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之前可是打算花費幾千萬,來巴結討好李不凡的。
但現在一分錢也不用花,這件事就解決了。
而跟他們心情相反的,就是張曉軍了。
張曉軍是不捨得花錢,所以在剛剛拍賣的時候,纔沒叫價。
可現在,馮曉麗二人也沒花錢,就把李不凡給結交了。
而他雖然沒花錢,但性質跟前兩人是完全相反的。
果然……
李不凡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張曉軍忍不住心裏咯噔一聲,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剛纔他的態度是挺堅決的,但現在卻是後悔了!
使得理智告訴他,這是他的最後機會,一定要追上李不凡,好好表現一下。
但驕傲的自尊心,卻是蓋過了他的理智。
最後,張曉軍心裏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生製藥公司麼,沒了你我還不做生意了?!
……
從包房出來之後,向問天沒有去三樓,而是乘坐電梯,來到了皇宮酒店最頂層,也是最爲奢華尊貴的一間總統套房裏面。
向問天進來之後,就見到,一個老者,圍着一個桌子,上面有着棋盤,黑子白子散落在上面,顯然是已經下了有一會兒了,而且還是他自己博弈自己。
這個老者也是大背頭,卻是漆黑如墨,下巴上,還留着長長的鬍鬚,也是黑色。
不知道是染的,還是天然的,使得哪怕他臉上褶皺頗多,看起來也顯得無比年輕。
尤其是背影,那筆直的身軀,跟青壯年沒有任何區別。
向問天進來之後,沒有跟這個老者打招呼,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爺爺,馬上就要開始訂婚宴了,你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聽說你利用李不凡,坑了一億八千萬?”老者頭也不擡,仍舊是看着棋盤,問道。
而這個老者,正是向家家主向南霸!
說起這件事,向問天頗爲得意的道:“可惜,也只能利用一次。”
“那你知道李不凡的性格麼?”
“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向問天皺了皺眉:“不管他什麼性格,到了我的地盤,是龍也得給我盤着!”
老者之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棋盤上,聽到向問天的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目光炯炯有神:“你覺得,你能駕馭得了這個李不凡?”
“爺爺難道覺得我降服不了他麼?”向問天目光帶着強烈的自信:“他今日來,無非就是想搶走盛詩緣,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絕對無法從這裏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向南霸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低下頭,繼續看棋盤,但也是在這個時候,向南霸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精芒,蘊含了一絲果斷之意!
向問天眉頭一挑:“爺爺是不相信我麼?”
向南霸道:“我對你有信心。”
“那我就先出去忙了。”向問天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向問天沒有任何停留,就出去了。
看起來,這對爺孫的關係,好像並不是太融洽。
那是因爲,向問天從小就養成了眼高於頂,傲視羣雄的性格。
加上古武資質出衆,聽不得貶低他的話。
而他的爺爺向南霸這個人,看什麼事都非常的準,所以在有些事上,會否定向問天的決定,會指點他。
小的時候,向問天還聽話,但大了之後,除非是關乎家族命運的決策,否則他基本上是不聽向南霸的話。
只不過,在外人面前,二人便是爺慈孫孝,但私下裏,可以說是誰都瞧不上誰。
也因此,向南霸通常有什麼事要交代給向問天的話,都不直接對他說,而是對他的跟班野人說。
而野人呢,就會用一種討巧的方式,轉達給向問天,就算讓他不爽,但也能接受。
使得向問天連問都沒問,直接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向問天對野人道:“老爺子叫你。”
“嗐……我是真服你們爺孫了。”
“話多!”
“行了主子,你去忙吧,我去見老爺子。”
等野人進去之後,微微躬身,更是恭敬道:“老爺子。”
見到野人,向南霸放下棋子,伸手招呼道:“來,孩子,這邊坐。”
野人落座之後,向南霸問道:“你覺得我是因爲什麼事叫你來?”
野人察言觀色,略一沉吟,道:“跟李不凡有關!”
野人用的是肯定句,而非詢問句。
向南霸點了點頭:“沒錯。”
“那你覺得,李不凡這個人如何?”
野人目中露出凝重之芒:“此子心狠手辣,殺伐果決,有實力,有頭腦,背後還有龐大而又複雜的勢力。”
“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是萬萬不能招惹,更不能與之爲敵!”
“除非……”
“除非什麼?”向南霸問道。
“有對他絕殺的可能!”?
向南霸問道:“那你有這個可能麼?”
“我沒跟他交過手,不清楚他的實力,上次主子他去逍遙派,只是讓我守在山下,我沒有在現場親眼見到他出手,所以不敢斷定。”
“那我們呢?”
野人眉頭皺在一起,良久才道:“不好說。”
“怎麼個不好說?”
“咱們向家加上主子,一共有四個化境大能,而他這個化境大能,是有很大水分的。”野人分析道:“李不凡能打他三個不費勁,現場還有盛家家主在,他們一定會幫着李不凡的。”
“就算我們四個人,能殺了李不凡和盛家的人,但這件事也不能做。”
向南霸點頭道:“是啊,此子雖然是隻身來到香江,但卻是在拍賣會的現場,說出了他李長生的身份,令得無數達官權貴都想結交他。”
“如果李不凡死在了我們的手中,我們也等於間接的得罪了香江的這羣權貴,甚至是整個華夏的名流權貴們,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