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人一般脾氣都很古怪，也通常都不屑世俗名聲。所以，她爲了穩妥起見，只是邀請對方作畫，如果合作愉快的話，自然會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了。
這是盛詩緣做事的習慣，如果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那就會穩紮穩打，不會急於求成，到頭來弄巧成拙。
但此刻這話由李不凡說出來了，那簡直就是說出了她的心聲，使得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李不凡，美眸中隱隱帶着一抹小竊喜。
既然畫怪畏懼李不凡，想來是不會拒絕的了，這樣對天盛而言，簡直就是一舉多得的機會！
使得忽然間，盛詩緣心裏莫名覺得，剛纔那一口親的非常值。
可緊接着，她心裏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王可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不凡：“你說的是真的麼？不是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麼？”
“哈哈哈，不像。”王可可頓時放鬆下來：“藝術設計顧問，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雖然沒當過，但本可愛很喜歡。”
“不過，這個藝術設計顧問，到底要幹嘛？只是作畫麼？我可不會天天都在天盛上班，畢竟你也知道，我喜歡天南地北的走，一邊開畫展，一邊品嚐美食，這要是把我囚在一個地方，那本可愛可受不了。”
李不凡就呵呵了：“你要是天天在這裏上班，我們也都受不了！”
盛詩緣雖然沒說話，但卻是忍不住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畫怪這張嘴，簡直就沒誰了，一開口就跟唐僧唸經似得，這要是天天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聒噪，那好人也會被說成精神病了！
使得盛詩緣微笑開口道：“畫怪先生，你不需要天天來上班，我也不會限制你人身自由，你只需要定期給天盛設計一些所需的水墨畫就可以了。”
“至於價錢……”
“他不差錢，不用給。”李不凡說完，看向王可可：“我說的對不？”
王可可嘴角一抽，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差錢，本可愛很差錢的好麼！?
使得王可可有些委屈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差錢？”
“因爲你有錢！”
“我沒錢！”
“你辦一次畫展就盈利近億呢！”
“我都吃了！”
“你喫金子了還是喫鑽石了，能把十幾億都吃了？！”
王可可撇了撇嘴，圓圓的眼珠子充滿了委屈。好像一個正在朝爸爸要棒棒糖而得不到的孩子似得，憨態十足，當真是無比可愛。
盛詩緣搖頭輕笑，原來這個畫怪是個孩子脾氣。
使得她道：“畫怪先生你放心，每年我會給你……”
沒等盛詩緣說完，李不凡掃了她一眼，有些不悅的道：“你家裏有礦啊，明明能省的錢還要巴巴去給？！”
盛詩緣有些來氣，雖然你們關係好，但人家既然有這個需求，而她又的確需要人家，給錢也是無可厚非的。
然而就在這時，李不凡忽然話鋒一轉，看向王可可道：“如果說，你實在缺錢的話，我們也不是不給你年薪什麼的。”
聽到這話，王可可眼神一亮。
而一旁的盛詩緣，則是眉頭一皺，以她對這個混蛋的瞭解，他能說出這種話，那絕對會提要求！
果然，只聽李不凡道：“不過嘛，我有件事要問問你。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年薪好商量。”
盛詩緣輕哼一聲，果然被自己說中了，這個混蛋，從來就不會喫虧！
王可可問道：“什麼問題？只要我知道，本可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保證讓你滿意。”
李不凡神色一變，目光中忽然充滿了凝重之色，令得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得嚴肅起來。
盛詩緣也頗爲好奇，這個混蛋，會有什麼問題，要用金錢來誘惑。以他和畫怪的關係，直接問不就好了麼。
“那幅畫，你到底是在哪個朋友那裏見到的？她是男是女？”李不凡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可可，目光中帶着強烈的期待之意。
王可可先是一愣，接着露出爲難的神色來：“暴君，這件事我不和你說了麼，我那個朋友讓我保密的，本可愛都答應人家了，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你剛剛還答應我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李不凡冷哼一聲，明顯有些不悅了：“怎麼，你這是想對我言而無信麼？還是說，你那個朋友和你的關係，比我跟你要好？！”
王可可臉上的爲難之意更濃，不過目中卻是出現了猶豫之色。
見狀，李不凡趁熱打鐵道：“可可，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
見到李不凡如此認真的神色，王可可更糾結了，語氣也有了些鬆動：“那你跟我說說，這幅畫有什麼來歷麼？爲什麼你那麼想知道，這幅畫是誰的？”
“這幅畫是我畫的，我就想知道，畫在誰的手中？”
王可可眼珠一瞪：“什麼？你畫的？這幅神仙眷侶圖是你畫的？”
“難道，你和小燕子認識？”
聽到小燕子三個字，李不凡雙眼瞳孔一縮，猛地站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小燕子？你說的小燕子是誰？”
因爲過於激動，李不凡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她……她是不是叫燕清舞？”
王可可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是啊，她叫燕無情，不是燕清舞。”
李不凡滿懷希望和期待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顯得失落無比。
“不是她……怎麼可能不是她呢？既然不是她，那她爲什麼會有這幅畫？”
聽到二人的話，精明如妖的盛詩緣，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心裏忽然有些堵得慌，原本不錯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