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菲菲氣得語塞,只能氣惱地出聲,“好,好得很。”
她的心裏很明白,只要她爸爸不想換掉這個律師,她是完全沒有辦法干預的。
“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隻會看好戲?”關菲菲怒指着警察同志,“我現在要報警!他們打我,你們還不快抓人嗎?”
“不如再走一趟吧,你之前找人打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不該被保釋出來纔對,加上現在你羞辱人民英雄,更該進去說道說道。”
蘇賢兒說話的聲音淡然,目光冷冷地落在關菲菲的身上。
“我……”關菲菲嚥了咽口水,如今開始有點害怕了。
之前鬧事被保釋出來,如今再回去的話,還能不能出來了?
“你不會不敢吧?如此看來,你關家也沒什麼好囂張的資本,這點小事就讓你慫成這樣,還比不上我快破產的蘇家。”蘇賢兒冷笑着說道。
關菲菲本來有點退縮的意思,可被她這麼一激,頓時就擡頭挺胸,下巴微微擡起,像只驕傲的孔雀。
“哼!誰說我不敢的?我看是你不敢吧?看我這次不讓你們在警察局裏蹲幾天,我就不姓關!”
關菲菲冷哼了一聲,傲慢地掃視他們,眼裏的鄙夷之色明顯。
“那走吧。”蘇賢兒迴應。
他們又進了警察局裏,沒過多久,蘇賢兒剛錄完口供,他們就被告知可以離開了。
“我們可以走了?”蘇賢兒疑惑,“那關菲菲呢?”
來通知她的女警,偷偷掃視了眼四周,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壓低聲音告訴她。
“上頭突然下命令,要徹查關菲菲的事,她暫時還不能離開,我估計她得蹲個幾天。”
不管是關菲菲和蘇賢兒鬧起來的事,還是後來在警察局外面鬧出來的事情,性質都不算嚴重,最多也就是拘留個十天半個月。
一般的情況下,拘留個幾天,差不多就放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賢兒恍然大悟,臉上也噙着笑意,“她確實該吃出苦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沒什麼,我也看她特別不順眼。不能體諒我們的艱辛就算了,還出言侮辱我們,要不是這身警服在身,我都想上去揍她。”女警生氣地說道。
“很多人都是如此,站着說話不腰疼。”蘇賢兒的目光裏滿是尊敬,“感謝你們的負重前行,才讓我們這些老百姓能有歲月靜好。”
她說着就擡起手,擡頭挺胸,站得筆直,動作標準地敬禮。
“沒什麼,總要有人站出來不是?不管是守衛家國的邊境戰士,還是冒着生命危險的緝毒警察,等等……都必須有人犧牲,才能讓老百姓穩定安全,讓國家變得更好。”
女警面帶輕鬆的笑意,可說到那些同事時,眼裏有淚光在閃,更有敬重和崇拜之色。
看着女警臉上的自豪和神采奕奕,說到犧牲的時候,女警的眼裏就開始有淚光,一種悲傷的氣息在女警的周身瀰漫。
蘇賢兒突然有點淚目,“是,他們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抱歉,有點失態了。”女警笑着擡起手,抹掉流出來的淚水,“我老公是緝毒警察,在三年前的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我只是想到了他,纔會……”
“嗯。謝謝你。”女警哽咽着出聲。
她的情緒逐漸地平穩下來,蘇賢兒對她微微一笑,而後就離開了。
蘇賢兒的心情有點沉重,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
很多人都抱怨生活,不滿社會,埋怨國家,可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生活在這個國度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他國戰爭不斷,百姓流離失所,每天睡覺的時候,總會擔心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而這個國家裏,正因爲有那麼多的無名英雄,正在默默的保衛國家的疆土,國家不斷的發展強大,才能讓他們有穩定安全的生活環境。
如今的安穩生活,是許許多多的英雄屍骨堆砌成堅固的城牆而成,可卻還有那麼多人在抱怨,從來不知道尋找自身的問題。
有些人失去了最愛的人,失去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失去爲他們撐起一片天的精神支柱,他們還是堅定地站在崗位上,繼續他們保家衛國的使命。
與他們相比,生活中小小的不幸和挫折又算得了什麼?
正當蘇賢兒想得出神,眼前就突然冒出一張笑臉。
“老婆。”東方衍笑得傻里傻氣。
蘇賢兒擡手將他的臉推開幾分,面色冷然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突然靠近我。”
“你不開心。”東方衍一字一頓地出聲。
他像是個懵懂的小孩般,眨巴着深邃的眸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飛舞。
不等蘇賢兒開口迴應,蘇行言就關切的問道:“賢兒,你怎麼了?”
“小姐,是不是關菲菲惹你生氣到現在?”李媽跟着出聲問道。
看他們充滿關心的眼神,蘇賢兒臉上的冰冷之色消失,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到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而已。”
“小姐別想太多,我們幫不上那些忙,但只要有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幫上一幫便可,也算是爲祖國出一份力了。”李媽出聲說道。
如今的蘇家這個樣子,已經是自顧不暇,實在沒有能力再顧及其他的事情。
不過,只要在祖國有難之時,她就是再苦再難都要盡一份綿薄之力。
這輩子無愧於心,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賢兒,你能有這份心思,叔叔感到很欣慰,你也別想太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蘇行言開口說道。
東方衍含着棒棒糖,依舊是滿臉的傻笑,實際上,他看向李媽和蘇行言的時候,卻是帶着一絲的冷冽。
他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蘇賢兒一個人。
這個世界若是敢傷了她,那他便是與這個世界爲敵又如何?
蘇賢兒對他的態度有點冷淡,卻總是對李媽和蘇行言堆着溫柔的笑容,這讓他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