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從透明藥盒裏拿出一粒,又擰開一瓶礦泉水,走到牀邊。
柔軟的牀上,黎歌臉色不像之前那麼潮紅,已經恢復正常了,呼吸沉穩,嬌嫩的手臂上佈滿淺淺的吻痕。
傅司言曲膝跪在牀上,彎身朝黎歌湊了過去。
離的近了,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他呼吸不覺緊了。
他不是個無慾無求的人,不過這兩年忙着發展傅氏開在紐約的分部,一心放在工作上,對撲上來的女人們視而不見。
從回國辦事,在酒吧遇到這女人後,他壓在心底的那點yu.wang就被喚醒了,每次和她相處,心裏都會起了波動。
那瞬間,傅司言忽然不想給她吃藥,想她也能記住這一晚。
不過想法只在腦海過了短暫的兩秒。
傅司言掰開黎歌的嘴巴,想把藥塞進去,睡夢中的女人卻牙關緊咬,甚至把他的手拍開,咕噥着撇開頭。
警惕性還挺強的。
傅司言輕輕一笑,將藥片含嘴裏灌了一口水,然後捏住黎歌的下顎,趁着她嘴巴張開那剎那,把藥片渡了過去。
黎歌不得不吞下藥片,悶哼了兩聲。
男人舌尖掃過她的口腔,脣瓣柔軟香甜,讓人想吸取更多,貪戀不已,他咬了咬她的脣瓣,鬆開了嘴。
這女人不算傾國傾城,卻撩人的很——
一天一夜後,黎歌才醒來。
等徹底清醒,發現自己穿着睡衣,是在傅司言的臥室後,她一臉懵逼:“我不是換了衣服要出門的嗎?怎麼”
她記得醒來後,換了衣服要去找傅小叔問事情的,怎麼又在牀上了?
難道之前在夢遊?
那也不對啊,昨晚游泳後,她確定回了自己的房間,可這套房住的是傅小叔。
黎歌像想到什麼,慌忙把睡衣袖子往上拉,手臂光滑,什麼都沒有,而且她身體也很乾爽,沒有異樣的感覺。
黎歌鬆了一口氣。
不怪她要這麼檢查,昨晚她確實睡在自己房間的,睡覺時喝了半杯葡萄酒,幸好不是醉了跑來找傅小叔,做出尷尬的事。
這時候臥室門被人敲響了,叩的很輕:“黎小姐,你醒了嗎?”
“醒了!”黎歌聽聲音是張特助,趕緊回了聲,見沙發上放着女式衣裙,飛速換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等她再次打開房門時,張特助還站在外邊。
除了他,客廳裏還有傅司言,男人站落地窗外似乎在打電話,背影寬闊俊朗,黎歌視線下移,落到男人臀部上,心砰砰跳了兩下。
哇,傅小叔臀部挺翹的。
“黎小姐,你在看什麼?”張特助看見了,故意這麼問了一句。
“咳咳,沒,沒什麼。”黎歌趕緊收回視線,耳朵尖泛紅,“張特助,我記得我昨晚不是睡自己房間的嗎,怎麼就”
張特助扶了下眼鏡,說:“黎小姐忘了?昨晚允之少爺給你發了信息後,傅總覺得不妥,讓你來這住,還是我去請黎小姐來的。”
“是,是嗎?”黎歌有點遲疑。
可是她記得打完電話後,給守門外的陳康搬了兩張椅子,送了些零食,然後回來就睡了啊!
“當然是了,黎小姐可別忘記我是幹什麼的,”張特助表情完美,“酒店送來了早餐,黎小姐先喫早餐吧。”
不知道爲什麼,她昨晚睡覺吃了點夜宵的,不過這會飢腸轆轆,像餓了好幾頓的樣子,拿起三明治就咬了一大口。
傅司言很快就打完了電話,也來餐桌落座。
“黎小姐,昨晚睡的好嗎?”
傅小叔聲音低沉醇厚,撩人的很,像挨在人耳邊說話,黎歌腦子裏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情景,整個耳朵都紅了。
她發什麼瘋,在亂想什麼啊!
“嗯嗯,挺好的。”黎歌含糊回着,故作鎮定的灌了一口橙汁,餘光卻瞥見傅小叔在看自己,眼眸深邃,立刻被嗆到了。
沒吞掉的橙汁順着脣角流下,弄髒了裙子。
傅司言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薄脣微揚着,黎歌訕笑着接過,心裏很鬱悶。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醒來看到傅小叔,她覺得相處沒以前自然,多了些尷尬,而且她總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是她問題嗎?
黎歌悶悶地想,這時候,去外邊拿東西的張特助回來了,“傅總,剛剛讓陳康搜查了黎小姐的房間,搜到了這個。”
說着,他將一枚粉色的兒童戒指放在桌面上。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黎歌認得這戒指,是從泳池要回來時,一個小男孩非要塞她手裏的,回來她隨手放在小吧檯上。
黎歌瞄了傅司言一眼。
她還記得當時小男孩喊傅司言叔叔,讓她二婚不要再嫁這麼老的了想想傅小叔三十不到,也不算老的。
“有點小問題。”張特助回道,摸出小螺絲刀,很麻利的將兒童戒指拆開,從花苞裏掉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東西。
“這是什麼?”黎歌拿起來查看,很小,卻佈滿了線路。
“竊聽器。”
“不會吧?”黎歌臉色都變了,不敢相信:“我以爲就一塑料戒指呢,如果這真是竊聽器,那麼”
她扭頭看向傅司言。
“不是傅四小姐,她沒那個膽子。”傅司言抿了一口咖啡,表情淡漠。
“那是?”
“韓錦陽。”
黎歌愣在那,手指卻下意識捏緊那個小玩意。
自從韓錦陽鬆手,從機場離開後,她再沒見過他,她以爲韓錦陽知道自己會幫傅司言,鬥不過就放棄了。
張特助也在一旁道:“我跟傅總想的一樣。我是因爲看最近酒店住客多了,還都是Y國來的,判斷韓先生安插了人在酒店裏。”
“真是他也不驚訝,畢竟十個億的生意。”黎歌看那玩意不順眼,用螺絲柄弄壞扔到垃圾桶,“他有時候也挺狠的。”
傅司言眼神晦暗,語氣涼了幾分:“黎小姐對他似乎很瞭解?”
黎歌笑笑:“好歹交往那麼久,就是養只貓,久了你也會知道它的一些習性。”
張特助點點頭:“黎小姐說的很對。”
下一秒,傅司言涼颼颼的一眼瞥了過去,表情彷彿再說“跟你有關係嗎?”。
張特助摸摸鼻子,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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