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蕭雲提前知道這是一條殘缺的永恆大道，他還真不知道這條時空大道中的缺陷是在哪裏？
能夠修煉到界主境界的大道，基本上已經無限接近完美了。
而這條時空大道，更是殘缺的永恆大道，那就更加接近完美了。
如果永恆大道是100分，那麼眼前的這條時空大道估計就是99.99999999了。
但是很可惜，證道永恆的時候，哪怕是一絲絲細微的錯誤，就會導致失敗。
“一代天驕，最終卻只剩下殘缺的大道。”
“不過，這位前輩也算是幸運了，很多界主證道永恆失敗後，是很難留下殘缺永恆大道的。”
蕭雲感慨道。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忽然顯露蹤跡，彷彿感應到了蕭雲的到來，突然急速復甦。
蕭雲眼神一凝，朝着前方看去。
一位無敵界主依附着這條殘缺的永恆大道，他感應到了蕭雲的到來，從無盡的沉眠中甦醒。
一道蒼老的身影，在殘缺的永恆大道上顯化出身形，他那雙模糊且有些暗淡的雙眸，逐漸恢復色彩，朝着蕭雲看來。
當他凝視到蕭雲後，頓時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半步永恆！嘶，居然還是當代的半步永恆。”這位無敵界主感知到蕭雲身上那逸散出來的強大氣息，頓時滿臉震驚，有些不可思議。
在永恆之墟碰見半步永恆不算太誇張，但如果這位半步永恆是當代的強者，那就不一樣了。
即便是在他們那個混沌紀元，除卻大道之子外，也沒有誕生當代的半步永恆。
事實上，在很多混沌紀元中，都很少有半步永恆出現。
僅僅一個混沌紀元的沉澱，是很難出現半步永恆層次的戰力。
“在下蕭雲，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蕭雲看向面前的老者，聲音平淡地問道，其實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此人了。
這也很正常，永恆之墟的的殘缺大道，幾乎都有強者依附而存。這裏是永恆之墟的深處，那就更有強者依附了。
不過，僅僅是一位無敵界主，以蕭雲現在的實力，自然不會有什麼忌憚。
但他想從此人這裏探知一下這條殘缺永恆大道的具體信息。
“別叫前輩，這讓我很汗顏，我們修煉一途，本就達者爲先，你是半步永恆，我叫你前輩纔對。”
面前的老者苦笑一聲，隨即看着蕭雲，正色道：“你可以叫我時空老人，來自第七混沌紀元。”
“第七混沌紀元？”蕭雲一愣，隨即問道：“那我們這個混沌紀元，算是第幾混沌紀元？”
“你們是第十混沌紀元！”時空老人笑着說道。
蕭雲有些震驚，沒想到混沌界都已經重啓了十次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人能夠證道永恆，難怪這永恆之墟會有這麼多的殘缺永恆大道，原來失敗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蕭道友是第一次來永恆之墟吧？以前倒是沒有見過你！”時空老人打量着蕭雲，心中越發震驚，因爲眼前這個人太年輕了。
至少，不會超過一萬億歲。
好吧，在永恆之墟的這些老怪物眼中，一萬億歲之下的都是年輕人。
“時空老人，我的確是第一次來永恆之墟，你既然依附這條殘缺的永恆大道，對其應該很瞭解吧？不知道可否指點我一些相關信息？”蕭雲看着時空老人問道。
時空老人笑着說道：“這個簡單，我們按照永恆之墟的規矩來交易，你給我一座大世界的五分之一修煉資源，我便將我所知的，關於這條殘缺永恆大道的信息全都告訴你。”
蕭雲聞言卻是皺起眉頭，一座大世界五分之一的修煉資源，這可不是小數目，任何一座大世界，一旦失去了五分之一的修煉資源，那都要元氣大傷，靈氣衰竭，甚至有可能導致進入末法時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慢慢恢復。
永恆之墟的強者們交易數額都這麼恐怖嗎？
蕭雲這會兒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大傀儡世界要征服諸多大世界裏，原來是永恆之墟的這些強者要價太狠了。
“怎麼？蕭道友連這點修煉資源都沒有？不應該啊，以你的實力，在當代應該是橫掃無敵，想要毀滅一座大世界還不是輕而易舉。”時空老人見蕭雲沉默，不由得一臉詫異。
蕭雲微微皺眉，這些永恆之墟的強者還真不把生命當回事，毀滅一座大世界，在他們看來就跟喫飯喝水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鴻鈞、萬妖皇他們也是如此。
但蕭雲卻做不到這一點，他雖然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那種隨意就毀滅世界的大魔頭，除非對方是敵人。
“抱歉，這些資源我沒有。”蕭雲朝着時空老人搖搖頭。
時空老人似乎也猜到了蕭雲的心思，不由得啞然失笑道：“蕭道友還真是仁慈，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你這種仁慈只是小仁慈，如果你們這個混沌紀元沒有人證道永恆，那麼就會和我們那個混沌紀元一樣，除了界主強者外，全都要死。”
“相反，如果犧牲少部分生靈，就能讓你證道永恆，真正可以阻止混沌界重啓，到時候剩下的生靈都能存活，這纔是大仁慈。”
時空老人笑着說道。
蕭雲沉默，他不得不承認時空老人說的有道理，如果殺一萬人可以救一百萬人，從大局觀出發，的確有道理。
但如果你是被殺的這一萬人，你會怎麼想？
蕭雲還做不到這種肆意無情地屠戮生靈，除非對方是敵對的大世界，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還沒有像鴻鈞他們那樣，經歷無盡歲月的洗禮，變得冷漠無情。
“道友不必再說了，既然你不願意告知我信息，那我就自己去探索，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蕭雲看着時空老人，淡淡說道。
時空老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道友請自便！”
說完，時空老人的身影便消失了，但他並沒有離開，只是在暗中默默地關注着蕭雲。
蕭雲也沒有理會他，分出一個念頭，親身接觸這條殘缺的永恆時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