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廟宇外，傳來楚一刀悽慘的叫聲。
北山天雄、烈陽弓等人一陣頭皮發麻。
果然，還是錯的。
楚一刀這逗比，居然還以爲他答對了，真他孃的活該。
幾人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他們也更加謹慎了，畢竟一旦搞錯了，那就要承受疼痛的折磨。
就連蕭雲都被嚇住了。
本來他還想開口回答的，但是現在覺得有些不嚴謹，還是再醞釀下。
嗯，一定要謹慎。
萬一像楚一刀那樣被折磨了，那臉面就丟光了。
想想楚一刀之前背對衆生的逼氣蓬勃，現在卻像條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疼得面孔扭曲，簡直是判若兩人。
蕭雲可不想步入楚一刀的後塵，那樣一來，一世英名就毀掉了。
“衆生平等應該是一個提醒！”
北山天雄眯着眼睛說道。
此時，幾人又繼續思考起來。
畢竟，只要沒有人成功，那他們就都還有機會。
能夠成爲天帝的親傳弟子，誰都不想放棄。
至於敖九十九呢，估計是好奇偏多，同時也想打人族的臉，所以也在思考。
“不錯，本龍也覺得是個提醒。”
敖九十九一臉自信地說道：“按照你們原先所言，在你們回答之後，英明神武的齊天和尚根本沒有理會你們。但現在，他老人家卻迴應楚一刀，可見楚一刀的回答與答案已經很接近了。”
英明神武？
蕭雲撇嘴，這傢伙被齊天和尚教訓了一次，就開始一直拍馬屁了。
這傢伙果然還是那麼不要臉。
不過，敖九十九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不管怎麼說，齊天和尚還是開口說話了，這說明楚一刀的回答還是很接近的。
蕭雲也繼續思考起來，衆生平等？人族和妖族的立場？佛和魔？
他前世所在的地球也有佛門，佛普度衆生，在佛的眼中，衆生的確是平等。
曾經有佛門高僧，掃地都怕踩着螻蟻，甚至有佛祖割肉喂鷹，無一不證明，在佛的心中，衆生是平等的。
當然，知道這些沒什麼鳥用，歸根結底，還是要談佛和魔的區別。
到底有什麼區別？
蕭雲覺得很無語，佛和魔的區別大了，但是這個回答顯然是錯誤的，鬼他孃的知道什麼區別。
“前輩，我覺得我們妖族和人族，沒有誰對誰錯，都是爲了生存而爭。”
敖九十九忽然開口說話了。
他一臉嚴肅地看向齊天和尚，面色肅然道：“根據我們妖族中保存的典籍，我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屠殺人族，但是當我們發現人族那恐怖的繁衍能力後，我們的妖族先輩們就感到恐懼了。”
此言一出，蕭雲和北山天雄、烈陽弓都朝他看了過來。
這種妖族祕聞，他們並不知道。
只見敖九十九面色嚴肅，繼續沉聲說道：“我們妖族繁衍不易，尤其是強大的族羣，繁衍能力便越發稀少。就像我們龍族，雖然是妖族中的最強一族，但數量卻是妖族中數量最稀少的一族。”
敖九十九說到這裏，臉色一變：“但是人族卻不一樣，人族的繁衍能力太恐怖了，一開始他們還只是偏居一隅，實力很弱，我們妖族也不在意。”
“但是沒等百十來年，人族數量便增加了幾十上百倍，都超過我們龍族數量了。”
“那時候，就有狐族智者曾預言，人族如果得到修煉的功法，以他們的繁衍速度，將來這片大陸便再無我們妖族生存的土地。”
“正因爲如此，我們妖族纔開始圈養人族，防止人族做大。”
“這是生存之爭，不對付人族，被滅的便是我們妖族，難道要讓我們等死嗎？”
……
敖九十九看向齊天和尚，認真地說道：“您老人家說衆生平等，我們妖族也只是求生存而已，人族是佛，我們妖族也是佛。如果我們妖族是魔，那人族也是魔。”
