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霖,你告訴我,這個計劃你準備了多久?”
夏初暖和江昱霖兩個人坐在花田裏頭的長椅上。
花田裏頭的人十分的安靜,剛剛來充當羣衆演員的人羣也就在江昱霖和夏初暖說話的時候,早就走了。
“就昨天晚上。”江昱霖淡淡的說道。
“昨晚?”夏初暖有些不敢相信,“你一個晚上想了這麼多?”
江昱霖拉着夏初暖的手,放在了膝頭上,撥弄了起來,“其實,本來沒有想着要把這首曲子這麼快的彈給你聽的,還要再等等,現在這根本就不是時機,而且還沒有到時候。”
江昱霖本來都打算好了,這首曲子要在他和夏初暖的結婚紀念日上彈奏出來的,結果就這麼早的讓她聽到了。
他都準備好了,到時候要是要舉辦結婚紀念日的話,要很隆重的那種,向上流社會的人宣告這是他江昱霖的妻子。
也許之前婚宴上,已經弄過了,但是他覺得還不夠,在他的眼裏看來,那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隆重。
所以,他想要重新宣告一次。
“暖暖,其實我想給你的驚喜還有很多,這只是一小部分。”
“噗,”夏初暖笑了,側頭看着江昱霖的側臉,“江昱霖,你還有多少驚喜,準備要在什麼時候給我看?”
“你會慢慢的看到的。”江昱霖和她對視了一眼,看着她緩緩的說道。
“江昱霖,你知道嘛,剛剛看到路上有人給我送玫瑰花,以爲你要給我那種很大衆的驚喜,但是看到最後我真的覺的心裏暖融融的。”
她忘不了,過來的人對她說的每一句話,起初的小姑娘,到最後的年青小夥子。
雖然是代傳,但是她還是無法忘記。
“江先生讓我跟你說,他希望你每天笑口常開,不會因爲那些煩惱事絆住。”
“江先生還讓我跟你說,他愛你,很愛你,非常愛你,愛你到永遠,長久永遠都不會變。”
“他說,他喜歡你看到你每日的笑臉,每一時刻的樣子,要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那麼就衝着他來,他會替你扛下你所有不開心的事情,護着你前行的。”
“……”
還有最最最重要,讓她忘不了的是江昱霖彈的曲子,唯一。
“我給你的驚喜雖然說不上很好,但還是會盡心盡力的給你去準備這個驚喜的。”
夏初暖相信,只要是他說的,那麼就絕對會是盡心盡力的去做。
“暖暖,”江昱霖輕聲開口叫她,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喉頭滑動間,他暗亞低沉的聲音說:“你剛剛在許願池許了什麼願望,和我說說?”
夏初暖搖了搖頭,她說:“許了的願望怎麼可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啊,你這個笨蛋。”
江昱霖對她的這一聲“笨蛋”垂頭輕笑了一聲,“行,是我的錯。”
“那你也和我說說你許了什麼願望?”夏初暖瞪着他,開口問道。
瞧瞧這眼神,瞧瞧這臉上的情態,居然無意間的生出了一抹風情的樣子。
夏初暖吸了吸鼻子,測過了頭沒有再說話。
江昱霖覺得她這樣子,也是怪可愛的。
兩個人一時間無了話,夏初暖靠在江昱霖的肩頭上,任憑這天地間風吹草動的。
兩個人在花田裏頭做了很久,今天天氣不算是熱,畢竟是冬季,這季節裏頭的太陽,陽光照在人的身上都覺得暖融融了不少。
江昱霖和夏初暖就這樣安靜的坐在花田裏頭,彷彿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久,兩個人之間非常的安靜,沒有一句話。
江昱霖覺得這太陽的方向好像移了一些,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發現過了這麼久,折騰了那些事情,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暖暖,已經十一點了,你餓嗎?”江昱霖輕聲細語,溫柔的說道。
迴應他的是無聲,江昱霖微側了側頭,發現夏初暖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了。
看來最近這一段時間真的是累到她了。
江昱霖垂眸,仔細的打量着夏初暖巴掌大的臉。
夏初暖的睫毛很長,像是羽毛一般在光的照射下,在下眼皮出有着影子,她睡得安靜,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江昱霖就靠着長椅的椅背,默默的等着夏初暖醒過來,然後再去喫一頓大餐。
風清清的吹過,晃動了花田裏頭的花枝,讓這些話一顫一顫的搖擺個不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夏初暖最後睜開了眼睛。
她有些疑惑,有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這麼睡着了。
她還帶着點點剛醒來的樣子,雙眼迷糊的看了一眼江昱霖,開口問道:“我怎麼睡着了?現在已經幾點了?”
“十一點多了,你餓了嗎?這附近有一家好喫的餐廳,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江昱霖昨晚查這個許願池的時候,順便也就查了一下這附近有什麼餐廳。
因爲他知道從天鵝湖公園到這裏,再加上要折騰一些東西,一定會弄到很晚,所以就提前搜了一下。
正好在地圖上看到了,就離這個彼得教堂的不遠處有一家法式餐廳,正好中午可以到這裏來喫午餐。
江昱霖起身,對着夏初暖伸出了手,“走吧?”
“嗯。”夏初暖無意間就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江昱霖的手裏。
江昱霖帶着夏初暖從另一條的鵝卵石小路上走,這是出彼得教堂最近的地方,也是離那一家餐廳最近的一條小路。
夏初暖等走到了岔路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就說剛剛那小姑娘和那小夥子怎麼走的走的這麼的快,原來這裏還有其他的路,而且這一條路還比她剛剛走的那條路不知道近了多少。
“江先生,江太太想要問你,你這是就地考察過了嗎?”夏初暖對江昱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不禁一問。
“江太太,江先生和你說,沒有。着都是憑他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