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老闆接過玉鐲仔細端詳了一會,便拿着鐲子來到他的工位上,他取出一塊鹿皮,將鐲子放在上面,拿起衣服復古的圓框眼鏡帶上,仔細的觀察,不一會又拿起一個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

    “奇怪啊,”古玩店老闆說,“這確實是一塊古玉,但是卻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姑娘,你這鐲子是哪裏買的啊?”

    楚月惜回答說:“不是買的,是一位已故的長輩送的。”

    老闆摘下眼鏡說:“哎,老朽無能爲力了,只能確定確實是個老物件,但看不出具體的時間。”說完便將玉鐲交還給了楚月惜。

    楚月惜收回玉鐲,說:“謝謝老闆,鑑定費多少錢?”

    老闆搖了搖頭說:“沒看出結果,不收鑑定費。”

    楚月惜再次道謝後,便和張紹風離開了古玩店。

    “這鐲子好奇怪啊,古董老闆都鑑定不出來,你研究它幹嘛?”張紹風問道。

    楚月惜說:“就是好奇,每次帶上這個鐲子都會做奇怪的夢。”

    “那還是別帶了,不會是古墓裏的物件吧。”張紹風說。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楚月惜白了他一眼說。

    這時,張紹風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便說道:“不好意,我這又有急事了,改天再聊。”

    “嗯,好的,你去忙吧。謝謝你幫我選的禮物。”楚月惜說。

    張紹風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沒走幾步就突然說道:“對了,你是真接受不了我哥,就考慮考慮我吧。”

    “你還是快點消失吧。”楚月惜無奈的說。

    “哈哈哈。”張紹風笑着吊兒郎當的跑開了。

    楚月惜看看了手機,已經是中午了,下午還要去阿明哥那裏,可以先回去睡個午覺。於是她回到家裏,然後從包包裏拿出那隻玉鐲,一邊看一邊躺倒牀上,她又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那本《莫測》,便隨手拿了過來,就在書和玉鐲接觸的一剎那,楚月惜突然覺得頭有點沉,一股濃濃的睡意突然襲來,她便一歪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楚月惜感覺到一陣顛簸,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嘟囔了一句:“地震了嗎?”

    “小姐,你醒了!”一個聽起來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一個長相天美俏皮的小丫頭出現在楚月惜面前,正式她在江家的丫鬟寧兒。

    “寧兒,我又穿越過來了?”楚月惜下意識的說。

    “夫人,你感覺怎麼樣?”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也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正是歐陽牧。

    “讓太尉大人擔心了。”楚月惜說着便要起身。

    卻被歐陽牧阻止了,他喊了一聲:“停車。傳隨軍醫官過來。”

    馬車外的於嘯立即指揮大軍停下,一名醫官快步來到馬車旁,待歐陽牧同意後,他便上了馬車,用手搭在楚月惜的手腕處查了查脈象,然後便說:“回太尉,夫人脈象平穩以無大礙,再修養幾日便會完全康復。”

    歐陽牧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等醫官下了馬車,大軍便繼續前進。

    “我這是怎麼了?”楚月惜問道。

    “夫人急火攻心,昏迷了好幾天了,”歐陽牧說,“好在醫官及時給你服了藥,以無大礙。再忍耐一會,前面就快到中都了。”

    “小姐,你昏迷這幾天太尉大人一直在身邊照顧着,幾乎都是產不思飯不想的。”寧兒說。

    楚月惜看了看面容有些憔悴的歐陽牧,說道:“太尉大人費心了,您的責任是讓天下太平,怎可因爲民女廢寢忘食,讓將士們知道了,民女豈不成了罪人。”

    “夫人說的是,”歐陽牧笑着說,“孤有分寸,小家都照顧不好的話,何談治理天下啊。”

    正說話間,前方有探馬來報說:“太尉大人,少帝率領文武百官在中都城外迎接太尉。”

