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微皺着眉頭看向蘇賢兒,“可是你的身上被下了某種禁咒,不該活到現在的,如今你卻……”
奇怪,真是奇怪啊。
明明是應該已經死掉的人,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活得好好的。
聽到‘禁咒’兩個字從老頭的嘴裏出現,蘇賢兒的心裏便很清楚,眼前的老頭有兩把刷子的。
老頭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老頭!你說什麼呢?你解決不了問題,也不能咒人死吧?”阮澤謙只關心老頭說蘇賢兒不該活到現在,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我說的是事實,沒咒人死。她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老頭開口說道。
“禁咒?”蘇賢兒露出惶恐的神色,“那是什麼東西?難不成真的有邪術?”
心裏跟明鏡一樣的蘇賢兒,此刻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她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臉上的驚慌之色,呈現得如此真實。
站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東方衍,望着蘇賢兒露出驚恐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到的弧度,目光滿是寵溺之色。
“老頭,你把話說清楚啊,什麼禁咒?她身上被下了禁咒,能不能解的?”阮澤謙着急地出聲問道。
“能解。”老頭開口說道。
“能解?”阮澤謙和蘇賢兒同時發出聲音,露出欣喜之色。
阮澤謙直接就激動的催促道:“那你快幫她解啊!”
“禁咒是能解,但我解不了。”老頭白了阮澤謙一眼。
他只說蘇賢兒身上的禁咒能解而已,沒說他有能力解開。
“那你剛纔說的不是廢話嗎?”阮澤謙氣得想打人,害他白激動了。
“連老先生都沒有辦法啊?那我該怎麼辦……”蘇賢兒露出苦惱的神色,眼眶微微泛紅。
見到她急得快哭的模樣,阮澤謙的心裏也不好受。
本來想叫老頭來幫蘇賢兒解決徐大師的事情,沒想到事情好像越辦越糟糕,現在還扯出什麼禁咒來。
蘇賢兒現在身上的麻煩,可就不止徐大師那一件了。
“丫頭,你也彆着急。”老頭看她這副模樣,也是可憐她。
老頭出言安慰道:“雖然你身上這禁咒早該要了你的命,早你到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或許,你的命數已經全都發生改變,甚至是超出原來的軌跡,你說不定不會死的。”
“更何況這禁咒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要我們找到辦法,或者是找到能解開禁咒的人,那問題不是迎刃而解了嗎?”
蘇賢兒眼眶泛紅地輕嘆一聲,“唉……老先生說的極是,要是我命該絕,那不管我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我就聽天由命吧。”
“什麼聽天由命?肯定能解決的!”阮澤謙目光鼓勵地看向她,“你應該想着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蘇賢兒神色哀傷,聲音裏滿滿都是無奈,“談何容易啊。”
“禁咒的事,以後再說吧,我會幫你們想辦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你們說的事。”老頭神色認真的說道。
禁咒既然沒有要了她的命,那麼這一時半會是不會要她的命的。
眼前這兩個人,他都無法看出他們的命數,恐怕他想找的人,會在他們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人身上應驗。
不管會應驗在誰的身上,只要和他們有牽扯,他的希望就會大許多。
他是在阮澤謙的身上看到的轉機,他們又跟阮澤謙有着必然的聯繫,他大致猜測的應該不會有錯。
“對!徐大師的事情,我們先解決了再說。”阮澤謙立刻出聲迴應道。
“老先生可有什麼對策了?”蘇賢兒目光期待的看向老頭,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老頭的身上。
“目前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對你動手,只能先在你身上做防護,到時候見招拆招了。”老頭說道。
現在的局勢並不明朗,要是他們先動手的話,恐怕會打草驚蛇。
“嗯。老先生說的有道理。”蘇賢兒認同地點了點頭。
她轉頭看向阮澤謙,“你請來的老先生,果然很厲害!”
“哪裏。”阮澤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笑得有點羞澀。
他只是誤打誤撞,可被她這麼一誇,心情就莫名的很好。
被這麼誇讚的老頭,整個人也有點飄飄然了。
他今日的飄飄然,導致了他後來知道蘇賢兒是玄學界的泰山北斗後,差點沒一口水嗆死他。
“我們先喫飯吧,晚點再詳細的商討下對策。”蘇賢兒笑着說道。
“對!喫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老頭摸着肚子,立刻就回應道。
從踏入客廳開始,他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都不知道偷偷的嚥了多少次口水了。
“你們兩個今天是有口福了,我們家阿衍親自下廚做的一桌子好菜,保證你們喫過後,以後都會念念不忘。”蘇賢兒神色驕傲地出聲說道。
阮澤謙撇了撇嘴,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味,“有沒有那麼好喫哦?我家雖然不是大家族,可我的嘴可挑着呢。”
“徒兒,有飯菜喫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老頭正了正色,假正經地說道。
“誰是你徒兒?你都還沒解決這件事呢,我還沒拜師,你可不是我師父。”阮澤謙迴應道。
“你小子就給我等着吧,你遲早得拜我爲師。”老頭不甚在意地笑眯眯迴應。
蘇賢兒帶着他們進去後,就和蘇行言介紹起他們,然後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這事……可是真的?”蘇行言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放在輪椅上的手,攥起了拳頭。
“千真萬確。”老頭的神色認真。
他的目光在蘇行言的身上打量,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
看來,蘇家並不僅僅是蘇賢兒被下了禁咒那麼簡單啊。
誰和蘇家有那麼大的仇怨?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老頭突然有點懷疑,他此次來得到底對不對。
要是押錯了寶,別說找到他想找的人了,恐怕連他自個的性命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