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雙瞪着眼睛,擡頭摸了摸一頭柔順的長髮,很捨不得。
留很久的長髮呢,這要是輸了,一剪刀下去就沒了。
“不捨得啊?”陸江宇的嘴角微勾,“那就不賭了?”
“不行!”宋無雙立刻迴應,“說好要跟你賭,怎麼能不賭呢?”
她咬了咬牙,心一橫地說道:“好!我就跟你賭這個!”
剪就剪!
反正以後還會長回來,說不定她走狗屎運,賭贏了呢?
陸江宇笑得有幾分陰險,跟宋無雙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早就摸透她是什麼性子,知道對付她該用什麼辦法。
“一言爲定!你要是輸了,可不能耍賴啊。”陸江宇壞壞地笑了起來。
倒是有點期待,宋無雙這丫頭留個男孩子的髮型時,會是什麼樣子。
“哼!”宋無雙微擡下巴哼了聲,“誰耍賴誰是小狗!我還怕你到時候耍賴呢。”
“我可不像你。”陸江宇笑着看向她,忽地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你最近一到晚上就跑出去,到底出去幹什麼了?”
“嘿嘿……”宋無雙乾笑兩聲,有點心虛地看向他,“我出門玩去啊,難不成我連出去玩的權利都沒有?”
“你當然有出去玩的權利,不過……”陸江宇目光危險地盯着她,“我可警告你,別在帝京給我鬧事。這不是在州城,惹到什麼得罪不起的人,我可救不了你。”
她小時候就是個惹禍精,在州城是出了名的小辣椒。
小時候捱揍的人可不止他一個,被揍過的人都知道她的小拳頭,是大力金剛的那種小拳頭。
要是她真正生氣的話,小拳拳捶你胸口,能將你捶得吐血。
“哎呀!我的陸哥哥啊!你怎麼比我爸媽還囉嗦?”
宋無雙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你看我一個柔弱小姑娘,能惹出什麼事來?”
陸江宇聽到柔弱兩個字,強忍着衝上去錘爆她狗頭的衝動,“得了吧你!柔弱?你打小就不知道柔弱兩字怎麼寫。”
“陸哥哥啊,這看穿不說穿,你怎麼就學不會呢?”宋無雙撇了撇嘴。
“總之,你別給我惹事。你要沒事就別在我面前瞎晃悠,趕緊走開,別妨礙我做正事。”陸江宇說道。
“行行行,我現在就滾,行了吧?”宋無雙說着就離開。
她一轉身就吐了吐舌頭,想到她每晚出去乾的事,臉上就揚起笑容來,雙眼眯了眯。
宋無雙纔不會告訴陸江宇,她每晚都出去幹什麼了,她出去乾的可是大事!
沉迷在對大神的崇拜中,而無法自拔的陸江宇,雙眼直直的盯着電腦屏幕,哪裏會知道宋無雙的小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深夜。
稍偏僻的地段,狹窄無人的巷子裏。
喝醉的男子,腳步踉蹌地往前走去,醉醺醺的他,醉意朦朧得看很多東西都是雙影,遠方模糊不清。
他打了個酒嗝之後,就開始唱起了歌。
歌聲斷斷續續,依舊能聽出五音不全。
身後的那人,手裏的麻袋猛地套在男子的頭上。
這男子的歌聲戛然而止,剛想要呼救掙扎,就被狠狠的揍一頓。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男子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躺在地上求饒。
他的心裏害怕極了,也不知道得罪了誰,最怕就這樣被打死在這小巷子裏。
微弱的燈光照映在打人者的身上,身形嬌小,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但男子被麻袋套着,根本就看不到。
打死你個貪財小人!一點正義感都沒有!
宋無雙咬着牙齒,狠狠地踹了他幾腳,下手卻是拿捏得當,不會讓他傷得太重。
這喝醉酒的男人,便是之前咖啡廳裏的店長。
她宋無雙報仇,十年不晚。
想着要揍這個店長一頓,她就是蹲他十天半個月,也要揍到他!
陸江宇問她這些天,每天晚上都出去幹什麼。
她總不能告訴陸江宇,她在蹲一個人。
等着那個人落單之後,就出手狠狠的揍一頓。
呸!害她蹲了好幾天,終於蹲到他落單,並且還喝得醉醺醺的,她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爲了蹲到他落單,再狠狠的揍他,可是很辛苦的!
宋無雙想到這,又狠狠地踢了幾腳,心裏的氣算是消了大半。
“哎!好痛!別打,別打了……”店長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哭腔。
他被莫名揍得都想哭了,要不是感覺到只有一個人在揍他,應該不至於丟命,否則的話,他當場就會嚇尿。
看着店長在地上求饒的樣子,宋無雙只是無聲地冷笑。
最後踹了店長一眼後,她轉身就大步離開。
躺在地上的店長,聽着腳步聲漸行漸遠,這纔敢顫顫巍巍地弄掉麻袋,露出一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
眼前哪還有行兇之人的影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也是夠倒黴,誰都沒得罪,走着走着都能讓人給套麻袋揍一頓。
擡起手,碰了碰臉上的傷,頓時就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整張臉幾乎要皺在一起。
他有點懷疑行兇之人會不會認錯了人?錯將他當成是有仇怨的人了?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都是他倒黴。
店長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又看向四周。
這要找出行兇之人來,也確實有點困難。
算了,他自認倒黴。
店長這樣想了之後,就一瘸一拐,頂着張豬頭臉,繼續往前走去,酒早就醒了大半。
半夜偷偷回到家裏的宋無雙,剛踏進客廳,屋內的燈就全部亮起來。
宋無雙做賊般的腳步定住,擡頭看向站在前方的陸江宇,尷尬的笑道:“陸哥哥,你還沒睡啊?”
前些天,她出去蹲人,也有很晚的時候纔回來,可陸江宇要麼沒在家裏,要麼就睡着了,根本就碰不到。
今天剛蹲到人,把人給胖揍了頓,陸江宇就堵到她了。
陸江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起來,“現在都凌晨三點多了,你到底出去幹什麼了?這麼晚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