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黎歌傅司言 >第733章 地基之下的祕密
    蟬衣院子裏的花她並未觸碰過,所以無法準確對比,但眼下她手裏的玫瑰花,花瓣上觸感,給她一種猶如肌膚般柔滑的觸感。

    “這是……”黎歌轉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傅司言,傅司言見此便也伸出手去觸碰花瓣,花瓣的觸感一樣也是讓他一驚。

    陳嘉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二人的神情,緩緩開口道:“我這院子的土都是來自公羊蟬衣家的。”

    聞言,黎歌怔楞了數秒,剛想開口,便被陳嘉儀打斷,“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麼公羊家的土會跑到我們家裏。”

    “你也不用害怕,這些土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作爲一種培育器皿而已。”陳嘉儀隨口說着。

    “器皿?”陳嘉儀的話,讓黎歌有些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反倒是黎歌身邊的傅司言,倒像是琢磨出了什麼,男人沉緩的嗓音響起,“是作爲無落蟲繁衍的器皿嗎?”

    “嗯,看樣子,你們好像比我預期的要了解的多。”陳嘉儀聽傅司言知曉無落蟲的存在,便也不再遮掩,朝着二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想必,你們應該瞭解了不少情況纔是。”

    黎歌被傅司言摟在懷裏,男人陰鷙的眸子看着逐漸靠近他們的陳嘉儀,“我猜,你們家這地基之下,應該有不少無落蟲的幼蟲。”

    聽見傅司言肯定的語氣,黎歌詫異的看着他,顯然是不可置信。

    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陳嘉儀。

    陳嘉儀本想再靠近他們,卻被自己的丈夫一把拉住了手,“嘉儀,理智點。”

    男人嗓音黯啞,但語調卻是溫和的。

    黎歌從男人的語氣中聽出了對陳嘉儀的愛意,繼而將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正面容貌較爲普通,也不算出衆,但他的側臉輪廓看上去到也有幾分英挺模樣。

    “我又不會吃了他們。”陳嘉儀回眸,斜睨了男人一眼,而後將手從男人手裏抽出來,而後對着傅司言道:“看樣子,傅總,似乎對我們家調查的也是差不多了。”

    黎歌看了一眼院子裏的其他花草,只見其他的看上去倒也正常,除了玫瑰。

    “司言,你說這地基之下都是無落蟲?”黎歌還是不大相信,她覺得陳嘉儀方纔說的那句,種植玫瑰的土來自公羊蟬衣家,這一點她到是挺相信的。

    “嗯,幼蟲。”傅司言堅定的回答着黎歌,見她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狐疑,壓低聲音同她道:“一會兒去了市中心,你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聞言,黎歌將視線從其他地方收回來,看了一眼將自己牢牢護住的傅司言,未再多言。

    陳嘉儀看着二人之間的小動作,勾了勾脣角,雙手抱胸站在一側,微眯着眼眸掃了一眼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看樣子,這些東西很快就不能再留着了。”

    陳嘉儀的話讓黎歌有些費解,“你聽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嗎?”

    “多少能猜到些。”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黎歌,寬慰道:“沒事的。”

    黎歌聽着傅司言這一句話,本就摸不着思緒她,此刻愈加糊塗了。

    原本她只是懷疑蟬衣家的地基之下也許有着什麼祕密,可怎麼也沒想到陳嘉儀家底下也會有。

    更奇怪的是,她竟不知傅司言何時將一切信息悉數握在手裏的,本以爲就她一個人能琢磨到。

    就在黎歌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老人從屋裏走出來。

    “嘉儀啊,我生不起來火,你進來搭把手。”老人家佝僂着背,走到客廳門檻處,微眯着眼睛看了黎歌跟傅司言,而後對着自己的兒子說着,“抽水泵好像壞了,你去瞅一瞅怎麼回事。”

    話落,老人家轉身回了屋子裏。

    被老人家一番吩咐的陳嘉儀跟年輕男人,二人相看了一眼後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院子裏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黎歌跟傅司言二人。

    “回吧?”黎歌擡眸試問着傅司言。

    傅司言深不見底的眸子,一一掃過院子裏的花草,“你是怎麼覺察到這些花草的異常的?”

