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你神魂因前次天劫受創過重,已難以恢復。若想在修爲上再有所突破,恐怕很難了。”
閬風谷主一臉嚴肅,“且你元神不穩,之前無故元神出竅的因由也並未查明,恐怕以後也會出現同樣的事,並且很有可能元神再也無法迴歸。”
司酒懂了,說得直白點,就是,隨時有可能狗帶。
司酒滿臉的平靜,“我知道了,多謝林谷主。”
“不必謝我,此番也是因爲蒼寰掌門許以天材地寶請我前來,分內之事。
但我卻並不能完全解決你的問題,慚愧。”
“已經很好了。”司酒點了點頭,“這件事還請谷主不要告知任何人。”
林谷主皺眉,“茲事體大,難道你打算一直隱瞞嗎?”
“既然沒有解決的辦法,說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不是麼?”
閬風谷主正要開口,門外“沈星河”敲了敲門,“師尊,你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司酒和閬風谷主對視了一眼,“希望谷主也對我徒兒保密。”
“進來吧。”
“沈星河”推門進來,“怎麼看了這麼久?師尊身體可是有什麼不適?”
這話問的司酒,但眼睛卻是看着閬風谷主的。
“沒什麼事,只是順便探討了一下修煉上的事情。”司酒起身,“那我們便告辭了。谷主若是喜歡青嶽山的景色,不妨多盤桓幾日,我看您的弟子很是喜歡這裏。”
林谷主點了點頭。
“走了。”司酒招呼沈星河。
“沈星河”又盯了閬風谷主一眼,“可是……”
司酒拽住他的手往外走,“可是什麼可是,你是牛皮糖嗎?我進來有一炷香了嗎?你催幾回了都?”
“我只是擔心師尊……”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難道會突然沒了不成?”
“我……”
“好了不要黏黏糊糊的,在外面呢,你也不嫌丟人。剛不是還因爲同門總笑話你愛撒嬌的事生悶氣嗎?”
“我沒有……”
“行,你沒有。你最好沒有吧你。我就是慣的你。”
兩人說着話,漸行漸遠了。
閬風谷主喝着茶,有點出神,須臾內間林流霜走了出來。
“玉鏡元君未必沒有你心明眼亮。旁人的事兒,你少插手。”
“不過玉鏡元君和她小徒兒的相處,怎麼看起來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閬風谷主噎了一下,看着這一團稚氣的小徒兒臉上出現的若有所思,有點心塞,“你昨晚一晚上,又和浮槎元君跑去哪裏野了?”
林流霜被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嚇得瞬間閉嘴,馬上又朝外跑,“師尊我想起來我還有一爐丹藥沒有練,我先回去了。”
然後一溜煙跑走了。
看着以前穩重又文靜的寶貝徒兒現在這有些毛毛躁躁的模樣,閬風谷主實在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憂傷。
“青嶽山的這潭水,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啊。”她喃喃,“該早點帶霜兒回去了。”
但是想到好不容易交了個朋友的小徒兒回去之後可能又恢復以前那種孤孤單單的生活,閬風谷主又覺得有點心疼。
“罷了,霜兒高興,就再多住幾日吧。”
沒想到就多住幾日,青嶽山卻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
“妖獸?”
“也有可能是妖族。”蒼寰環視衆人,“還有之前小九的徒兒夜裏受襲的事件,至今都沒抓到那人。我懷疑,那次的人和這兩日發生的事是同一人所爲。”
逐華道,“但這一次的妖物並沒有傷人,反而死去的都是些妖獸靈獸。”
池照醉醺醺的睜開眼,“你怎知他沒有傷人?青嶽山弟子雖少,但你又不是個個認識。
說不定有人已經遇害了,而我們不知道而已。”
“老四說的有道理,稍後大家便回各自峯上,清點一下自己峯內的弟子,看有無異常。”
蒼寰說完,轉頭去看司酒,“小九,上次那人最先出現在廣寒峯,所以你一定要當心。”
說完了卻半天沒聽見她迴應,反而見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九?”
“啊……鞭子。”司酒猛地說道。
所有人:“什麼鞭子?”
司酒猛地回神:“……沒,沒什麼。”
【我湊!上次是沈星河那死孩子吧!鞭子!我在龍冢看見他用來着。所以那個人是他?他……】。
他特麼那麼早就把自己調戲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