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傅奕臣是我男朋友
劉淑珍也擦着眼淚,上前再度拉着蘇蜜往餐廳走,“看,媽做了好多好喫的。”
蘇蜜不自覺跟着走了過去,果然就見一桌子的飯菜,特別豐盛。
“來吧,孩子,陪媽喫飯,我們母女也好幾年沒一個飯桌上喫飯了。”
劉淑珍將蘇蜜按着坐下來,又給蘇蜜拿了筷子,熱情的給她添菜添飯。
“來,多喫點!哎呦……”
她盛了一碗湯,要端給蘇蜜,手卻一抖,忙將湯放在了桌上,神情痛苦。
“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剛剛切菜不小心弄傷了手,已經沒事了。”
蘇蜜看去,果然見劉淑珍的食指上好大一條口子,蘇行有些動容,神情微怔。
劉淑珍將湯碗端給她,關切的問道,“蜜兒啊,你現在和傅少算是什麼關係?”
“你別多心,媽問這個也是怕你喫虧……”見蘇蜜沉默着,劉淑珍又忙補充道。
蘇蜜張了張口,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劉淑珍。
她和傅奕臣……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傅奕臣的什麼人。
傅奕臣雖然答應要和她結婚,可卻遲遲沒有動靜,雖然將她養在他的別墅,還讓傭人們都叫她少奶奶,可他在外面卻也還有旁的女人……
而自己呢,現在居然開始裝聾作啞,有些沉浸在他給的幻境之中難以自拔。
有些像情婦,又不是情婦。
她沉默不語,那邊傅奕臣卻輕勾脣角,“怎麼不回答,嗯?”
蘇蜜回過神,耳根一熱,偏了下頭,低聲道,“你想我怎麼回答?”
“該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
這女人,他都將戒指給她戴上了,他甚至還答應她,這輩子不會再送旁的女人首飾。
首飾裏自然也包含了戒指,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蠢女人!
“蜜兒,你說什麼?”
劉淑珍還以爲蘇蜜在回答她,她沒聽清,追問道,“蜜兒,你說什麼?”
蘇蜜看向劉淑珍,道,“我和他,現在算是男女朋友,對,傅奕臣他是我男朋友。”
她說完,臉就紅了,都有兩個孩子了,她纔有了男朋友。
不過她覺得,現在和傅奕臣的關係,確實像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沒有婚姻,可是卻有戀愛的感覺。
“男朋友?嘖,有了嘉寶和嘉貝,這個詞可真是諷刺。”
那邊傅奕臣不甚滿意的道,蘇蜜又偏了下頭,“那你想我怎麼回答?”
“當然是告訴她,我是你男人!你這輩子剩下的日子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的聲音就震顫在耳廓裏,清晰低沉,有力的宣誓道,口氣霸道。
蘇蜜耳朵都紅了起來,咬了咬脣,低聲嘀咕道,“還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嘛。”
“差遠了!”
“男朋友?哦哦,這樣啊。”旁邊劉淑珍聽到蘇蜜的話,卻面露鄙夷之色。
什麼男朋友,說的倒是好聽,還不就是情婦嘛。
哪有孩子都生了,才處朋友的?
“蜜兒啊,我跟你說,這女人可最是不能恃寵而驕,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更是要對男人溫柔纔行,像今天你自己偷懶,讓傅少送孩子,這是要不得的,這樣一天兩天的男人還能寵着,可時間久了,男人都要厭的咧。”
劉淑珍給蘇蜜夾着菜,卻喋喋不休的說道。
可別薔兒的事兒還沒個着落,蘇蜜就先失寵了。
“媽,你說什麼呢?”
蘇蜜的注意力剛剛都在傅奕臣那裏,根本沒聽清劉淑珍說了些什麼,她轉頭看劉淑珍,有些不喜歡劉淑珍這樣的說教,就不快的擰了擰眉。
劉淑珍忙住了口,“看我這張嘴,我也是爲你好,你可別嫌媽囉嗦啊。”
這時候,屋裏卻傳來蘇薔嚶嚶的哭泣聲,劉淑珍嘆了一口氣,道:“薔兒自從回來就整天以淚洗面,你不要管她,喫吧。”
蘇蜜聽着那哭聲,哪裏還喫的下去,又見劉淑珍也強忍淚水的模樣,她便放下了筷子。
“我喫飽了,媽,你進去勸勸蘇薔吧,飯我也喫過了,就先走了。”
她站起身來,劉淑珍挽留了兩句,見蘇蜜去意已決,便也沒再強留,只是將蘇蜜送到了門口拉着她的手。
“下次媽做了好喫的,你再帶孩子們一起來,前些年是媽糊塗,你能原諒媽嗎?”
蘇蜜沒想到劉淑珍有一天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怔怔的看着劉淑珍,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五年前,被趕出家門時,蘇蜜總在幻想有一天劉淑珍會後悔,會請求自己的原諒,可是五年後重逢後,劉淑珍卻再次讓她寒心了。
現在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劉淑珍才說出這樣的話,蘇蜜發現,也許等的太久,自己心裏已經激不起多少波瀾來。
蘇蜜將手從劉淑珍的掌心裏抽了回來,“媽,我走了,你照顧蘇薔了。”
“哎,那媽送你。”
劉淑珍抹了抹眼淚,將蘇蜜送到了門外。
蘇蜜上了車,車子開出老遠,她從後視鏡裏還能看到劉淑珍在抹眼淚,還站在那裏目送車子離開,她的身影瞧着有些孤零零的可憐。
尤其是劉淑珍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張牙舞爪的,這樣子,越發顯得淒涼。
“喂,女人,你該不會是感動了吧?”
耳朵裏又傳來傅奕臣的聲音,蘇蜜將視線收了回來,這個男人,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
明明不在她的身邊,可是卻什麼都洞察的了。
“沒有。”蘇蜜有些悶悶的說。
“沒有?呵,我看你是快被人糊弄壞了。蘇蜜,虛情假意,真情實意,你分不清是不是?”
這個該死的女人,別人演一場戲,她就動容了。
自己對她明明很特別了,她卻整天想着離開,真不知道他怎麼就看上這麼蠢的一個女人。
“我又不傻,從前她一直對我是那種態度,現在得知我是你的女人了,突然就轉變了態度,明顯是有所求嘛。都說了,我沒感動。只不過她總歸是我的母親,看到她這樣……還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