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楚月惜便在寧兒的陪伴下來到了前廳,江峯正和一位與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聊着。見到兩人進來,魯靖趕緊起身道:“哎呀呀,兩年不見,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魯叔叔過獎了。”楚月惜禮貌的迴應道。

    見到小姐有些拘謹,魯靖不解的問江峯:“老爺,小姐莫不是把老夫給忘了吧,怎麼這般陌生。”

    江峯嘆了口氣道:“小女前幾天出了點意外,碰傷了頭,失去了記憶。”便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還好沒有性命之憂,”魯靖說,“小姐以後可不要任性了,太危險了。”

    “魯叔叔提醒的是,小月謹記。”楚月惜說,“對了,魯叔叔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啊?”

    “咱們家的生意太大,我一直幫老爺經營外地的產業,這不,兩年沒回來了。”魯靖說。

    “爹爹,咱們家的產業都有哪些啊?”楚月惜好奇的問。

    “那可多了,染坊、布匹、糧食、藥材,哎,你怎麼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江峯說。

    “這麼多生意都是爹爹和魯叔叔在操持嗎?”楚月惜追問道。

    “是啊,我和你爹一年到頭忙的不行。”魯靖說。

    “管理鏈條有問題啊,一把手不懂得放權,能不累嗎?”楚月惜說。

    此話一出,兩位長輩都愣在了那裏,呆呆的看着她。

    楚月惜心想:壞了,一不小心犯職業病了!但她馬上就拿過幾個茶盞在桌上擺放起來,一邊弄一邊說:“就這麼說吧,在外地的每一處都安排一個可靠之人作爲總管,此人掌握一切賬目,不需要他懂行,但是要與咱們家保持聯絡,掌握錢財的進出,協調一些所需;然後根據此地產業的類別匹配有經驗的分管總,啊不,是副掌櫃,副掌櫃一定是行業內的老手,知道怎麼經營這個生意,負責打點各類生意。副掌櫃每7日向總掌櫃報告一次經營狀況,總掌櫃每月要以書信形式向爹爹和魯叔叔報告經營情況,這樣爹和魯叔叔不用這麼辛苦,只要偶爾跑一趟外地就好了。”

    “老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姐竟然有如此天賦啊!”魯靖驚訝的說。

    “別說是你,我也是剛剛知道。”江峯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月兒,爹爹問你,這各地的總掌櫃和副掌櫃如何來選?”江峯問。

    “這個簡單啊,各地總掌櫃一名,副掌櫃按照產業類別設置數量,凡是覺得自己有本事的都可以報名,各地進行比賽,勝出者全部集中到富恆,由爹爹和魯叔叔親自考覈任命,順便可以做個培訓,啊,我是說傳授些經驗。”楚月惜說。

    二老聽完都是喜出望外,趕緊安排人按照楚月惜的方法進行安排。從這一天起,楚月惜便開始接觸家裏的生意,在她的“豐富經驗”加持下,江家的生意更加紅火了。

    這一日,楚月惜正在查閱賬本,突然發現多處賬目對不上,有好多大額款項進出的標記有些奇怪,於是她便找到父親來問。起初江峯還有些含糊其辭,在女兒的一再追問下,父親才交了底。

    “月兒啊,咱們家其實還有其他的產業,就是暗中資助各位諸侯。”江峯說,“養兵是需要錢的,但靠各自封地的賦稅很難支撐,所以諸侯都會尋求大商賈的資助,並予以一些實惠。”

    “咱們家資助的諸侯有哪些?”楚月惜問。

    江峯沒有說話,起身去關上了房門,然後低聲說道:“江南侯江桐自然是不用說的,還有嶽西候趙勳,以及臨海候。”

    “那冀北侯呢?”楚月惜緊張的問。

    “冀北離富恆太遠,根本沒有咱們家的產業,自然沒有理會。而現在冀北侯影被天子封爲太尉,就更不需要咱們的資助了。”江峯說。

    “江桐哥哥知道這件事嗎?”楚月惜問。

    “這種事自然不能瞞着江南侯,嶽西候的資助還是他主動提出的呢。”江峯道。

    “爹爹,您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啊。”楚月惜說,“私自資助諸侯這可是大忌,如果天子怪罪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天子自保尚且困難,哪有閒心管咱江南的事啊。”江峯說。

    “就怕不是天子要管。”楚月惜擔心的說。

    “月兒不必擔憂,這些都是機密,這本賬只有爹爹和你魯叔叔還有你看過,別人不會知道的,再說,如果來硬的江南侯也不會坐視不管。”江峯說。

    楚月惜見狀也只好點了點頭,又跟他爹交代了幾句後便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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