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他們的目的，比一統華夏古武更有野心，也更可怖。
怪不得剛剛清愁師太會說，他們其心可誅。
使得一時間，衆人紛紛對厲九難破口大罵。
左右現在厲九難已經成了廢人了，不管他怎麼殘暴，此刻也無法動手了。
可是，面對衆人的辱罵呵斥，厲九難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李不凡的目光，耐人尋味。
“你說的沒錯，但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辦法，別忘了，一共有兩種方法可以打開靈泉。”
厲九難笑了笑，繼續道：“另外一種辦法，則要簡單許多，也不會犧牲很多人，就可以做到。”
“神侍苦苦尋找的神子，就能肩負起此重任，而神子天賦異稟，少年天才，舉世無雙，並且還要有從小便歷經磨難，養成堅韌不拔之性，其鮮血自然也具備常人不具備的能力。”
厲九難侃侃而談：“而這個神子，也就是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就具備一個人的鮮血，可抵得上萬人鮮血之力，衝開靈泉。”
厲九難看着李不凡，艱難的擡手指了過去：“而你，李不凡，天賦異稟，驚才絕豔，衆所周知，兼之你自小經歷門派鉅變，父母早亡，門派被奪，但你不僅大難不死，更是韜光養晦十年之久，甚至還爲父母，爲自己報仇雪恨，心性之堅韌，不說無人能及也差不多了。”
隨着厲九難這番話出口，衆人立刻看向了李不凡，先是震驚，逐漸的，震驚被一抹火熱之芒取代。
如果厲九難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靈泉，真的能用李不凡的血衝開，那麼他們以後修煉的就不是勁氣了，而是靈氣。
靈氣，光是聽起來就比勁氣高了許多逼格。
到那個時候，他們修煉的也就不是古武了，說是開啓修仙時代，也不過分了。
所以，這一刻，衆人隱隱的，都站在了厲九難這邊。
畢竟，犧牲李不凡，也不是犧牲他們，他們自然的會在選擇修煉勁氣和靈氣當中，選擇後者了。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就是你們神侍認定的神子，也是你口中的天命之人，是麼？”
李不凡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也看出了衆人心中所想，但並沒有當回事，而是看着厲九難，微微一笑：“按照你所說的，我既然就是天命之人，用我一個人的鮮血，就能衝開靈泉，你們就沒有必要三番兩次潛入華夏，還一而再的逼迫他們簽下拜神書，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不說，還會引起華夏官方注意，從而阻止你們的計劃，讓你們功虧一簣。”
李不凡點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所以，不管是你，還是神侍高層，你們根本就不確定，我這個所謂的天命之人的血，到底能不能衝開靈泉。”
“所以在你們開啓靈泉的計劃當中，應該是有兩個方案的。”
“但如果用我的血開啓靈泉失敗，你們就會啓動第二個方案。”
李不凡掃了一眼衆人，語氣透着一抹憐憫，繼續開口道：“而這第二個方案，自然就是用他們的血，開啓靈泉。”
“雖然犧牲上萬人，會讓古武界損失慘重，但靈泉都開啓了，以後修煉的就是靈氣了，相比這點犧牲，當然是微不足道的了。”
李不凡再次看向厲九難：“也就是說，不管怎樣，在你們神侍眼中，不論是我，還是在座的其他古武者，我們都是祭品，都是犧牲品。”
本來衆人還覺得，犧牲李不凡開啓靈泉，讓他們站在神侍這邊，簽下拜神書也沒什麼的。
可在聽了李不凡的分析之後，頓時一陣後怕。
不由得，看着厲九難的目光又變了。
厲九難聞言，哈哈狂笑，笑了片刻之後，對着李不凡搖了搖頭：“此言差矣。”
“你們還是有差別的。”
厲九難指了指李不凡：“差別就是，你是一號犧牲品，他們則是二號犧牲品，有前後之差的。”
“萬一用你的血開啓了靈泉，他們不僅保下了小命，還能修煉靈氣，你覺得，他們會選擇開啓靈泉賭一把麼？”
厲九難雙眼微眯，問出了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就賭，犧牲你，成全神侍，成全他們，成全所有修煉之人！”
不需要多想，李不凡就知道，所有人都會賭一把的，就算失敗，他們也不犧牲什麼，大不了逃走躲起來不讓神侍找到，神侍也就無法啓動二號方案，犧牲他們開啓靈泉了。
厲九難環顧一圈，見李不凡沉默，見衆人目中露出蠢蠢欲動的態度，厲九難滿意一笑，看向清愁師太道：“你廢了我又能怎樣呢，抓了我、殺了我，又能怎樣？”
“開啓靈泉，是大勢所趨，你改變不了的。”
厲九難挑釁似得看着清愁師太：“不僅你改變不了，你的老情人也改變不了，就算是隱靈村的老祖出來，也改變不了！”
“另外，你以爲毀了引氣卷軸，我們就找不到靈泉了麼？”
厲九難露出快慰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一眼，靈泉的位置就記在這裏了，你也別覺得殺了我，就能隱藏靈泉位置，我的眼睛裏面有芯片，這裏發生的一切，神侍高層都能看到，自然也能看到靈泉位置，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已經動身前往靈泉所在之地了呢。”
“你們就算是想阻攔，也找不到他們，更阻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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