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大夏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不遠處。進入臨海地區的海域後,風城和東灣城的主將分別跟臨海候辭行各自回城。船隊靠近披光城的時候,聞雙已經親自率水軍出城迎接。

    登上魏獻的樓船後,聞雙快步上前道:“恭迎主公凱旋而歸。”

    魏獻看了看面色匆匆的聞雙,便問道:“聞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聞雙擡頭道:“不敢隱瞞主公,一會您一看便知。”說着便引着魏獻來到樓船護欄邊向對岸指去。

    衆人隨着聞雙所指的方向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見討伐東倭之前他們奪下的歐陽牧的入江水寨再次,豎起歐陽牧勢力的旗幟,而且數不清的大小船隻密密麻麻的在水寨周圍停泊着,岸上有數不清的軍營,排列井然有序,正中央一杆大旗上寫着斗大的“宋”字。

    魏獻看着對面水寨大聲問道:“歐陽牧兩處水寨盡毀,水軍全滅,哪裏又來這麼多戰船?”

    聞雙道:“半月前,一日江上大霧,歐陽牧的水軍突然出現在海上,接着風速急襲入江,我軍守將蔡良奮死抵抗,戰死沙場。入江失守。”

    “他歐陽牧的水軍還能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魏獻追問道。

    “據探子回報,中都沿海一帶並無練兵和駐兵痕跡,目前水軍從何而來,尚未知曉。”聞雙說。

    “聞將軍,敵軍可曾來犯?”盧亮問道。

    “敵軍主將是宋萬,擅長水戰,已經幾次發兵進犯,皆被我軍擊退,這幾日倒是安靜下來了。”聞雙說。

    “江南情況如何?”楚月惜突然走上來問道。

    “這……”聞雙欲言又止。

    “將軍請說。”蕭瑾也焦急的催促道。

    “歐陽牧親自出兵江南,躍江口水寨也已經被他奪回,聽說昨日歐陽牧大軍已經過了怒江,攻入江南地區。”聞雙說。

    “我爹和哥哥他們有危險,我得回家去。”楚月惜說着就要往船下衝。蕭瑾一把拉住她安慰道:“小月,你彆着急,江南侯身經百戰,且有萬人不敵之勇,屈屈歐陽牧奈何不了他。如今臨海候已回,我們共同商議一定能夠擊退歐陽牧。”

    聽了蕭瑾的話,楚月惜這才冷靜了下來。

    蕭瑾又問道:“聞將軍,闔城情況如何?”

    “歐陽牧大軍圍住了闔城,但是圍而不攻。”聞雙道。

    “這就麻煩了,”蕭瑾說,“闔城地勢易守難攻,一旦被圍也極難突破,歐陽牧這是要切斷嶽西對江南的支援。能想出這種打法的,恐怕不是善良就是祖賀。”

    “應該是祖賀,”楚月惜說,“歐陽牧親率大軍南下,中都必然會留親信,善良更善於在朝廷中周旋,歐陽牧應該會將他留在中都。”

    “吩咐大軍速速進城,然後衆將到侯府議事。”魏獻吩咐道。

    進城後衆人馬不停蹄趕到侯府議事廳,楚月惜則急匆匆的回到驛館。

    魯靖一看到她,趕緊迎了上去焦急的說:“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魯叔叔,家裏怎麼樣,爹和哥哥他們怎麼樣了?”楚月惜急着問道。

    “小姐別急,我剛收到老爺的消息,家中一切安好。目前,歐陽牧大軍過了怒江,奪下了荊賓。江南侯親率大軍在密陽拒敵,已經阻擋住了他們的進軍路線。”魯靖說。

    “那還好,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家裏,咱們速速收拾行李,儘早回去。”楚月惜說。

    魯靖點了點頭,便與楚月惜各自回房間整理行李去了。

    在臨海候府的議事廳中,衆將圍在一張軍事圖周圍。

    聞雙指着地圖說:“以目前宋萬的兵力,想要拿下臨海是不可能的,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牽制我們,使我軍不能從怒江上支援江南。但我們可以從景潭出兵,從陸路進入江南。”

    “但入江水寨不得不防,”蕭瑾說,“若能再次拿下入江,然後便可以沿海北上,直取中都,這樣就可以逼歐陽牧撤軍。”

    “二位將軍說的很對,現在就開始準備。”魏獻說。

    此時蕭瑾上前道:“侯爺,蕭瑾在臨海的任務以完,如今嶽西和江南局勢緊張,已經超出蕭某的控制,在下必須要立即趕回嶽西,以防不測。”

    “蕭將軍不必着急,待我調度景潭大軍隨將軍同行。”魏獻說。

    “多謝侯爺,只是戰場瞬息萬變,在下恐嶽西有失,不敢耽擱,還請侯爺體量,我即刻就走。”

    “也罷,聞將軍隨我一同送行吧。”魏獻說。

    “是。”聞雙答應着跟着魏獻一同送蕭瑾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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