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長星子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機在飛速流逝,可惜他無能力爲,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心不甘地咆哮起來。
“我們不可能有什麼下場。”夏天懶洋洋地回答道:“下場都是留給你們這些白癡反派的。”
“你休要太得意了!”長星子咬緊牙關,苦力支撐着,“此次要對付你們的人,來頭非同小可,貧道也不過是馬前卒而已。我先去地府等着,你們也不會太久的,哈哈哈。”
夏天一臉隨意地取出銀針,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那你慢慢去陰曹地府等着吧。”
“噗!”
長星子立時化作一蓬血霧,散落四周後,又很快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是人是鬼啊?”齊盼月看着這一幕,心裏不免起了雞皮疙瘩:“怎麼是這麼個死法?”
白纖纖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不是人也不是鬼吧,但是又介於這兩者之間。”
“管他是人是鬼呢。”夏天根本不關心這種破事,有些不爽地說道:“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齊盼月不爽地回道:“又特麼沒問你,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跟纖纖說話呢。”
“我發現你不膽長得醜,還很欠揍。”夏天不滿地瞥了齊盼月一眼,“纖纖老婆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
“切。”齊盼月滿不在乎地嗤笑起來,“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跟纖纖做朋友啊。”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我當然管得了,信不信我只要說一聲,纖纖老婆以後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天哥哥,盼姐姐,你們別吵了。”白纖纖神情有些爲難,提醒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齊爺爺嘛,現在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呢。”
齊盼月指了指牀底下的暗道:“應該去了地道里了吧。”
“不是應該。”夏天撇了撇嘴:“除了這裏,他沒有別的去處,猜都不用猜。”
“我特麼猜了嗎?”齊盼月瞪了夏天一眼,“讓開,我要下去救我爺爺,你要是怕了,你就在外面呆着。”
說着,齊盼月直接略過夏天,徑直下了地道。
“盼姐姐,你小心點。”白纖纖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夏天一臉隨意地說道:“纖纖老婆,你不用擔心她的,她死不了的。”
白纖纖道:“如果因爲賭氣而中了別人的陷阱,那也不好。”
“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夏天上前摟住了白纖纖的腰,笑嘻嘻地說道:“纖纖老婆,我們下去就看看熱鬧吧。”
不等白纖纖說什麼,她就感覺自己的腰部一緊,身體隨即跟夏天貼上了,接着身形一閃,直接下到了暗道之中。
這地道倒是不怎麼長,很快就見了底,果然是一個山洞的模樣。
四壁都裝上了燈,照得洞內一片通明。
洞底應該是一個湖,不過水並不多,還有很多巨石突出水面。
其中有一塊,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上面還建了一個亭子。
亭子裏,設有石桌石椅。
這裏既沒有看到齊老爺子,也沒有看到剛剛下來的齊盼月,倒是有一個陌生人,正坐在亭子裏那裏喝着茶。
“我不喝茶。”夏天懶洋洋地回道。
白纖纖淡淡地說道:“盼姐姐呢?她剛剛纔下來的,你有沒有看到她?”
“哦,你說齊盼月啊,看到了,我還給她指了路。”這個陌生人笑了笑,隨即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白纖纖順着這人指的方向看了看,發現那裏有一道彎,彎下有一道門,看不清通向哪裏。
“天哥哥,我過去看看。”白纖纖立時衝夏天說道。
“慢着。”這個陌生人笑了起來,十分有禮貌地說道:“那裏有隻齊家的人才能過去,外姓人如果非要過去,那就必須留下一點東西。”
夏天隨口問道:“你好像不姓齊吧。”
“對,我不姓齊。”那個陌生人點了點頭,“所以我把自己留下來了,在這裏已經守了四十年了。你們要過去,同樣需要留下點什麼代價。”
白纖纖冷聲說道:“你其實是想讓我們留下來,代替你守在這裏吧?”
“對。”這個陌生人點了點頭,“你們留守在這裏,我纔有時間去裏面,等拿到祕卷之後,纔可以遠走高飛。”
“那你現在爲什麼不去?”白纖纖有些不解,“你要是這個本事,直接去搶了祕卷,然後離開不就行了。”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纖纖老婆,你想多了,這白癡沒有那個本事。”
“對,我確實沒有那個本事。”那個陌生人這時候向着亭子外面走了兩步,驀地湖面乍破,只見數十道鐵鏈破水而出,直接將這人給紮成了篩子。
“這……”白纖纖不免有些驚愕,“天哥哥,他這是怎麼了?”
夏天漫不經心地瞥了兩眼,隨口解釋道:“沒什麼,就是被人困在這亭子裏了而已。”
白纖纖眼睛裏的驚愕之色未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不免感慨起來:“有這樣的力量,那困住他的人肯定很厲害,說不定跟陰後一樣厲害。”
“陰後很厲害嗎?”夏天語氣中略有些不屑,嚴格來說,他其實並沒有跟真正的陰後交過手。
那時候在霜月島上,他碰到的其實是夜玉媚冒充的陰後。
而且,夏天也猜到了那個陰後就是夜玉媚,只是雙方心照不宣而已。
“陰後她……”白纖纖本來想說很厲害,但是轉念一想,她覺得厲害,在夏天看來,其實並不怎麼樣,就把後面的話咽回去了。
這時候,那個陌生人退回了亭子裏,那些鐵鏈也瞬間縮回了水中,湖面瞬間恢復平靜,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兩位都看到了吧。”亭中那人笑了起來,“所以,要喝茶的話,請到亭子裏來。”
白纖纖淡淡地說道:“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茶我們是不會喝的。”
“那就太遺憾了。”亭中那人略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不喝茶,那我們就不是朋友了,也就不能放你們過去了。”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我們想過去就能過去,不需要你同意。”
“是嗎?”亭中那人咧嘴笑了起來,“那你們就試試唄,正好讓我開開眼界。因爲四十年了,我天天都想過去,卻連這個亭子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