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設想的很好,給真正的老爺子支走,然後弄來一個假的,給李不凡和盛詩緣施壓,逼迫他們答應下來自己設定出來的考驗。
現在對方是答應了,但是盛天裕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和他當初預想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原以爲,李不凡在比拼人脈的時候,是找不來幾個人跟他們盛家比擬的。
可是人家不僅找來了,而且找來的人全部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將他們盛家的人脈,死死的給碾壓在腳下,甚至他身爲大家族出身的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全部都被李不凡在今晚給狠狠的踩在腳下,並且生生碾碎!
這還不止,李不凡更是在接下來的各種比拼之中,不是令得對手不戰而敗,就是中途認輸,要麼就是比拼到了最後,仍舊是被李不凡給狠狠的吊打碾壓!
最讓盛天裕無法接受的是,李不凡竟然還有一位魔頭姐姐。
最主要的是,這個女魔頭,還很疼李不凡,處處維護着他,幫他說話,現在竟然還逼迫他們盛家,當着無數權貴名流的面,給李不凡低頭認錯。
這何止是認錯啊,這分明就是在當衆羞辱他們盛家呢!
如果他們今天認錯了的話,那以後在東海,盛家可就沒有任何顏面可言了。
可是,如果不認錯,那以這個聞名燕京,讓燕京無數衙內二代聞風而逃的女魔頭,指不定會當衆做出什麼事來呢。
不過轉念一想,盛天裕皺了皺眉,今天可是他們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這麼多人在呢,就算陸傾城發飆,也不至於做的太難看。
畢竟,這裏可是有着三方諸侯,還有封疆大吏在現場,就算這個女魔頭真的發飆,那多少也會攔着一點吧。
想到這裏,盛天裕回過神來,立刻發現,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竟然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盛承道和盛雨煙也是如此。
這些人的目光,盛天裕並沒覺得什麼,只有陸傾城,那似笑非笑的姿態,眼神透着張狂、囂張,甚至是無法無天的神色,令得盛天裕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但卻是故作鎮定的到:“陸小姐,你遠道而來,不管是因爲什麼,只要在我盛家,你就是我盛家的客人。”
“只要來了,不管多少人,不管是衝着誰來的,我盛家都會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如果對我盛家的做法有不滿,我們可以私下坐下來好好談,不至於當着衆人的面,如此嚴肅……”
不等盛天裕說完,陸傾城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了盛天裕的話:“這麼說,你是不道歉了?”、
“陸小姐,這種事,可以私下談的。”盛天裕連上帶着笑容,但是他的笑容卻是極其的不自然,甚至他的眼神也出賣了他,因爲他的眼神深處……有恐懼!
沒辦法,對方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是燕京來的,甚至對方身上的古武氣息,也能輕鬆碾壓他。
甚至盛天裕的話,已經是服軟了,因爲在陸傾城的質問道不道歉的時候,他說的是私下談,那意思就是,私下裏,是可以給李不凡道歉的。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了盛天裕話中之。同時也知道,他之所以這麼所,一是爲了穩住陸傾城,二來也是想保住盛家的顏面。
畢竟當衆道歉,和私下道歉,那是兩個概念。
前者,家族顏面盡失。
後者即保住了面子,也能保住裏子。
但是,陸傾城會如他願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然的話,談陸傾城也就不配稱爲讓整個燕京城的各種二代們,都聞風而逃的女魔頭了!
使得陸傾城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更濃了,那美眸中的寒意,也更濃了。
別人不瞭解陸傾城,但李不凡是最瞭解的,使得他見到陸傾城露出了這個神色,就知道,盛家要遭殃了!
不過,這是他們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別人。
而不管陸傾城做出什麼,李不凡都不會阻攔的。一是他阻攔不了,二來,盛家真正的老爺子也不在,他何必幫着一些爲了算計他的人說話,他傻逼麼?
果然,在李不凡腦子裏浮現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就見陸傾城忽然轉頭,看向了伊莎貝爾和蔣勝男二人,然後咧嘴一笑的同時,揮手道:“動手,給我砸!”
動手,給我砸!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但是在陸傾城的嘴裏面,卻是說出了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
好像她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在宣佈一個讓人震撼的事情一般。
果然,在聽到陸傾城這句話之後,那伊莎貝爾雖然不滿的撇了撇嘴,嘀咕道:“雖然老孃不想聽你的,單老孃也早就忍夠了!”
說完之後,伊莎貝爾忽然起身,順手拿起剛坐的椅子,然後猛地一掄……
只見椅子脫手而飛,然後跟長了眼睛一樣,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的同時,那張桌子更是頃刻間四分五裂,炸碎開來!
而同一時間,蔣勝男也是冷哼一聲便起身,然後走向另外一個方向,擡腿一踢……
只聽咔嚓一聲響,又是一張桌子,被無情踢碎!
這兩個女人的舉動,頓時就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但這僅僅只是剛開始而已。
陸傾城在說完之後,去了另外一邊,也不管桌子前有沒有人,直接一巴掌拍碎,然後拎起椅子直接甩飛,椅子頃刻間便砸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咔嚓一聲,粉碎!
這三個女人,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每個人負責一趟宴席,然後從頭到尾,將所有桌子都給弄碎。
什麼踢啊拍啊砸啊的,只要她們出手,必定會有一張桌子四分五裂!
而這一幕,完全將現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