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警車的警燈再一次在下面閃成了一片,司酒陪着王子睿待在一邊平復心情,時不時看兩眼正在和同事們說什麼的秦淮。
真的很奇怪。
秦淮這人身上,給她的既視感爲什麼那麼強烈?
但那種熟悉和既視感究竟是什麼,又完全摸不着頭緒。
“你沒事吧?”
司酒見王子睿臉色很蒼白,不由得有點擔心。
“沒,沒事。”
王子睿好歹也算是特事辦的‘老人’,什麼風浪沒見過……好吧,確實沒見過。
這麼兇殘的犯案現場,而且他還遇上了。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面,他胃裏又開始翻騰了。
“你跑到安全通道幹嘛?”
“我在門口的時候,聽到安全通道那兒好像有動靜,就過去看一看,結果……”
正說着,那邊有一個警察和秦淮一起過來了。
“聽秦隊說你是第一個目擊者,當時的情況可以詳細說說嗎?”那警察語氣還蠻客氣。
司酒瞥了秦淮一眼,秦淮朝她安撫的笑了笑,她忙偏開頭,避開了視線。
奇怪的心情。
奇怪……
“嗯,當時我就站在那兒。”王子睿指了指那個案發的包廂門口,“聽到安全通道里好像有動靜。我就過去看了,過去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只是門才推開,我就受到襲擊,然後我就昏過去了。”
“你沒有看到襲擊你的人?”
“沒看到,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那警察皺了皺眉,“等等,對方是從後方襲擊的你?”
王子睿一愣,“不……是正面……”
正面襲擊,得有多快的速度,連看都沒看清對方就被放倒了?
壓根也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警察蓋上筆帽,“我去看看小劉的監控調出來了沒。”
秦淮點了點頭,看人走了,這才朝司酒和王子睿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不是協助你調查這案子?”王子睿抓了抓頭,“你是嫌我們太菜了嗎?這只是個意外,對方讓我猝不及防了……”
“沒有。這裏該看的我都看過了,剩下的交給他們。”
三個人往外走去,司酒道,“襲擊子睿的,會是殺了那六個人的兇手嗎?”
“現在暫且無法定論,但看通道里的屍塊和之前六人的死亡方式,不像同一個人所爲。”
司酒沒看到那情景,但是一聽到屍塊就想起那濃郁的血腥味,胃裏不由得有些翻騰。
秦淮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有點後悔自己講話不過腦子。
“可是很奇怪,他既然能把王子睿瞬間打昏,爲什麼沒有殺他?”司酒平復了一下呼吸,覺得自己有點遜。
果然楊處不讓自己出外勤是對的麼。自己竟然慫到這種地步。
這樣可不成。連真正的兇徒都沒有對上就先怕了,還談什麼保護別人。
但是動不動就把人大卸八塊什麼的,不管對方是窮兇極惡的人還是邪惡殘暴的非人……都,真的有點可怕啊。
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渾身都要炸毛了。
一隻手掌忽然放在了她肩膀上,帶着點安撫意味的輕輕按了一下。
“別怕。”
司酒扭頭,擡起眼,對上了秦淮的目光。
“我會保護你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