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我沒管，所以好好的雙胞胎都被你推沒了，我都是這兩天才知道的。”霍老爺子火冒三丈道，“你做的那些事是個人乾的嗎，你變心可以，但不能對自己老婆孩子這樣啊，你媽當初都沒你過份。”
“是啊。”霍老太太也心寒的道，“老婆懷孕的時候，你成天到晚和寧樂夏廝混到一塊，不管她也就罷了，還把人給關起來，出了事就關精神病院，你自己小時候也呆過吧，你怎麼做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現在人死了，你揪着不放，難不成還想讓她在葬禮上看看你和寧樂夏有多恩愛嗎。”
“我求求你放過她吧。”林繁玥忽然跪在地上，痛哭，“她呆在京城沒開心過，我就想送她回桐城，落葉歸根。”
“帶走。”霍老爺子擺擺手，雖然以前他也不太喜歡姜傾心，可這些日子相處，姜傾心本本份份的，也讓他有幾分好感，“她活着你給了她無盡的折磨，死後就成全她吧，別讓人死都死不安寧。”
霍老太太苦澀道：“阿栩，我都不明白，你爲什麼變的這麼殘忍了。”
那一剎那，霍栩胸腔酸澀不已。
他殘忍嗎？
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不是故意要關她的。
他只是以爲她得了抑鬱症。
他原本是想着等她生了孩子，就給她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讓她離開的。
爲什麼，她就死了呢。
他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林繁玥最後還是帶着姜傾心離開了。
他腦子裏忽然斷斷續續的浮現出一些兩人曾經初見的畫面。
“小哥哥，你閉上眼的輪廓簡直帥的讓女人無法抗拒噢。”
“我想和你結婚。”
“我發誓，從此刻開始，我只對你一個人好，答應你的沒見識做到。”
“......”
原來她曾經也可愛漂亮的像只小狐狸精。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到的她總是充滿了怨恨。
是自己把她逼成了這樣嗎。
這一刻，霍栩茫然的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
直到寧樂夏出現在他面前，她通紅的眼底佈滿了內疚，“都怪我，我以爲她只是輕度的抑鬱症，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嚴重，患上抑鬱症的人有百分之十五的人都會受不了自殺，我應該親自爲她治療的，對不起。”
霍栩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姜傾心閉着眼睛死掉的樣子。
她死的時候自己在幹滿呢。
“阿栩......。”寧樂夏伸手去抓他。
霍栩手臂猛地一揮，充滿憤怒的朝她怒吼，“夠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爲寧澤曇，如果不是他乾的那些事，林繁玥就不會出事，我就不會軟禁她，她也不會病情加重想殺我，孩子也不會掉，我就不該幫他的。”
爲了一個寧澤曇，他失去了一對雙胞胎，甚至連姜傾心也死了。
真的值得嗎。
他忽然深深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