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都是狠人,其中還有個狼滅,能巴結就巴結,不能巴結也不能得罪,否則的話,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鄭曉潔對他們是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點畏懼。
要不是蘇賢兒他們都在的話,見到這幾個男人,她轉身就跑了,根本就不帶猶豫的。
他們在醫院遇到這幾個男人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和她說過,而她那晚被這幾個男人攔住的事情,她也沒和他們提起過。
沒想到,又會在這裏碰到這幾個男人。
鄭曉潔其實有點想問他們,那晚她昏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好像也沒對她做什麼,之後吳芳就沒再找過她。
鄭曉潔記得那晚,這幾個男人都還好好的,纔過去也沒多久的時間,他們就都成了這副模樣,個個的脖子都掛着受傷的手。
直覺告訴她,那晚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則的話,吳芳和這幾個男人不可能會什麼都沒得到就離開。
可鄭曉潔又實在猜測不出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宋無雙的身上,難道是宋無雙那晚出現了,將他們打成這副樣子?
這樣好像也說不通,要是宋無雙的話,她沒有理由幫她打跑了這些男人,而不留下來等着她醒來。
宋無雙是肯定會怕她醒來,又再次出什麼事的,所以她醒來就什麼都沒見到,這點就很說不通。
“我們來王頭村,這裏就是王頭村吧?”宋無雙出聲問道。
帶頭的年輕男人立刻迴應道:“不是。王頭村要再過去一個村莊纔是。”
他說着就擡手指了指一條路,“從那邊過去,之後有個岔口,從左邊進去,看到的小村莊就是王頭村了。”
這邊都沒有標註,剛來的人,會分不清哪個村是哪個村。
“謝謝。”宋無雙道謝,頓了頓就又繼續說道:“要是敢給我瞎指路,我回來打斷你們的腿。”
他們幾個人被嚇得身體微微顫抖,帶頭的年輕男人委屈的說道:“我們可不敢給你們瞎指路。”
畢竟,要是蘇賢兒這個狼滅發起狠來,他們的下場會極其悽慘,他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耍人,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最好是這樣。”宋無雙說道。
他們一行人上了車,又掉頭從帶頭男人指的路而去。
望着漸行漸遠的車,提着一顆心的幾個人,全都重重的舒出一口氣。
“希望他們不要走錯路,不然的話,肯定會以爲我們是瞎指路。”帶頭男人喃喃自語地出聲。
“老大,我們要不要收拾東西跑路?萬一他們左右不分呢?”
“呸!”帶頭男人瞪了眼那人,“瞎說什麼呢?要真讓你個烏鴉嘴說中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提議跑路的那人,委屈巴巴的迴應,“我這不是怕他們左右不分嗎?我不是烏鴉嘴……”
“你還說?”
他們之中有一個左右不分,總不能全都左右不分吧?
抱着這樣的希望,帶頭男人稍微安心了點,只是還有點擔心,就怕被說中了。
蘇賢兒一行人離開後,很快來到了王頭村,沒有讓那人的烏鴉嘴成真。
望着眼前的小村莊,蘇賢兒輕聲說道:“這裏就是王頭村了。”
她說着,目光環視四周,嘴角微微地勾起。
蘇賢兒早在這兩天開始,就已經察覺到有小尾巴一直在跟着他們。
或許,不是跟着他們,而是跟着她。
不管來人有什麼目的,只要敢衝着她來,那就是找死。
他們若是敢動手,她就會悉數奉還給他們。
小尾巴一直跟到這裏來,可能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動手。
蘇賢兒打算給他們創造機會,讓他們有完美下手的機會。
進村了之後,他們問了村民,蘇飯飯家裏的位置。
蘇賢兒之前調查過,蘇飯飯的原名叫王寧,父親王小智,母親劉玉梅,還有個哥哥叫王宇。
按照村民指出的位置,他們很快就出現在房屋的附近。
蘇飯飯見到母親坐在門口處,手裏拿着一件衣服,微低着頭,一隻手一直在撫着。
自從蘇飯飯失蹤再也找不到之後,劉玉梅都差點崩潰了,整日以淚洗面。
每次想到蘇飯飯失蹤,他們夫妻兩人就會非常的自責難過,怨恨自己沒能看好小小的他。
劉玉梅盯着小兒子穿過的衣服,想到小兒子從小到大的那些過程,再想到小兒子失蹤,並且再也找不到,一晃就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
所有人都說她的小兒子不是被拐到別人家了,就是可能已經死掉了。
要是小兒子活着還好,至少她還能有一個盼頭,只要小兒子能好好的活着,過得很好,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她害怕的是小兒子已經死掉,那她所有的希望都會被毀滅。
沒有了希望,也什麼都無法挽回,留給她的只有永遠的悔恨和悲痛,直到她死去。
劉玉梅無法控制的哭了起來,從嗚嗚的聲音,到最後的嗷嚎大哭。
“小寧,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的錯……該死的人是媽媽,都是媽媽的錯啊,是媽媽沒有看好你。”
“爲什麼失蹤的不是我,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我失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啊,他在哪裏啊?”
劉玉梅哭着出聲,擡頭看向天空,滿眼的怨恨之色,“我劉玉梅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啊!爲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爲什麼?他……他還那麼小,他什麼都不懂的啊……”
“我孩子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啊……嗚嗚嗚……”
劉玉梅低頭將臉埋在衣服裏,哭得身體都在輕輕的顫動。
他們一家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也從來不和人結怨結仇,更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何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