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點多時,黎歌見時間不早,這次真得回去了。
褚師嬌也沒攔着,說等黎歌不忙了,要去她那蹭飯,黎歌笑着答應。
傅司言剛好也要走,拿着電腦跟黎歌一起離開。
黎歌進了電梯正要摁關門鍵,見傅司言也跟着進來,愣了愣,“我往上的,你進來幹嗎?你,你......”
“不想在外面等。”傅司言輕描淡寫道,“電梯裏暖和點。”
走廊上有中央空凋,哪冷了?
黎歌暗暗腹誹,無聊地看着電梯數字緩緩上升。
兩人隔着一條手臂的距離,她卻依舊能嗅到男人身上的淡淡菸草味,跟屬於他的冷冽氣息。
她目光從電梯數字移到光滑的電梯面上,看到站右側的男人微微低頭,修長指頭在手機屏幕上點動着。
身材頎長,一舉一動成熟又穩重。
黎歌有些出神的想起那晚,男人抓着她的腳,憐愛地吻着,好似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目光深情。
那真的是他嗎?
如果真是他,爲什麼隔天一早就拔吊無情,扔下錢就走了?回國再見後,他還一副你欠他的欠揍模樣?
黎歌視線下滑,看到男人襯衫釦子扣的嚴嚴實實,一半脖子都沒露出來。
那襯衫下的腹肌,人魚線,她摸過也看過了。
傅司言驀地擡頭,直直看向電梯面,跟黎歌的目光對視,薄脣微勾,“黎小姐你流口水了,不擦擦嗎?”
黎歌嚇得慌忙用手去擦嘴角,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回頭見男人模樣閒適,眼底卻藏着幾分促狹的笑時,她氣的哆嗦。
狗男人!
肚子裏的小傢伙也鬧起來,狠狠踢了她兩腳。
黎歌一手捂着腹部,皺起眉頭。
傅司言臉色瞬間變了變,靠過來低聲問,“怎麼,又不舒服?”
“沒事。”黎歌鎮定地回,不讓他看出端倪,“晚上喫多了,有點鬧肚子。”
傅司言眼眸沉了沉,記得她中午也不舒服過。
等電梯門開後,男人過去扶她,“我送你,等你進屋後,我再走。”
“不用了。”黎歌想到他曾擁着其他女人,也這麼親密過,心裏不舒服,反射性揮開他的手,“我沒事,自己能走。”
說完,她踏出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斷了傅司言的視線。
男人舉在半空中的手,最後一點點垂下,煩躁的想明明分手了,爲什麼還要關心她怎樣?
張特助在公寓外等了一會,見傅司言從裏面走出來後,麻溜地拉開車門。
“傅總......”張特助想跟男人打招呼,問他嬌嬌小姐怎麼樣了,卻見男人面色寒冷,一個哆嗦,嚥下後面的話。
老闆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少開口微妙。
張特助小心地上車,小心地把車開出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車後座開着小燈,燈光全傾斜在男人身上。
傅司言疊着雙腿坐那,一直在處理郵件。工作一會後,脖子有些痠疼,他扭頭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
一動不動盯着窗外看了好一會後,傅司言伸手在西裝口袋摸了摸,抓出一條墨藍色的絲巾——是黎歌落他那的唯一東西。
想到之前在電梯裏,黎歌揮開自己的手,那般抗拒自己,他眼神越發沉了。
傅司言自喉嚨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她不知道我有多愛她。”
可他也有尊嚴的,不能次次都讓他低頭。
他也無法忍受她一直幫着其他男人,不顧及他的感受。
何況他跟韓錦陽關係還那麼複雜。
張特助耳尖,一下就聽見了,也知道傅司言說的那個‘她’是誰。
“傅總,其實吧......”張特助想說黎小姐心裏還有你的,卻又猛地想起趙奕昕說的那幾句話,沒再繼續往下。
他真要多管閒事了,萬一黎小姐跟傅總鬧的更崩,把火都撒他身上怎麼辦?
傅司言擡眸問,“你想說什麼?”
“沒,我說快到了。”張特助清了清嗓子,“我怕傅總你睡着了。”
傅司言嗯了聲,嗅到一股淺淺的風鈴香,像黎歌常用的香水,還嗅到另一種有些嗆鼻的焚香,頓時眉頭緊皺。
他問張特助,“這車今天坐過什麼人?”
“趙經理今天回國,我早上開這車去機場接她的。”張特助從後視鏡看到傅司言臉色陰沉,心也提到嗓子眼,“還,還碰到了黎小姐,順路送她回市區。傅總,有什麼問題嗎?”
傅司言冷冷道,“停車!”
張特助一秒都不敢耽擱,趕緊踩剎車,剛回頭要問怎麼了,就見傅司言脫下外套甩座椅裏,推門下車了。
“回去換輛車過來接我。”傅司言對車裏的張特助說,眼神分外凌厲,“以後我的車除了我跟她,後座誰都不能坐。你要接誰,就開公司或者自己的車,另外,把這車送去4S店洗洗,真皮套都換了,聽到沒?”
張特助弱弱回道,“聽到了,傅總還有其他吩咐嗎?”
“滾回去換車!”
張特助麻溜的開車滾了,看了看站在路邊吹冷風的傅司言,又看了看導航離目的地只有八百米,心裏無語。
傅總就八百米啊,拐個外進別墅區就是了,你非得下車嗎?
不過......
回想傅司言的態度及作風,張特助心裏暗暗竊喜,“看傅總這樣子,對奕昕似乎沒興趣,那之前那新聞是怎麼回事?”
***
黎歌想在家休息兩天,然後去黎母那看看。
熟料隔天和頌公司的特助就打來電話,說今天是開大會的日子,問她是今天來公司,還是什麼時候。
她睡的迷迷糊糊,還在想和頌是誰,爲什麼喊她去開會。
等徹底清醒後,纔想起和頌是博內爾分給韓錦陽的公司之一,總公司在京都,分公司在南城金融中心那塊。
黎歌趕緊給對方回了電話,得知會議是十點鐘,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穿衣服洗漱,準備早餐。
出門時,她拿起穿高跟鞋時又猶豫了,最後從鞋櫃摸出一雙平底鞋。
她懷着三個寶寶,要是不小心摔一跤,就完球了。
黎歌去車庫找到那輛奔馳,掃了掃車上積攢的灰塵後,就驅車出門。
九點多這會,正好避開了高峯期。
等綠燈的間隙中,黎歌從包裏摸出口紅補了補妝,餘光一瞥,見右側停了一輛暗紅色的超跑,造型拽到炸。
咦?
黎歌扭頭往外看,見那輛超跑好像陸文殊之前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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