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天苟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着頭站着,隔壁暴力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進一看,暴力獸雙眼空洞無神,胸口處被某種圓柱般東西洞穿,邊緣都是焦黑的顏色。
腥臭的味道遍佈整個房間,可是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安靜的非常詭異。
漆黑低沉的聲音打破寧靜:
“要不是這裏人手不夠,你應該知道下場吧。”
此時,天苟全身瑟瑟發抖,頭低得更加離譜,幾乎快到胸膛位置,後腦勺完全呈現出來,呼吸聲愈發沉重。
“大人,錯.......了。”
漆黑聽到也沒有生氣,反而翹起二郎腿,手指輕敲着木桌,問道:
“錯哪呢。”
“錯.......錯在.......”
天苟腦海裏一片混亂,根本不允許他去思考如何回答問題。
越是如此,黑色斗篷下的笑容愈發猙獰,漆黑手敲木桌頻率逐漸變快,其他人的心跳也跟着變快。
這完全意味着漆黑現在心情很糟糕,想要殺人來宣泄自己的不爽,而天苟旁的暴力獸就是很好的例子。
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人肯爲天苟求情,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特別是誰也不知道現在斗篷下的表情是如何。
哪怕是天苟是目前族羣裏年輕一代天賦最好的一人,但對比他的性命,這羣人還是比較愛惜自己的。
忽然,敲桌聲停止,雙手交叉在一起,手肘位頂着桌面支撐着頭部,漆黑開口再次問道:
“生還是死,你怎麼選擇。”
天苟臉上的懼色始終未退怯,心裏忐忑回答:
“大人......我想活......”
下一秒。
整個人跪在地上,利用雙膝挪動來到桌前半米,不斷用求饒語氣說道:
“漆黑大人,你要我做什麼都行,相信我.......完全有能力。”
說完,天苟哽咽了一下口水。
嗤笑一聲,雙手攤開:
“很好,先留你小命,等需要會告訴你。”
“謝謝大人,謝謝漆黑大人。”天苟連忙磕頭。
隨後,漆黑身體往後依靠,腦海裏在思考着些什麼。
然後心中暗自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就是他實力,祭品程度還不夠,看來要找下一個目標......”
......
逃離熱鬧的對抗場後,楚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自己住所。
相反是根據天剛所給的地圖,繞道去山谷左側一處荒廢的礦洞裏。
一路上,不斷用三眼雕像探測情況,同時配合火拳怪人注意倆側是否有人跟蹤。
直到進入到礦洞裏,才把三眼雕像收回系統當中。
“該出去活動活動一下。”楚星聳了聳肩。
他打算藉此機會,族羣大多數人都去看對抗賽,方便從其他地方出去感受一下強烈的命源。
而這個廢棄的礦洞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一旁的火拳怪人從進入到礦洞後,由始至終都扭頭向後,身體前行的姿勢。
爲了提防身後有人尾隨,當然因爲是荒廢的礦洞,所以裏面的雜物早已被清理乾淨,沒有什麼東西阻攔。
等等。
楚星驚訝的發現,爲什麼一個廢棄的礦洞會殘留如此強烈的命源氣息,甚至遠超當時在野外感受到的程度。
他迷茫地用手電照亮四周,順着視線範圍所到之處,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之物。
好奇之下,他只好把塵封已久的命源放大鏡掏出來。
走到石壁邊,注入命火進去,瞬間鏡面另一邊呈現回來不同的畫面。
“天......天君境的命源,怎麼可能。”
這下可把楚星嚇到了,按理來說空間之內是不可能存在天君境,就連那個神祕人地尊境估計用什麼辦法強行進入。
加上這裏的命源殘留痕跡,完全和創建這個空間主人的命源屬性不吻合。
裏面沒有空間屬性,反而殘留的是木屬性和光明屬性?
前者屬性還很常見,後者光屬性和暗屬性號稱異獸裏最爲稀有的五大屬性其二。
就連楚星也曾想收服一隻光明屬性的異獸,但查閱過無數資料,它們生存的地方是他目前無法進入。
“奇怪,難道創造空間時,有一隻天君境混入進來。”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真是如此,爲何這喫天君境異獸遲遲沒有動靜,就算是養傷早應該恢復過來。
難道.......墮落了?
最奇怪的是礦洞之前是處於開採狀態,按理來說應該有人察覺到異樣纔對。
但外面族羣的人壓根沒有封閉這裏的動作,而且生活得十分之好。
抱着疑問的心理,楚星帶着火拳怪人,並且召喚出傑克出來,一同前行到礦洞更深處。
此時他心情也極爲複雜,如果碰到天君境異獸之後,該怎麼辦。
同樣倆只契約獸如同面臨大敵,保持最好的命源狀態。
行走一段路後,一人倆獸終於來到礦洞盡頭。
“怎麼會這樣。”
等待着他們的不是活的天君境異獸和屍骸什麼,而是四周都是岩石包圍,除了一些開採痕跡,別無其他。
好奇心驅使,在傑克它們保護下,楚星拿着命源放大鏡再次靠近牆壁進行檢測。
他發現這裏殘留的命源痕跡比外面更加濃烈,怎麼看都像是有天君境在裏面一直生活。
於是,他便把心中猜想告訴一旁的傑克。
從某種程度來說,異獸的直覺會比寶物更加準確。
此時的傑克面具上皆是沉重之色表現,說道:
“不用懷疑,肯定近期有在這裏生活過。”
“雖然沒有小蟲子和骷髏王氣息那麼恐怖,但也是實打實天君境。”
得到答案後,楚星陷入了沉思。
就連傑克都如此篤定回答,那證明此處的確生活過天君境異獸,而且是在天雨他們知道的情況下。
現在知道事情真相只有詢問天雨或者天黎這倆邊其中一邊的人,但至於他們會不會說,就是另外一回事。
“還出去嗎。”
“出,當然出去,反正我們目的又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