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黎歌傅司言 >第299章 做錯過事,知道什麼是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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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媽牀都下不來,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御聞霆拉過一張椅子,頎長身軀坐了上去,“今天我在這,你不想看我就睡覺,省的也讓我心煩。”

    陸文殊:“”

    他就想要小仙女陪着,誰稀罕這老大哥啊!!

    回酒店的路上,傅司言給黎歌打了個電話,得知她跟宋靜和兩個在一起後,心裏稍稍放鬆,臉色一直沉着。

    從御聞霆查到資料,說韓錦陽跟他們住同一家酒店時,他就能猜到,找人對黎歌動手的,一定是韓錦陽的哥哥—塞勒斯。

    他不清楚韓錦陽是怎麼想的,但塞勒斯很極端,因爲母親的死,父親對韓錦陽的寵愛,一直記恨韓錦陽,恨不得除掉他。

    看誰跟韓錦陽靠的近,塞勒斯心裏肯定不爽。

    傅司言飛快分析着,給張特助發了信息,讓他再細查下韓錦陽的哥哥。

    剛發完信息,車子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他乘電梯到了韓錦陽住的樓層,站在房門口,仰頭看了看,冷笑,心想還真是會選地方,就住在黎歌她們房間的樓下。

    傅司言耐着性子摁了兩下門鈴。

    很快,伴隨隱隱的咳嗽聲,房門被拉開,韓錦陽一手還抵在脣上,神色憔悴。

    “傅總。”見來人是傅司言,韓錦陽眼眸沉了沉,他雖然憔悴,眼神無光,那身貴族氣質卻難以掩蓋,“有事嗎?”

    傅司言了當道:“跟你談談我太太黎歌的事。”

    韓錦陽薄脣彎了下,笑容涼薄,“這還沒結婚,太太都喊上了嗎?我看了傅總那麼多新聞,沒想到傅總還有深情的一面。”

    “父母都見了,訂了婚,只差一張結婚證的事。”傅司言淡淡道,“韓總跟我不熟,當然不瞭解我。”

    聽他這麼說,韓錦陽皺了皺眉,心裏的氣涌到喉嚨口,又重重咳嗽了兩聲,點點鮮血濺在掌心。

    韓錦陽握拳,把手往後放,側開身體讓傅司言進來。

    “進來說吧。”

    傅司言也沒客氣,進客廳後,見右側臥室門是開着的,臥室整潔,卻沒有行李箱等東西。

    他問韓錦陽,“就你來了,你那個保鏢沒跟着?”

    “我出來散散心,沒必要時刻讓人跟着。”

    傅司言逼到他跟前,眉眼冷厲,“什麼散心,就是跟着黎歌來的,韓錦陽,你以爲你很聰明嗎?你一切行蹤,你那個哥哥都知道。”

    韓錦陽臉色有些難看,“你爲什麼這麼說?”

    “下午黎歌在商場險些被殺。”傅司言冷沉道,“我四弟從他們身上搜到黎歌的照片,查到有人花一億僱他們殺黎歌。”

    “她才進商圈,沒什麼仇人。你跟着我們一起上了遊艇,到日本後,又跟我們住同一家酒店,下午她在外面就出事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竟然敢動手”韓錦陽咬牙低喃,拳頭捏的更緊了。

    傅司言逼問他:“我跟黎歌的行程都是臨時安排的,你怎麼會知道?”

    韓錦陽笑笑,不以爲意道:“傅總,你知道有個東西叫‘監控’嗎?而且互聯網這麼發達,只要有錢,什麼查不到?”

    “韓錦陽,你明天就回Y國,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這事我來處理”

    “不用了。”傅司言冷漠地打斷他的話,“他動了我太太,這筆賬,我自然會跟他好好算,用不着你插手。”

    韓錦陽卻說,“那也是我前女友。”

    傅司言眼眸微垂,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那你更應該離她遠一點,你們倆兄弟的爭鬥,把她拉進去做什麼?”

    “傅總真健忘。”韓錦陽劇烈的咳了咳,嘲諷道,“你有資格說我嗎?不是你之前爲了給傅氏洗牌,算計了她,把她拉進權利鬥爭裏?是,這次的事是我疏忽,可是我摸着我的良心說,我從沒利用過她!”

    “我做錯過事,知道什麼是珍貴,所以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傅司言說,“以後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

    韓錦陽無聲笑了笑,心疼到幾乎窒息,“都做錯過事,後悔過,憑什麼就你能得到原諒呢?說來說去,時間問題罷了。”

    他劇烈地咳嗽着,身體幾乎站不穩。

    傅司言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整個人變了這麼多,就像一個垂死之人,眉頭不覺擰了擰,“怎麼回事?”

    “老毛病,沒事。”

    傅司言也沒多問。

    臨走時,他和韓錦陽說:“我告訴了黎歌你們家的事,她說出國留學時,你很照顧她,我答應她,幫你拿到克斯利爾,僅此一次,日後她要再因爲你受傷,我連你一起解決了。”

    說完他人就離開了房間。

    韓錦陽怔了幾秒,接着又劇烈咳嗽起來,膝蓋一軟倒在地上,身體上的巨大痛苦讓他緊緊抓着地毯,咳的地毯上都落了一灘的血。

    如果早知道放黎歌回來,她會這麼容易再愛上別人,他一定不會放手,把事情都跟她說,讓她知道自己的苦心。

    後悔又能怎樣?

    時間不能倒回啊,錯過就是錯過了。

    “還有一點時間,足夠了。”韓錦陽看着地毯上的血,恨恨低喃,“我死前一定要把他帶走,不讓他再傷害音音。”

    很快房門被刷開了,回來的鐘聲見韓錦陽倒在地毯上,立刻過來,把人扶到沙發裏坐着,他表情又恨又擔憂。

    鐘聲道:“少爺,你身體撐不住的,我們回醫院去。”

    “我不喜歡醫院裏的味道。”韓錦陽扭頭過來看他,陰沉問地:“你是不是出去偷偷聯繫人,讓他們去找藥?”

    “是。”鐘聲承認,“要是真拿到了,少爺你也不用再那麼痛苦。”

    韓錦陽一巴掌扇了過去,咳了咳,胸膛在劇烈起伏,“我不是讓你別管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鐘聲挺直背脊,默不作聲。

    韓錦陽道:“我的身體,我心裏清楚,不需要那種藥了,你再敢擅作主張,就從我身邊滾蛋,聽明白了嗎?”

    “少爺”鐘聲實在不能理解。

    那麼好的求生機會,爲什麼他不要?

    面對韓錦陽投過來的犀利眼神,他只能嚥下心裏的那些話,將帶回來的文件遞給韓錦陽,“這是老爺子寄來的信。”

    一般給韓錦陽的信件,鐘聲不會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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