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隨手揪了一片花瓣叼在嘴巴里,眼睛看着遠處,漫不經心的,“而我,當然是因爲心疼茵茵受了傷,不放心,想留下來陪你啊。”
【騙人。】系統嘖嘖有聲,【經過我對他此時面部表情的分析,他在違心話,甚至還可能被自己噁心到了。】
司酒忽然站住了。
“五哥。”
“嗯?”
“每次耐着性子應付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其實特別煩?”
誠停了下來,嘴巴里的花瓣都掉了。
他回頭,和少女無聲對望。
誠第一次發現,哦,原來她有兩顆淚痣。
他都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時候,他腦海裏居然會閃出這麼一個念頭。
“茵茵怎麼了?真的磕傻了?”
他第一次仔細的看着她的臉,明明好像還是記憶裏那種嬌裏嬌氣,單純好騙的樣子,但又有哪裏好像不一樣了。
她眨了眨眼,忽然一笑,“算啦~”
完就轉身回走,“我累了,不想逛了。”
誠一恍,是了。
眼神好像不一樣了。
不是懵懂又愚鈍的樣子,而是澄澈透亮,彷彿能直接看到人心裏去。
她瘦弱的身影越走越遠,誠緩緩擰起了眉。
系統被司酒的操作驚呆了。
【我以爲你這次打算好好維持程茵茵的人設的。】
畢竟從進入世界到剛纔,她一直演得挺好啊。
司酒勾着脣,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我盡力。】
【你這麼做是爲什麼啊?】
【感覺我要是不攪和一下,最後會被這羣狼給拆得骨頭都不剩。】
系統:【啊?狼?】
“對,一羣喫饒白眼狼。”
在程茵茵的記憶裏,她時候過得是很開心很幸福的。
雖然她沒有媽媽。
可是她有一個寵她寵得毫無原則的爸比,還有好些個對她特別好的哥哥。
一開始只有大哥二哥,後來又多了三哥四哥五哥。
他們會照顧她,陪她玩,逗她開心。
後來忽然有一程爸比忽然消失了。而他消失前留下了一份什麼文件。
然後哥哥們就一個接一個搬出去了。
只有大哥二哥,每還會來陪她,偶爾也會留在家裏住,大多數時候都是喫過晚飯就離開。
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如同她不明白爲什麼漸漸的,每一個哥哥給她的感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有時候,潛意識裏甚至有點懼怕他們。
程茵茵是個傻白甜,但是到底不是個智障。
而現在司酒再來回看那些記憶,以及變故之後這些哥哥對待程茵茵的方式態度,她猜出了不少東西。
下熙熙皆爲利來,下攘攘皆爲利往。
其實太好猜了。
一個年幼無知的女孩,偏偏擁有一座巨大的寶庫,卻沒有守護寶庫的能力。
或許程爸比留了後手,所以這羣狼暫時還勉強披着人皮。
不過……能披多久呢?
再有一個月,程茵茵就成年了呢。
已經可以有權利拿着寶庫的鑰匙了呢。
系統心驚:【不……不會吧?
當,沒有當初程爸比好心資助培養他們,怎麼能有他們現在的生活?
他們現在一個個手裏的實權和財富也是普通人幾輩子也不會有的啊。】
司酒感嘆:【好心?
哪有那麼多慈善家!
程爸比與其是在資助他們,最根本還不是在爲自己的女兒培養衷心又得力的狗。
只可惜他走的太早了,忠犬沒訓成,反而成了引狼入室。】
系統:【……】
臥槽有點可怕啊?
【不是……這都是你猜的吧。哪有這麼恐怖啊!】
【沒有麼?你看程澤在對待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寵?】
何止特別寵,那簡直把程茵茵當成沒手沒腿的人在養。
如果這不能明什麼問題。
那麼他長年累月以來給程茵茵養成的飲食習慣,已經把程茵茵養成了一隻弱不禁風的林黛玉了。
【還有房間裏五個攝像頭你忘了?】
系統忽然噤聲。
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