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查過當年Reborn在酒店的住址，那麼巧，寧瀟瀟也出現在那家酒店。”
季子淵的眼神，逐漸變的複雜，甚至還帶着一絲忐忑，“可是寧瀟瀟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Reborn是怎麼回事呢？”
“你不會想說我冒充Reborn吧，這都只是你的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寧瀟瀟聽了心中鬆了口氣，她當年現身M國和在國外的學歷，本來就不是絕對保密的，稍微查查就知道。
“當很多巧合擺在一塊時，哪怕是猜測也會慢慢指向真相。”
季子淵不以爲然。
他下意識的想掏煙，因爲這時候心臟跳動的太劇烈。
可把煙盒掏出來，才發現已經空了。
“不要在我辦公室裏抽菸，我不喜歡裏面滿是煙味。”寧瀟瀟眼神帶着一絲反感說。
“好。”
季子淵兩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好像要把她看進瞳孔深處，“我昨晚沒睡，看了一整晚你曾經拍過的電影，你自殺前跟你自殺後演的戲彷彿判若兩人。”
寧瀟瀟心中頓時一陣咯噔，面上卻不露聲色，“很正常啊，自殺前很多事我沒經歷過，人一旦在鬼門關走過一趟，難道還指望跟從前一樣單純善良，很傻很天真？”
她一臉嘲弄的看着他。
“是啊，鬼門關走了一遭，性格變了，連記憶也丟了，甚至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都不一樣了。”
季子淵低沉的嗓音帶着若有若無的嘲諷，“我找杜宣和趙虹問過了，你剛醒來時，連自己是誰，甚至趙虹都不認識，你以前經常愛喫甜食，常常需要經紀人和助理盯着，可是後來呢，你不吃了，喜歡喫辣的，喜歡喫日料、西餐、火鍋，而從前的阮顏在沿海地方長大，更喜歡喫粵菜。”
兩人眼神之間只隔着一個腦袋的距離。
就好像在彼此對弈一般。
誰先露怯就是誰輸。
“記憶醫生可以說是大受刺激，所以出現了選擇性的遺忘，可是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這也能變？阮顏是小地方來的，她自殺前拍的都是小家碧玉的氣質，演技一般，醒來後，不用培訓演技忽然大漲，你可不僅僅是在情愛方面的角色演的好，還有惡毒癲狂的角色，富家千金小姐，哪怕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物都被你飾演的惟妙惟肖，甚至還拿下了最受歡迎女主角獎。”
季子淵頓了頓，用力的扯了扯睡衣領口，最終低低道：“很簡單啊，因爲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阮顏，或者說，阮顏在那次自殺中已經死了。”
“......”
安靜。
空氣中死一般的安靜。
寧瀟瀟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像聽到笑話一樣笑了，“季少，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是阮顏，那我是誰，鬼？你是個醫生啊，還搞這套。”
“也許是鬼呢。”
季子淵一字一句的說：“我查過，寧瀟瀟逃獄失蹤的那幾天，跟你自殺的那幾天時間相差無幾。”
寧瀟瀟眼睛都不眨，“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寧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