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在李不凡的身上,將他滿身的鮮血沖刷乾淨,露出了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佈滿新傷舊傷的身子,還有那蒼白冷峻的臉。
可他身下的花含情,卻是被弄的滿身泥濘,臉色同樣蒼白,神色難看,可那狹長的鳳眼中,卻是夾雜着恨意、痛苦、回憶以及眷戀。
那率先趕到這裏來的馬雲漢,見到了這一幕,那緊張和擔心到極點的心情,忽然放鬆了。
然後,他悄悄的退出了院子,站在了外面,如同門神一般。
他知道李不凡的毛病,也知道如何才能化解。但剛纔花含煙電話打的急,他也擔心有意外發生,便沒有告訴花含煙。
不過此刻見到李不凡找到了發泄的地方,那等李不凡發泄完了之後,就會逐漸恢復理智的。
他現在要做的是,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李不凡。否則半途終止,只會讓李不凡更加失去理智,甚至還會對他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過不多時,汪叔也到了。見到馬雲漢在院子外面,焦急的問道:“李少呢?他現在怎麼樣?”
“沒事了,凡哥在休息,不要打擾他。”
汪叔也知道馬雲漢和李不凡的交情非常深,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李不凡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爲什麼會從院子裏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其中還夾雜着女人既痛苦有銷魂的呻吟?
使得汪叔忍不住朝裏張望起來,但卻是被馬雲漢給擋住了。
“汪叔,怎麼你連我也信不過麼?”馬雲漢故作生氣道。
汪叔搖頭苦笑:“馬局說的這是哪裏話,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以你和李少的交情,只有你信不過我的份兒。”
“我只是有些好奇,院子裏這……聲音……”
馬雲漢摟着汪叔,哈哈一笑道:“汪叔,你都是過來人了,又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怎麼連這種事都好奇。”
“你這個人啊,太不正經了!”
汪叔嘴角一抽,這叫什麼話,我哪裏不正經了?
不過,聽了馬雲漢的話,汪叔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感情李不凡在裏面辦事呢。
難道是和小姐?
可來時的路上,他親眼見到花含煙的車子去了市裏了。
那此刻和李不凡親熱的女人,又是誰?
使得汪叔輕咳一聲,問道:“那裏面的女人是誰?馬局知道麼?”
馬雲漢剛纔是看到了李不凡在一個女人身上,但那女人的臉,並沒有看清,使得他打着哈哈道:“不管這個女人是誰,能被凡哥寵幸,絕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來享福來了。”
李不凡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當初在歐洲陪伴他的女人,在李不凡的扶持下,如今已經成爲了跺跺腳,歐洲都要跟着震動的超級名媛。
再看花含煙,之前只是個地下世界的小頭目,可自從李不凡出現在她身邊後,短短几個月,順利轉型成爲了東洲省的著名企業家,同時也是統治整個東洲省地下世界的女皇帝。
把之前的同學們,甩開出去一大截,怕是絕大多數人,這輩子也只能是仰望她的背影了。
以李不凡的能力,和重情重義的性格,在馬雲漢看來,任何女人能得到李不凡的雨露,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節奏。
汪叔乾笑兩聲,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裏卻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李不凡本身就結婚了,自己家的小姐,沒名沒分的跟着他。他現在又跟別的女人有染,這不是更加委屈自家的小姐了麼。
就在李不凡在裏面發泄的時候,門外這兩個人耐着性子給他守着。而這倆人,一個是東方市的市局一把手,另外一個則是繁華集團的總經理。
這倆人,在東洲省任何地方,跺跺腳都會變天的存在,此刻卻是給李不凡守門把風。
說出去,絕對會驚爆所有人眼球!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院子裏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汪叔要走進去,卻依舊被馬雲漢給攔住了。
“汪叔,你說你急什麼,裏面躺着的又不是你閨女。人家倆人辦完事了,不得溫存一下麼。”馬雲漢道:“再等等,等凡哥自己出來的,你有什麼問題再問不遲。”
馬雲漢回頭看了眼院子,然後不由分說,摟着汪叔的肩膀,朝着外面走去:“走,在這站這麼半天,也怪累的,咱倆去喝點茶去。”
“可……這……”汪叔還想看看裏面的女人是誰呢,好快點跟自家小姐彙報。
馬雲漢卻是直接打斷道:“什麼這那的,你這老鬼怎麼一點也不看事兒呢。人家倆人翻雲覆雨結束,不得說點溫存的話麼。你說你個老不羞,在這偷聽牆角兒像什麼話!”
汪叔無奈,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被馬雲漢拉去了前院。
院子裏。
李不凡看着身下神情木然的花含情,忍不住心裏一疼。使得他那憔悴虛弱的臉色,看起來也充滿了痛苦之意。
花含情見狀,嘲諷一笑:“既然爽完了,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
李不凡剛要說些歉意的話,可話到嘴邊,卻是道:“這不是不想負責麼!”
“如果我表現的很爽,你心裏一得意,再賴上我怎麼辦。”
花含情眼睛一瞪:“我會賴上你?”
“那對唄。”李不凡翻身躺在地上:“畢竟,老子活好還不黏人。多少女人被老子睡了一次之後,都食髓知味的賴上我了。”
花含情要氣瘋了,這個混蛋怎麼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我纔是受害者好麼!
怎麼搞得就像你纔是被強迫的那個人呢?!
“李不凡,你還能不能要點臉?”花含情轉頭,瞪着李不凡道:“你剛纔是強迫我,這是強姦,你信不信我去報警,我去告訴花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