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你去醫院陪着文殊吧。”
“我看你也需要人陪。”
“我挺好的,沒事。”黎歌摟着他的腰蹭了蹭,“真的要好好謝文殊,他因爲我們才受傷,你跟大哥去吧,我等下去找大嫂。”
“好,聽你的。”小女人的懂事讓傅司言心裏暖暖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如果有哪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嗯?”
黎歌嗯了聲。
宋靜和那邊也比較擔心陸文殊,畢竟是槍傷,她跟黎歌想法一樣,想御聞霆去醫院陪着陸文殊。
安妥好兩個女人後,傅司言跟御聞霆去了醫院。
救護車到醫院後,陸文殊被緊急推進手術室,他的身體,中彈部位他知道,一點也不驚慌,反倒是李婕妤從救護車上一直哭到醫院。
“你眼淚這麼多嗎?”陸文殊實在忍不住了,想替她擦擦眼淚,不過流血過多,手沒勁,“我真的沒事,死不了。”
“嗯。”李婕妤點頭,還在哭,緊緊握着他的手,“我就在這等你出來。”
“那你親我一下,讓我有點精神。”
李婕妤被他話語逗的哭笑不得,俯身在他脣上吻了一下,她往後退了幾步,看着平車進了手術室,門被關上。
她靠着牆壁,兩手握在一起,一直在發抖,怎麼都控制不住。
十幾分鍾前,在商場珠寶區的那一幕幕,不停在她腦海迴盪,她看到陸文殊是怎麼拼死護她,連替她擋子彈,都不想她看到。
這個男人真是蠢。
太蠢了。
才認識一個女人多久,就想跟她結婚,對她言聽計從,拼死保護她,爲什麼從不懷疑她出現的目的?
這麼蠢的舉動,卻偏偏讓她感動了。
李婕妤在手術室外呆了很久,直到內心平息下來,手不再發抖,她纔去角落,換卡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你冒險給我打電話,遇到緊急事了嗎?”男人聲音沙啞,似乎是聲帶損壞了。
李婕妤沉默了一會,低低道:“我改要求了,陸勵成做錯事,讓他一個人承擔就行了,不要動他妻兒。”
“你心軟了嗎?”
“我只是想復仇,不想傷及無辜。”
“那個男人做了什麼,讓你心軟了。”韓錦陽語氣篤定,“不過你的私事我不會管,我們只是合作而已,你替我照顧音音,我替你解決麻煩。”
“韓錦陽。”李婕妤忍不住問他,“你費那麼大周章搞個什麼活動,讓我帶黎歌出來玩,就想送她一件禮物,見她一面,值得嗎?”
韓錦陽笑了笑,“爲自己愛的人做一切,不該用值得跟不值得來衡量。你喜歡那個男人,還不是爲他改了遊戲規則。”
“這不一樣。”李婕妤道,“你咳嗽的那麼厲害,三個月都撐不到吧?爲什麼就不能聽醫生的話,好好靜養。”
“那不叫靜養,叫等死。”韓錦陽平靜道,“我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醫院,但要能看到我愛的人,只能活一天我都覺得滿足。”
李婕妤嘆着氣,她不理解韓錦陽這種行爲,“Ixora保留了五株,是傅司言的三弟燕景年在研究,鐘聲得到消息,估計在去D國的路上。”
李婕妤沒再說話。
僅是愛一個人,就可以爲她犧牲一切,這值得嗎?
還是韓錦陽再次開了口,“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他們會處理好陸勵成的事,那個賀子渝,需要我幫忙嗎?”
“不勞煩你了,我欠你太多了。”李婕妤道。
她昨晚看了陸文殊的手機,看到他做的那些事,用不着韓錦陽再去處理了。
“嗯,音音怎麼樣?”
“她”李婕妤想把商場的事跟他說,卻隱約聽到腳步聲,她往外一瞥,見傅司言跟御聞霆來了,趕緊摁斷了電話。
飛快清除通話,換卡後,她才收起手機出去。
傅司言看了她一眼,問:“手術進行多久了?”
“十來分鐘。”李婕妤回道,“你們回去吧,我在這就行。”
“論關係,我跟老二更該留在這裏。”御聞霆冷漠道,目光陰沉而銳利,“李婕妤,我們都不是傻子,有些話沒必要攤開說。”
李婕妤瞳孔猛然一縮,身體晃了晃,強裝鎮定,沒有開口。
御聞霆把她的細微表情都看在眼裏,語氣越發冷厲,“你要報仇隨你,沒人會阻攔,但不要動文殊,事情辦完就離開。”
她笑了下,“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跟文殊第一次遇見。”傅司言淡淡道,“你演技也是高,知道文殊喜歡什麼類型,性格,外貌都隨他的喜好去改,每次生氣也拿捏到好處。說實話,那次的視頻外泄,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用來讓文殊可憐你?”
“不是。”李婕妤眼眸閃了閃,卻堅定的反駁,“那種視頻對我不利,我沒必要爲了他的那點可憐,去毀了自己。”
傅司言當然不會信,“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嗎?”
李婕妤抿了抿脣,臉色冷然:“我要做的事我知道,不會傷害無辜的人,這次是我欠他一個人情。”
傅司言道:“希望你說到做到。我這人比較護短,你的所作所爲要是超了我的底線,我不會念着你是女人就客氣。”
三個人之間氣氛僵硬。
這時,久亮的紅燈終於滅了,手術室門被推開。
陸文殊躺在平車上,胸口到肩膀處纏着繃帶,除了臉色蒼白點,精神不錯,他看到傅司言跟御聞霆就咕噥,“都說沒事,你們還來幹嘛?”
傅司言斜睨着他,冷笑:“還不是怕你手術中死了,來給你收拾!”
“二哥你好無情,詛咒我。”陸文殊哼唧,想去拉李婕妤的手,跟她訴苦,御聞霆卻一步擋在李婕妤面前,臉色陰沉。
“她累了,需要回去休息。”
御聞霆朝護士們使了個眼色,護士們立刻推着平車離開。
“可是我受傷了,想小仙女陪我,喂喂,大哥你別擋着我家小仙女”陸文殊虛弱不滿的額嚷嚷聲漸漸遠離。
傅司言跟着去了。
御聞霆讓開身軀,冷淡和李婕妤說:“文殊我們照顧就行,你回去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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