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各個專業的專家們,他們一個個滿面愁容,對盛詩緣這突發的怪病,是真的一籌莫展。
別說他們了,就連李不凡,醫術通天,還有透視眼,都不知道盛詩緣爲什麼會好好的,脖子就疼的不行。
使得李不凡一直都在回想着,昨天是不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原因,纔會讓盛詩緣這樣的。
從昨天開始,二人幾乎沒怎麼分開過,要說分開也是昨晚在壽宴上,他去喝那些人比拼的時候,短暫的跟盛詩緣分開過。
難道是那個時候,盛詩緣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意外麼?
可到底是什麼意外,能讓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脖子疼了,而且還是疼的死去活來的那種呢?
忽然的,李不凡想到,該不會是誰暗中給盛詩緣下蠱了吧?
以盛詩緣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就是中蠱了!
而一般中蠱之人,除了身體沒有由來的難受之外,雙眼無神,瞳孔渙散,指甲跟中毒一樣,會顏色黯淡發灰。
使得李不凡在想到這一點之後,立刻拿起盛詩緣的手來看,色澤的確黯淡了一些,但並沒有發灰的跡象。
隨即,李不凡伸手扒開了盛詩緣的眼睛,瞳孔也有些渙散起來。
使得李不凡眉頭一皺,不等他說什麼呢,單秀文立刻問道:“不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李不凡看了眼衆人,緩緩開口道:“還不敢保證……”
在李不凡沒有肯定下來之前,他是不會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的,免得讓這些人更爲擔心。
使得李不凡伸手,輕輕的搭在了盛詩緣脖子那疼痛的位置。
之前他也有觸摸過,但每一次剛搭上去,盛詩緣就疼的不行,使得李不凡只能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時候,不得已收手。
這回趁着盛詩緣昏倒,李不凡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盛詩緣的脖子上的一瞬,李不凡第一時間便感覺到,這個位置的溫度,要比別的地方熱很多,甚至有些燙手!
就好像,在盛詩緣的脖子裏面,有一團燃燒着的火球一般,雖不灼傷皮膚,但卻是會引發難以忍受的劇痛,同時還讓皮膚火熱異常。
李不凡忍受着那種灼燒的疼痛,運轉體內勁氣,導入盛詩緣的體內,然後用勁氣去試探裏面,是否有什麼異物。
如果沒有異物的話,勁氣會非常順暢,流轉盛詩緣的全身。
但若是遇到了阻礙,那就說明,脖子裏面,的確是有異物存在的。
而這個異物,多半就是被人下的蠱!
蠱,大致可分爲兩種。
一種爲死蠱,另一種則是活蠱。
死蠱,通常也就是蠱毒,通過常人難以想象,匪夷所思的手法,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生死不能,受盡折磨。
活蠱,則是比死蠱折磨還要難以忍受的一種蠱了。
這種蠱,一般都是下蠱者豢養的各種蠱蟲,餵養的方式不同,蠱蟲的作用和能力也不同。
而盛詩緣此刻的狀況,就極有可能是中蠱了。
之所以盛奎文等人沒想到這一點,那是因爲,華夏苗疆地域雖有養蠱人,但已經幾十年都沒有出現了。
但李不凡不同,他曾在國外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所以此刻纔會意識到,盛詩緣有可能是中蠱了。
勁氣入體片刻的功夫,李不凡便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阻礙了勁氣的遊走……
可還不等他多想呢,盛詩緣立刻發出悽慘至極的慘叫,更是因爲劇痛,整個上半身,都從牀上彈了起來,披頭散髮,狀若瘋癲!
“啊……”
這一幕,令得李不凡不得不收手,接着將盛詩緣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嬌軀,摟抱在懷裏,柔聲安慰着:“沒事了沒事了,我很快就會結束你的痛苦了!”
好像李不凡的手拿開了,盛詩緣感覺也不那麼痛苦了,趴在李不凡的懷中,仍舊是忍不住輕微的抽搐着。
雖然此刻不疼了,但這一上午,多次劇痛的折磨之下,已經令得盛詩緣渾身無力,癱軟的如同沒有骨頭了一樣。
更是憔悴的不行,讓人看到,格外心疼。
而這間病房裏面的人,不是盛詩緣的至親,就是她的男人。
自然的,誰見到盛詩緣這個慘兮兮的樣子,心裏都格外不好受。
甚至單秀文和袁維珍的眼圈都是紅彤彤的,前者更是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她多想替盛詩緣承受這份痛苦,甚至哪怕讓她立刻去死,只要能讓盛詩緣好起來,她也會毫不猶豫!
盛詩緣趴在李不凡的肩頭,氣若游絲的道:“不凡,你……你能不能不要去逍遙派啊?”
哪怕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哪怕精神萎靡,哪怕隨時都會有可能嚥氣,盛詩緣在這一刻卻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想挽留李不凡,不想讓他去逍遙派,更不想他發生任何意外。
李不凡輕撫着盛詩緣的後背,點頭道:“好,等你好起來,我們再說這件事。”
“不……”盛詩緣倔強道:“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不要去,好不好?”
“然後,你回東方市,我把……天盛就交給……你了。”
聽着聽着,李不凡發現這不對勁兒啊,怎麼感覺盛詩緣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呢。
使得他將盛詩緣放在了牀上,拉着她的雙手道:“緣緣,你別擔心,我會救你的,你絕對絕對不會出事的!”
盛詩緣微微搖頭,甚至可以說,此刻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後虛弱的道:“不凡,你答應……我吧,別去逍遙派了好麼?”
單秀文也有些着急了,看着李不凡懇求道:“不凡啊,緣緣都這樣了,你就答應她吧,別去什麼逍遙派了!”
而沒等李不凡回話,盛詩緣看向單秀文,道:“媽,爸,爺爺……奶奶,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不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