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眼可見的變得暴戾起來,一言不發的把司酒禁錮在懷裏,彷彿恨不得用自己把她整個給蓋起來。
司酒現在心情複雜,而且有點破罐破摔。
她有朝一日到了中心城,揪出這個神經病,一定要好好問問他,他到底是在腦子裏養了多少魚,纔會幹出這些糟心事。
不但坑她,連自己也不放過。
人幹事?
哦,可能他本來就不是人。
【宿主爸爸,經過我科學嚴謹的推測,謝禹這些人格之間轉換的契機是睡覺。】
司酒正愁呢。
“修”這個人格太難把控了,他無時無刻不在表露出他的佔有慾,以及想要去“做掉”林洋和不知道在哪的祁晏的意圖。
司酒真的是費盡了洪荒之力,不惜出賣身心(不是)才把他稍微安撫下來。
可是這樣不是辦法。
她正頭痛呢。系統就送來了及時雨。
【你確定?】
系統立馬哭唧唧:【宿主爸爸,你不要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我覆盤了謝禹這段時間的日常,我敢肯定,自從修這傢伙冒出來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之後,謝禹就意識到他的第二人格醒了。】
司酒微愣,所以那他的“昨晚不算再來一次”是這個意思?靠!
系統還在激昂的爲自己正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睡覺了。
你還記得嗎?
我跟你過,他一晚上沒睡,就盯着你看來着。】
【嗯。】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睡了。後來不是你們倆鬧彆扭了嘛,所以我也沒怎麼關注他。
不過剛纔我分析了一下,你昨見到他的時候,還有今,他的精神狀況其實已經非常糟糕了。
他之前不是在和你話嗎?可是忽然之間修就出來了。
他是太長時間沒睡覺,撐不住暈過去了。】
【所以我得想辦法哄這傢伙睡覺?】
司酒偷瞄一眼枕着她腿讓她揉腦袋的修,只覺得棘手。
【我覺得他不會願意聽我話的,而且對這方面肯定有防備。
他對謝禹的事一清二楚。不會上我的當。】
你看着吧,他也撐不了多久。】
一個人不睡覺能撐幾?
可能多少因人而異。
但人體都是有一個極限的。
按照系統所,這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位面,不存在那種可以不喫不喝不睡覺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都還活蹦亂跳的修仙黨。
系統這次很靠譜。
到了中午的時候,修果然因不可抗力睡着了。
司酒沒有急着叫醒他。
不是她怕叫醒的人不是謝禹,而是他真的很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好在修睡着前本來也是和司酒在臥室牀上,省了司酒怎麼把他扛到牀上的煩惱。
司酒爲他蓋好了被子,摸了摸他的臉。
他睡着的樣子意外的看起來有點乖,有一絲沈槐的影子。
想到修的他的童年經歷,司酒心裏有點悶,忍不住戳了戳他臉頰,低聲道,“你怎麼每次把自己設定得這麼慘啊?
是爲了博取我的同情心?
你還挺狡猾的。”
系統欲言又止:【emmmmm……】
“有話就。”
【其實,世界意志對外來者很排斥這你知道吧?】
爲了不讓宿主以爲大佬是在賣慘(但其實就是在賣慘),系統決定還是稍微透露一點。
【所以他要跟着你進入同一個位面,而且還要成爲你的任務目標,他必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宿主爸爸,我這麼,你能理解嗎?】
不理解也沒辦法,多的不能再了。
有防泄密程序,想也沒機會出來的。嚶嚶嚶~
司酒恍然:“所以他每一次都沒有記憶,而且幾乎都有慘痛的經歷或者身世,是這個原因?世界意志在針對他?”
【唔……對。】
系統其實有點心虛。
以大佬的實力,他要是想,三千世界的世界意志算個毛毛雨啊!
雖然但是……希望以後知道真相的宿主爸爸不要一氣之下把大佬給踹了吧!
大佬,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