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鹽。”公羊蟬衣將剛剛摸了門把手的手指擱到鼻尖聞了聞,“左南豐!”
“這些無落蟲是新的,不是我倉庫裏那些。”公羊蟬衣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看向屋子,只見有一些無落蟲已經爬到牆上,甚至爬到了二樓的窗戶,甚至屋頂上。
“這些要怎麼清除?”傅司言着急的問着。
“最好要有無人機,可以用藥水噴灑,可以讓無落蟲直接進入休眠狀態,不然一個個噴藥太麻煩了,尤其是那些已經爬到牆上屋頂上的。。”公羊蟬衣說着,跨過地上的無落蟲走進倉庫,沒多久就拿着一個大型的噴灑壺出來,對着院子裏的無落蟲就是一通噴灑。
很快,原本正在蠕動着的無落蟲立刻就縮成了一團,停止了動作。
傅司言跨過地上的無落蟲,正要推開門進屋,被蟬衣制止,“你這個時候進屋,把蟲子都給引進去,回頭我怎麼收拾?”
說着,揹着灑藥壺走到門口,對着房門,門檻上都灑了一遍藥水,對着傅司言說道:“過一會兒再進去。”
“樓上會有嗎?”傅司言擔心黎歌,沉聲詢問。
“可能會有吧,不知道,沒上去看過。”蟬衣說着,按壓了一下手中的壓力泵,走到院子中間,對着外圍牆就是一通噴灑,“樓上的屋頂,比較難弄,我不建議你現在上樓,你打電話給管若音,讓她別開門窗。”
蟬衣的話一說完,傅司言便已經撥通了黎歌的電話。
“你們回來了嗎?”臥室內,黎歌跟小丫坐在牀上,都不敢下牀,生怕臥室內又出現一隻無落蟲。
“回來了。。”傅司言握着手機,溫聲的詢問着黎歌,“樓上臥室有無落蟲嗎?”,
“剛剛前不久爬進來一隻,不過被小丫給處理了。”黎歌柔聲的說着,“窗戶外很多。”
“別開門窗。”傅司言隨即叮囑喝。
“嗯。”黎歌應聲。
元特助在跟御聞霆通完電話後回來,一進來就看到一地的無落蟲,嚇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是怎麼回事?”元赧對這種軟體生物很是恐懼,頓時嚇得沒了半個魂魄。
“被一個殺千刀的刻意放在院子裏的。”蟬衣沒好氣的說着。
“元特助,去聯繫人購買一隻無人機過來,越快越好。”傅司言隨即吩咐着,“開車去。”
“哎,好。”元赧隨即轉身走到馬路邊的車上。
“無人機要去市區買,應該沒這麼快,你跟小丫先休息。”傅司言對着電話一頭的黎歌安哄着。
“睡不着了。”黎歌也是對這些軟體生物怕的很,前不久進來過一隻,現在哪裏還敢睡。
“你們呢?在院子裏?”黎歌反問。
“嗯。”傅司言站在客廳門口,看着一地的無落蟲,眸光漸冷,轉頭詢問着公羊蟬衣,“蟬衣,這些無落蟲經常被投放進來嗎?”
“以前從來沒有過。”蟬衣將已經不會動彈的無落蟲收拾進尼龍袋裏,“我也不知道左南豐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你口中的左南豐,你們不是熟悉的嗎?他這麼做?是針對你?”傅司言問。
“就因爲這個?”傅司言聽着,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他爲什麼又要放第二次無落蟲在我院子裏頭啊?”蟬衣收拾的煩躁四起,站在原地,開始發起了牢騷,“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傅司言打開手機的電筒,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無落蟲,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就好似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都是針對他跟黎歌而來的。
院子裏的無落蟲蟬衣收拾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收拾乾淨,傅司言全程沒幫一點忙,就只是站在客廳門口看了許久,似是大部分時間再思考。
至於思考的什麼,蟬衣不知道,也沒興趣問。
“剩下的就是外屋頂跟外圍牆那些了。”蟬衣雙手叉腰,站在院子裏,“真是奇了怪了,這無落蟲左南豐到底是怎麼搞來的?這麼多?往年去山上挖都不容易找到的。”
“你剛剛說那個左南豐的老闆是搞科研的?對嗎?”靜默了許久的傅司言突然開口,將蟬衣嚇了一跳。
“是啊。”蟬衣伸手順着自己的胸口,“你這人挺奇怪的哈,我一個女的在這裏收拾,你全程不搭一把手,現在又突然開口問我問題。管若音到底瞧上你什麼了?”
聞言,傅司言眸底閃過一抹漣漪,但很快便被公羊蟬衣的一句話給破壞了好心情。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管若音的時候,那時候她身邊跟着一個男生的,長得高高的,一雙眼睛可好看了,說話也溫柔,就是記不起他叫什麼名字來了?我還以爲管若音以後一定會嫁給他呢。”蟬衣自言自語着,“那個男生家裏條件也不差的樣子,小孩子的年紀就穿着小西服,還打領帶。”
“藏芝山距離這江南這麼遠,你去那裏就是爲了採藥?”傅司言好奇的開口問着。
蟬衣想了想,隨口解釋着,“採藥算是一個啦,不過也不全是。”
“對了,你剛剛問我什麼來着?”蟬衣想起來傅司言剛剛問了自己什麼。
“那個左南豐的乾爹你說是搞科研的,科研哪一方面知道嗎?”傅司言開口問着。
“不知道,之前有人說是搞什麼電子產品,但是也有人說是搞醫療科研的。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蟬衣說的雲淡風輕。
“醫療科研?”聞言,傅司言接着問道:“知道對方名字叫什麼嗎?左南豐的乾爹。”
“我只知道姓左,左南豐是被他乾爹自幼收養的,跟着他乾爹的姓氏。”蟬衣提着一麻袋的無落蟲走進倉庫,拿過繩子將尼龍袋捆紮起來,“等天氣好,我再把你們泡藥水晾乾。”
“姓左……”傅司言輕聲說着,男人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暗涌。
“司言,是不是那個左老闆有什麼問題?”電話一頭的黎歌將蟬衣跟傅司言二人的話全部聽了去。
剛剛在電話裏,蟬衣說到當年在藏芝山上那個男生時,她還有些擔憂傅司言,生怕這個男人多想,“司言,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