    “知道了。”歐陽牧說。然後又對楚月惜說:“夫人切在車上好生休息不用面聖,孤去見陛下即可。”

    說完便下了馬車。

    中都城外,少帝周亥率領一衆官員侯在城外,善良也陪在一旁。善良身邊站着兩位英姿颯爽的少年,緊挨着善良的少年二十出頭,眉清目秀,一身戎裝,英氣逼;,他身邊的另一位少年不過十三四歲,跟少帝年齡相仿,雖然也穿着鎧甲,但是臉上有些稚氣未脫。這兩人便是歐陽牧的長子歐陽策和次子歐陽傑。

    歐陽牧的大軍緩緩在城外停下,歐陽牧催馬來到少帝面前。少帝周亥趕緊從車輦上下來笑着迎上去道:“太尉辛苦啦,朕特來此迎接,祝賀太尉平定江南反賊,凱旋而歸。”

    歐陽牧也趕緊下了馬,拱手卻不彎腰道:“謝陛下,此次能評定反賊全依仗陛下天威,牧只是略盡綿力而已。”

    “快快隨朕入宮,宴席早已備好,只等太尉回來了。”少帝說。

    歐陽牧看了一眼善良,善良點頭微笑了一下,歐陽牧這才說道:“陛下先請。”

    少帝便拉起歐陽牧的手便走便說:“朕與太尉同行。”

    歐陽牧笑了笑便於少帝並肩而行,,如此藐視天子威嚴的行爲,周圍一衆官員中,有好多人都面帶怒色,但是卻都敢怒不敢言。

    不一會歐陽牧的兩個兒子上前道:“恭賀父親平定江南叛亂。”

    “哈哈,策兒、傑兒,這些時日有沒有還好跟着善良學習啊?”歐陽策笑着問道。

    “父親放心吧,出了跟尚書大人學習外,我兄弟每日還跟着龔將軍和阮將軍操練,武藝也精進不少呢。”歐陽策說。

    “好好,待會回家給爲父展示展示。”歐陽牧說。

    兄弟二人答應着便推到了後面。剛一退下來,歐陽傑就說道:“哥,那個馬車裏應該就是父親在江南給咱找的小媽吧,聽說年齡不大,咱倆行禮的時候多尷尬啊?”

    “你可別亂叫,”歐陽策說,“要是被母親聽見,非打死你不可,以後若是見到了,叫江夫人。”

    “哥,我聽說這江夫人是神女下凡,是來助咱父親打天下的,是真的嗎。”歐陽傑追問道。

    “你呀,清醒一點,”歐陽策說,“若真有神仙,這天下怎麼會有戰亂?我聽說神女是被父親抓獲逼迫成婚的,她若真是神女,豈會被抓。”

    歐陽傑又說:“我還聽說神女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咱倆偷偷的過去看看啊。”

    歐陽策則沒好氣的說:“你急什麼啊,待會回府後自然會見面,你可別添亂。”

    歐陽傑做了個鬼臉便不再說話。不一會一衆文武便來到皇宮大殿之內,殿上已經備好酒席,衆官員落座後,還沒等少帝開口,歐陽牧便斟滿一杯酒道:“臣有一事要稟明陛下。”

    “太尉請將。”少帝說。

    歐陽牧說:“此次平定江南,爲安定江南百姓,臣娶了江南第一商賈江峯的女兒江月爲二夫人,臣考慮到以江家在江南的威望,足以替陛下安民心,便妄自做主了。”

    少帝趕緊笑着說:“太尉此舉乃是心繫天下,並無不妥。不知江夫人何在?”

    歐陽牧說:“我夫人在路上身染重病,行動不便,本應回府醫治,但臣得知陛下設宴爲臣接風,不敢不來,臣請先乾爲敬,好回去替夫人看病。”

    “哎呀,太尉何不早說,既然如此,太尉自便即可。”少帝說道。

    “謝陛下。”歐陽牧說完,獎盃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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