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楊眉老祖的身影正在我的腦海中變得模糊起來，我和他相識的記憶正在迅速減少。”鬥聖說道。
“我也是！”灰袍界主一臉震驚。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開口，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可思議。
鴻鈞吸了口氣，眼中掠過一道精光，沉聲道：“或許證道永恆，就是徹底跳出這方混沌界，甚至從我們的記憶當中徹底消失。就像盤古大神，我們只記得他證道永恆失敗後，開天闢地，演化洪荒世界的一幕，至於盤古之前幹了些什麼，我們就不從得知了。”
“永恆唯一！一旦證道永恆，可能連時空也無法記錄永恆強者，只有他出現在你面前，你才能看得到他，甚至就算直面他，你都無法記住他。”天帝也沉吟道。
夔祖一臉震驚道：“這麼說，就算有人證道永恆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腦海中徹底忘記了他，失去了他的有關記憶。”
“不，如果有人證道永恆了，我們從混沌界是否還在重啓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這個人是誰，或許我們就永遠無法記住他了。”通天教主說完看向了蕭雲，心中有些複雜，如果蕭雲證道永恆了，他就不會再記得這位徒弟了，相當於被抹去了記憶。
蕭雲自然也猜到了這些情況，他此刻有些無法接受，一旦證道永恆，就要徹底從這方混沌界的生靈記憶中消失，那也就是說，他的那些親朋好友，甚至是兩位師妹，都不會再記得他了。
“永恆唯一，大道獨行，唉。”鬥聖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真是遺憾，若干年後，當吾證道永恆，你們卻已經記不得吾了，這豈不是相當於錦衣夜行？”趙無極也在唉聲嘆氣，似乎有很大的遺憾。
衆人懶得理會他。
鬥聖向前一步說道：“既然如此，那俺老孫也準備證道了，至少在此刻，俺老孫還記得你們。”
“鬥聖，我與你同行！”通天教主笑着說道。
“師尊——”蕭雲神色動容地看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看向蕭雲笑道：“我可不想等你證道永恆後忘記你，那太悲哀了，還是讓我先行一步吧。”
蕭雲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趙無極指着遠處那朵盛開的永恆之花，好奇問道：“這個人是誰？居然先我們一步證道永恆，真是勇氣可嘉，可惜他有一朵花瓣枯萎了，看來要失敗了。”
衆人聞言望去，楊眉老祖所化的那朵永恆之花，的確有一片花瓣正在枯萎。
“那好像是楊眉老祖，俺老孫有點印象。”鬥聖摸着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久遠記憶。
“的確是楊眉老祖，是與我同一個時期的強者，他在很早之前就遊歷混沌界了，沒想到現在突然選擇證道永恆了。”鴻鈞看向遠處的永恆之花，有些唏噓道。
就連鴻鈞，也只記得楊眉老祖早期離開洪荒世界的那段時光。
場中，唯有蕭雲一個人神色陰鬱。
果然，他們都已經開始一步步忘記楊眉老祖了，唯有他還記得一些，不，蕭雲也在慢慢忘記楊眉老祖，只是忘記的速度比別人稍微慢一些。
“大道獨行嗎？”蕭雲不禁擡頭看向那高高在上的永恆混沌大道，那或許是一位永恆強者，他一直在俯瞰着我們，但我們卻不記得他的面容和身影，甚至在腦海中找不到一點關於他的記憶。
“轟……”
不遠處的混沌虛空中，永恆之花逐漸枯萎，一條殘缺的永恆大道中，浮現出楊眉老祖的身影，他無聲無息地看了一眼蕭雲他們，又看了一眼洪荒世界的方向，最後融入了殘缺的永恆大道，在它的包裹下，朝着永恆之墟匯聚而去。
“楊眉老祖失敗了，唉！”鴻鈞有些唏噓，這是和他同一時期的神魔，甚至曾經比他還要強，沒想到多年未見，今日卻只能看到對方證道永恆失敗的一幕，就如同昔日的盤古一樣。
通天教主這會兒也嘆息道：“以前就聽道祖提過楊眉老祖，此人在當年的三千神魔中也是佼佼者，很早之前便闖蕩混沌界，一直是一個活着的傳奇，沒想到連他也失敗了。”
“天帝，這老傢伙似乎也是走時空大道的，你剛纔可有感悟到了什麼？”鬥聖看向一旁的天帝說道，他沒有多少傷感，畢竟和楊眉老祖不熟悉。
天帝望着遠處那已經潰散的永恆之花，搖頭道：“恐怕只能去永恆之墟，模擬人生一次才能知曉，可惜現在永恆之墟已經被大寂滅的力量覆蓋，我們已經無法再去永恆之墟了。”
幾人議論交流，一點傷感也沒有，畢竟他們跟楊眉老祖又不熟悉。
就連跟楊眉老祖以前關係很好的灰袍界主，這時候都是一臉幸災樂禍道：“實力不怎麼樣，還搶着先證道，看看，這就是下場，反正我就等着蕭雲你證道永恆了。”
蕭雲瞥了灰袍界主一眼，又看向遠處已經漸漸消散的永恆之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卻又怎麼記不起來。
不過，這位楊眉老祖雖然證道失敗了，但卻能夠留下殘缺的永恆大道，這點他還是很佩服的，最起碼對方在永恆之路上走了一大半。
“諸位，百年後，俺老孫也要證道永恆，到時候諸位記得來觀看。”鬥聖忽然笑着說道。
“哈哈，一定，等你證道後，我也會證道。”通天教主也笑着說道。
幾人聊了一會兒之後便各自離開了。
親眼目睹一位強者證道永恆失敗，對他們的衝擊還是非常大的，這時候他們都要回去平復一下心情。
蕭雲也回去了，他要再探一次唯一真門，再看看那神祕的古老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