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着霍雲琛道:“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區分小愛跟小丫的呢。”
“兩個孩子的眼睛不一樣。”傅司言接着緩緩開口解釋着,“小愛的眼睛比較濁,而小丫的眼睛則比較清透,兩個孩子說胡時的語速也不一樣。”
聽到傅司言這麼說,黎歌愈加好奇了。
這些時日她跟小丫相處的也算融洽,可她都沒有看出來這些區別,“對了,小丫剛剛還昏迷着,我們就這麼出來會不會不大好?”
“不礙事的,小愛也不會傷小丫到嚴重的地步,更何況蟬衣也在。”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黎歌,“小丫跟小愛的事情,你我本質上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有蟬衣自己才能解決。”
“所以,你才留下蟬衣跟小愛小丫在一起的?”黎歌挑眉看着傅司言,眼底帶着淺淺的笑意。
“嗯,”傅司言點點頭。
元赧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黎歌跟傅司言,“傅總,這一趟去市中心,是不是就能將陳佳怡家的這件事情了結了?”
聞言,男人眼眸微沉,視線落在車窗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能了結,若是有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黎歌看了一眼傅司言的側顏,知曉他話中的意思,多半是指左南豐的乾爹左老闆。
“其實……這件事情我想着,如果不能解決,也就算了吧。”黎歌對着傅司言道:“蟬衣說過,左老闆跟這裏的政府人員關係很好,我想事情若是牽涉了官員,總歸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黎歌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傅司言很是勞心勞神了,不想再牽扯出其他的事情,到時候牽連了傅氏公司。
黎歌的一番話,聽的傅司言一愣,“我原以爲你會堅持要死磕呢。”
“這不是有了寶寶嘛,女人成爲母親後,便會有了顧慮,我跟寶寶們一樣也不能沒有你的。”黎歌一臉認真的說着。
“嗯,依你。”傅司言伸手捏了捏黎歌的面頰,指腹間的觸感,恍惚間,竟跟那玫瑰花瓣的觸感相似,甚至還柔嫩不少。
“怎麼了?”黎歌見他手怔楞的在半空,疑惑的看着他,“是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嗎?”
黎歌見傅司言一直盯着自己看,便伸手摸了摸自己,並未發覺有什麼異常的。
“沒什麼,”傅司言一把握住黎歌的手,看了一眼車窗外的路景,“元特助,還要多久?”
元赧看了一眼導航,“快了,大概十幾分鍾。”
“對了,蟬衣還會來嗎?”將蟬衣留下,黎歌這心裏頭總是不踏實。
“會來的,”傅司言肯定的回答着黎歌。
……
車子停在一棟小洋房前,黎歌看了一眼傅司言道:“是這裏?”
“嗯,”傅司言應聲,“先進去吧。”
二人一前一後的下車走進院子,黎歌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裏的幾個保鏢,隱約覺得事情好似沒有傅司言說的這麼簡單。
“這些人……”黎歌狐疑的看了一眼傅司言,“這裏有保鏢。”
她原本以爲是普通人,可現在看着這房子的設計以及院子裏的保鏢,怎麼也不像是普通人。
“這房子的主人是什麼人?”黎歌停下腳步,看向傅司言,“你沒跟我說是這樣的。”
傅司言見她將視線在院子中幾個魁梧的保鏢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怕,我在。”
在這裏,她瞧着能有這樣勢力的,也不會是個官員的,那便只有那個左老闆了。
“嗯,”傅司言應聲,見黎歌似是有些緊張,便安慰道:“J他們也在裏面,不用怕。”
“我不是怕,我……”黎歌蹙眉,“我們本就是在調查他,你這突然來他的地方,保不準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說了,有我在。”傅司言握着黎歌的手,牽着她走進去。
寬敞的客廳內,J跟宇治他們都在,二人手裏拿着一本冊子正在看着,見到傅司言跟黎歌來了,二人便迎上前,“你們可算是來了。”
傅司言看了一眼J,壓低聲音問着,“不是在別的地方嗎?怎麼突然來了這裏?”
“我們在趕去約定好的地方時,路上被這個人派來的人給請過來的。”J輕聲解釋着,隨手將手中的一本冊子遞給傅司言,“你要不看一下?”
傅司言未伸手接過,反倒是黎歌伸手接了過去,“這是左氏產品的詳情?”
“嗯,”J在一旁應聲,“原本定好是無落楊莊的,去的路上被請過來了,我們人不夠,不敢硬砰硬。”
黎歌看了一眼客廳內站着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陌生面孔,但有些人身上穿着白大褂,便知道是跟J一起過來的團隊。
“清風沒來嗎?”宇治走到黎歌身邊,輕聲問着。
這一問,黎歌纔回過神來,是呢,清風沒有在現場,“沒來纔好,不然有個萬一,都沒人支援了。”黎歌走到一處沙發前坐下,隨意的翻閱着手裏的冊子。
“你們來了大概有多久?”傅司言看了一眼客廳內,穿着黑色西裝的,穿着白大褂的,還有一兩個年輕的小姑娘,挑眉看向J,“這些都是你的人?”
“是的,”J應聲,“我們都是傅總的人。”
聞言,黎歌微微挑眉,她本以爲傅司言的人她都見過了,不想卻還是有未見過的。
傅司言站在沙發一側,見她跟J聊的正歡,便也就沒開口打斷,卻見黎歌時不時對自己露出一個意味聲長的眸光,開口道:“不是有意瞞着你的,怕你擔心就沒說。”
“你這麼說,敢情我現在就不擔心似的。”黎歌斜睨了他一眼,“可別是鴻門宴纔好。”
這個左老闆雖未見過,但目前他們瞭解到的情況便是這個左老闆也絕非是個善良之人,不然也絕對不會爲了研發自己的產品,拿一個鎮子上的人性命做資本。
“還好,蟬衣沒來。”黎歌想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正好讓朝着他們這一處走來的男人腳步一頓,“傅太太,對蟬衣很熟悉?”
一道渾厚的男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黎歌轉過身看去,便看到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拄着柺杖朝着他們走過來。
男人的面容看上去極其年輕,肌膚狀態也很好,與一旁的左南豐站在一起,絲毫不遜色。
“左老闆。”站在一側的J率先開口,同時也給了黎歌跟傅司言暗示。
左老闆?
這人居然是左老闆?
黎歌頓時驚愣在了原地,本以爲左老闆會是一個頭發微白的老人,不想卻這麼年輕。
黎歌的視線在左南豐跟坐老闆之間來回,完全沒有辦法將二人往父子方面上聯繫上,若說是兄弟到還合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