不凡也是面露落寞,眉宇間充滿了哀傷,目中更是透着一抹追憶,嘴角掛着淡淡的苦澀笑容。
“李少,你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出來,雖然我不能幫你分擔,但你說出來,也會好一些。”
“懂詩詞麼?”
戰凌風一愣,茫然的點了點頭:“略懂一二,怎麼了?”
“那我給你念首詩吧,是我的故事,也是我的悲傷所在。”
李不凡喝了口酒,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如同一個紅塵孤寂的浪子,在吟唱着內心中的祕密:
一縷青絲扶風飛,
一抹淺笑癡顛累。
一心情鐘不言悔,
一筆丹青現嫵媚。
一遭變故血凝淚,
一別生死難相會。
一入庵門命垂危,
一心苦練斬白鬼。
一樹吐綠千山翠,
一季凋零入秋水。
一夢年少失幾歲,
一眼境遷世事非。
一樽濁酒恣意醉,
一卷詩騷攢餘悲。
一曲寒笛奏心碎,
一彎冷月祭青梅。
也不知道是詩的原因,還是李不凡的聲音,或者是他身上的哀傷,使得這首詩在他念來,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悲愴之感。
令得整個酒吧的氣氛,都被悲傷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