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飛機已經起飛，信號自動中斷，他沒辦法聯繫張特助，只好作罷。
等兩小時後飛機落地南城機場，傅司言出機場大廳看到來接的張特助時，過去問他，“昨晚她去杭溪時，有哪不對勁嗎？”
張特助拉開車門讓他上車，一邊飛快地說：“太太很着急的樣子，似乎哭了，但是又不肯說什麼，只讓我聯繫航空公司說要包機。”
張特助因爲擔心，所以把黎歌去杭溪的事告訴了傅司言。
可是看傅總這臉色......
張特助看了傅司言兩眼，忍不住問：“傅總，出什麼事了？”
“她跟我提了分手。”傅司言並未上車，而是沉着臉吩咐，“找人查一下，她現在在杭溪哪，備機，我去杭溪。”
張特助還沒從他上一句話裏回神，“太太跟你......分手？爲什麼？”
“我他媽要是知道爲什麼，還會站在這？”傅司言脾氣也上來了，“我剛剛的話你聽清楚沒有！”
“查！我立刻讓人去查！”張特助背過傅司言開始打電話，同時還從車裏摸出另一臺手機，調私機過來。
幾分鐘後，張特助跟傅司言彙報，“地址查到了，陳康從燕京回來了，我讓他送傅總你去杭溪。”
傅司言皺眉，“他怎麼回來了？”
張特助摸了摸臉，尷尬道：“他說燕京草木不生，在那太難熬了。”
“算了，讓他快點來！”傅司言不耐煩，還有點焦躁。
要不是高負荷會議讓他現在還很疲憊，他恨不得自己開飛機去杭溪！
兩人去機場地面等待，很快私機就來了。
“傅總，表哥。”陳康跟兩人打招呼，面對他們，尤其是傅司言，有點心虛。
畢竟他是傅總的人，結果中途叛城，跟了黎歌。
本來接到張特助的電話，讓他陪傅司言去杭溪時，他想找個理由拒絕的，管清風讓他過來，說能更好知道傅司言的一舉一動。
老大就不怕他露出馬腳的？
張特助回身見陳康在發呆，往他腦門甩了一巴掌，怒道：“發什麼呆啊，沒看到傅總都上去了嗎？你這樣怎麼開飛機？”
陳康不敢頂撞，只摸了摸被打疼的腦袋，麻利地上了飛機。
飛機是自動駕駛的，順着航線飛往杭溪，陳康坐前面都能感覺一股涼颼颼的氣息在不大的機艙裏蔓延。
冷的很。
他咳了咳，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傅總，你去杭溪幹嘛？”
傅司言丟給他兩個字，“閉嘴。”
“......”
很快私機抵達杭溪，停在某酒店頂樓的停機坪上。
陳康看到酒店名字後，一下就認出，這是管清風準備的幾個假地址之一。
早在他回去南城找管清風時，管清風已經摸進了傅氏情報小組的系統裏，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還藉此給了假情報跟地址。
想到那個厲害的小舅子，陳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默默對自己說：惹誰都不能惹這個小舅子，真的太可怕了！
因爲是假地址，當傅司言詢問前臺時，前臺表示這幾天並沒有一個叫‘黎歌’的女士來入住。
傅司言沉着臉打電話給張特助。
幾分鐘後，他帶着陳康去新查到的地址找人。
沒有。
再查地址，再去新的地方。
依舊沒有。
傅司言臉色沉了下來，難看至極，但也發現了問題。
一旁的陳康惴惴不安。
怎麼辦，怎麼辦，傅總三次都撲空了，表情很難看，他會不會懷疑自己？自己的演技有沒有露餡？
陳康提心吊膽，沒想到傅司言走了過來，那壓迫力逼的陳康冷汗直冒，都要舉手投降了，雙腿發抖。
啊操！
老大有沒有把他跟傅氏的合同抹掉啊！
“傅，傅總......”現在的傅總太可怕，陳康有點撐不住，磕磕巴巴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別這樣嚇人。”
傅司言不耐煩道，“你手機借我用，我的快沒電了，打電話不夠時間。”
原來是要手機啊！
陳康鬆了一口氣，趕緊摸出手機遞過去，“傅總你早說要手機啊，把我嚇得都要尿褲子了，您用您用。”
傅司言眉頭擰起，嫌棄道：“跟我做事，怎麼這麼慫？丟人！”
“......”
陳康默默低頭站一邊，他隱隱聽到，傅司言似乎給誰打了電話，讓他查事。
聽到傅司言喊對方老四時，他虎軀一震。
靠靠，那不是傅總的四弟嗎！
陸文殊玩電腦也是高手，有時警方的情報系統不行，還得拜託他幫忙，管清風能是這種人的對手？
陳康一頭的汗，等傅司言打完電話，想把手機要過來。
傅司言說：“借我用用，我等消息，回去補償你。怎麼，你急用？”
“不，不急用。”陳康手縮了回來，放棄跟管清風傳消息的想法。
他怕消息還沒發，先被傅司言逮住了。
只能祈求小舅子更厲害些。
傅司言收到陸文殊傳的短信後，轉身往外走，陳康跟了上去。
兩人打車來到郊區的一處莊園，進屋後，陳康隱隱聞到血腥味，屋內暖暖的，似乎住這的人離開不久。
難道大姐之前在這？
陳康看了傅司言一眼，然後低頭，默不吭聲。
傅司言撿起沙發上的圍巾，斷定地址不假，黎歌是來過這裏。
這是她從日本回來就一直圍着的圍巾。
他也聞到那股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心裏更加焦灼，怕黎歌出事了，帶着陳康去找查到的醫生跟護士。
到市醫院後，傅司言找到那醫生，把黎歌的照片給他看。
確認傅司言的身份後，醫生這纔跟他說昨晚黎歌打電話給他，他帶着護士去了那個莊園，給一個男人處理了傷口。
傅司言眼眸一縮，問：“受傷的男人？”
“是啊，他像是被人刺了十幾刀，傷的很重。”醫生回憶道，“他不想那位小姐看到他的傷口，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叫什麼？”
“好像叫韓錦陽。”醫生說，沒注意傅司言的表情變化，“但是看他五官，還有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應該是混血兒吧？”
傅司言像是爲了信息的準確度，調了一張照片給醫生看，“是他嗎？”
醫生看了看照片，篤定道：“對，是他！”
這時，陸文殊也發來了電話，說那莊園是韓錦陽早前買下的。
傅司言眼眸狠狠一沉，氣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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