    先前,傅司言也來過,但他卻並未覺察到花茶的異常。

    但黎歌一來,一眼就留意到了玫瑰花與其他花草的不同之處。

    “豔麗,這花顏色的豔麗跟蟬衣家的一樣,甚至還要豔麗。”黎歌看着花圃裏的玫瑰花,“你說,那個左老闆到底在籌謀着些什麼呢?”

    傅司言伸手揉了揉黎歌的髮絲,“走吧。”

    黎歌乖巧的跟在傅司言身邊,轉身離開陳嘉儀家,“怎麼感覺什麼也沒問出來似的。”

    “怎麼會沒呢,起碼知道了陳嘉儀跟蟬衣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不然,我看她也不缺喫穿用度,爲什麼要過來給我們做飯呢?”

    “試探,打探情況?”黎歌一字一句的說着。

    “不排除,”傅司言點點頭,“也許,這位陳小姐家翁的死,其背後也並不簡單。”

    黎歌琢磨了一會兒,心裏多少有了一定答案。

    ……

    二人從陳嘉儀家回到蟬衣家時,正好看到車門口停着一輛加長林肯。

    黎歌從傅司言懷裏出來,着急忙慌的走進院子裏,一到院子裏,整個人就傻眼了,“蟬衣……”

    公羊蟬衣手裏一把剪刀對準站在面前的男人,“左南豐,做人還是別太忘本爲好。”

    傅司言跟在黎歌伸手走進來,當看到衣着一身西服的左南豐站在院子裏時,也是一時間有些許怔楞。

    “蟬衣,這……發生什麼了?”黎歌小心翼翼的走到蟬衣身邊,試圖勸解她,“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這樣萬一傷到了自己可不好。”

    “乾爹讓我來接你過去,乾爹他沒惡意的。”左南豐說着,伸手一把握住蟬衣手裏的剪刀,“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你至於這麼牴觸嗎?”

    “左南豐,我看你是被你乾爹洗腦了。”蟬衣看着自己手裏的剪刀被男人奪下,氣急敗壞的伸出手便要招呼過去,卻被左南豐一把握住,“乾爹說了,只要你肯去喫一頓飯,我們之間的婚事,他會幫我們促成。”

    “結婚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裏。”左南豐一字一句的說着,而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正要打開,卻被蟬衣一掌拍在了地上,“你少來噁心我。”

    黎歌看着地上滾落了幾圈後才停止的錦盒,擡眸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左南豐,再是看向蟬衣,隱約覺得二人之間竟不像是未婚夫妻,甚至連着情侶之間的情感好似都沒有。

    “蟬衣,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黎歌拉着蟬衣走到一旁,“你們這……左南豐的乾爹安排你們的飯局,你……爲什麼不去?”

    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個好機會。

    萬一能從左老闆嘴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也是很好的事情。

    但是眼下還是要先安撫下蟬衣的情緒纔是,免得真的弄出人命來。

    “你要是今天沒空,那明天我帶着小愛過來。”話落,左南豐轉身走出院子。

    等到男人走出院子,再是車子啓動的聲音響起,黎歌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跑到門口,但車子已經開走了。

    “歌兒,怎麼了?”傅司言不解的看着黎歌。

    “我想問他,陳嘉儀的事情來着。”黎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蟬衣,“陳嘉儀說她們家地基之下有無落蟲的幼蟲,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聞言,蟬衣一愣。

    “不知道嗎?”黎歌見蟬衣怔楞的神情,便以爲她什麼也不知道。

    蟬衣搖搖頭,而後轉身進了屋內。

    黎歌回眸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側傅司言,“你的想法是什麼?”

    “蟬衣跟左老闆有故事。”傅司言沉聲開口。

    一句話將黎歌震驚在了原地,“怎麼會呢?”

    “也許……你先前的假設可能會被推翻。”傅司言淺笑着同黎歌打趣道。

    聞言,黎歌微微蹙眉,“怎麼可能,我纔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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