的確，都是爲了生存而爭。
他們也知道人族的恐怖繁衍速度，除此之外，人族最可怕的還是‘悟性’。
妖族之中有無數族羣，但是隻有神獸聖獸這些族羣才能造就絕世強者，普通的族羣，哪怕數量再多，都不可能造就強者。
這是因爲血脈，只有強大族羣的血脈，才能出現絕世強者，例如龍族。
但是人族不一樣，人族沒有什麼血脈優劣，雖然現在有人皇家族和人王家族，但往上幾百代，人皇的老祖宗，那也只是普通人族而已。
這就說明，每一個人族的後代，都有可能出現絕世強者。
所以人族數量越多，出現的絕世強者便越多，如果任由人族繁衍下去，數量越來越多，那將來滅掉妖族絕對不是問題。
現在只是出現一個天帝，便令得妖族忌憚，如果將來出現更多的天帝呢？
其實不用出現天地，只要出現一些人皇級別的強者，就足以滅掉妖族了。
這讓妖族怎麼忍？
“前輩，您老說我回答的對不對？”
敖九十九說完，便看向齊天和尚。
北山天雄和烈陽弓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他們聽完敖九十九的話，也感覺很有道理。
不過，真要被敖九十九這個妖族答對了，那豈不是在打天帝的臉，在打他們人族的臉。
兩人都有些焦急了。
“蕭兄，你也說說啊！”烈陽弓不由得看向蕭雲，催促道。
北山天雄也連忙說道：“蕭兄，你是超越我們的人族最強天才，悟性高，肯定能夠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蕭雲笑道：“放心吧，敖九十九說的不對，否則齊天前輩早就回應了。”
北山天雄和烈陽弓一愣。
是啊，都這麼久了，齊天和尚都沒說話，剛纔還至少提醒了楚一刀，現在卻壓根沒有理會敖九十九。
顯然，敖九十九是錯的。
“哼，這什麼破考覈，擺明了是來耍人的，對不對全由這該死……不，這英明神武的前輩說，反正誰來也答不對。”敖九十九罵咧咧地說道，最後還是收住了嘴，擔心齊天和尚給他一巴掌。
“啪！”
不過，敖九十九還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不是齊天和尚，而是蕭雲。
艹，你爲什麼打我？
敖九十九一臉憤恨和鬱悶地看向蕭雲。
蕭雲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想到了答案，高興的忍不住拍了你一下。當然，也多虧你的提醒，我纔想到了答案。”
“……”敖九十九一臉幽怨地看着蕭雲，他覺得蕭雲就是想要打他，隨便找個藉口罷了。
“蕭兄，你真的想到答案了？”
“答案是什麼？你快說啊！”
北山天雄和烈陽弓聞言，都是驚訝地看向蕭雲。
這傢伙還真想出答案來了？
“呵呵，答案很簡單，齊天前輩早就告訴我們了。”蕭雲笑着說道。
北山天雄、烈陽弓、敖九十九都是一愣，他們看了看面前的齊天和尚背影，壓根看不到答案啊。
“佛本是魔，魔亦是佛！”
蕭雲看着齊天和尚那一半金色一半黑色的背影，繼續說道：“齊天前輩本身就是答案，他是佛，也是魔。既然衆生平等，佛是衆生，魔也是衆生，當然是平等的，兩者沒有區別。”
“沒有區別……”
北山天雄、烈陽弓、敖九十九，還有剛剛走進來的楚一刀，都是渾身一震。
原來答案這麼簡單，佛和魔沒有區別，難怪他們此前都答錯了。
幾人不由得緊緊盯着齊天和尚，到底對不對，還要看齊天和尚的抉擇。
而就在此時，齊天和尚的背影越來越虛，從實體一步步轉爲透明，最終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根頭髮，懸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