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再談談？”
好不容易有證據了，林柒柒不想就這麼錯過。
“對方也是個人精，說是今晚還不給答覆的話，他可能就要去找另一個買家。”
黑客搖搖頭。
另一個買家，應該就是傅時遇，或者林芝之了。
林柒柒愁的直皺眉，“這價格對我們來說，還是太高了。”
“我先打個電話。”
傅寒鈞轉身，掏出了手機。
林柒柒拉住了他，她知道傅寒鈞是想籌錢，但五百萬不是小數目，她根本無力償還。
“這錢我出。”
“真不用，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要這證據。”
林柒柒態度堅決。
接着，她轉過身衝黑客道：“那也麻煩您轉達，這證據如果不出手，那就一文不值，另外，他如果想找別的買家，那也請隨意。”
黑客眼底劃過一抹震驚，但最終還是望向了傅寒鈞。
“五百萬，也不算什麼的。”
傅寒鈞道。
他雖然暫時拿不出，但肯定有人願意幫她。
“真不用。”
林柒柒也生怕傅寒鈞擅做主張，又強調了一句，“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大少爺，我不可能讓你這麼破費。”
傅寒鈞只得作罷，放下手機，試探性詢問，“那……真不要了？”
林柒柒果斷地點頭，“對，我們走。”
她說完，抱着晨曦第一個先走，黑客跟在傅寒鈞身邊，不甘心詢問，“傅總監，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畢竟也調查這麼多天了，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
“五百萬實在是太高了，你看對方願不願意幫個忙？”
傅寒鈞道。
黑客面露苦澀，“那……再談談吧。”
“如果你們想去找傅時遇，說實話，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很有可能你們一分錢拿不到，連證據也搭上。不信，可以試一試。”
傅寒鈞順嘴提了一句。
“是啊，我會跟他談談的。”
……
兩人進了電梯，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出了電梯，傅寒鈞才道：“我看能不能聯繫上那個人。”
“你也覺得，是黑客坐地起價？”
林柒柒說出了心中疑惑。
傅寒鈞抿嘴一笑，對方拙劣的演技還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這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對方想多要點錢無可厚非，但不至於連這其中和傅時遇的厲害都清楚。
這黑客，自以爲聰明，實則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柒柒也點點頭，“我也覺得這黑客很可疑。”
“放心吧，順着這個線索不難調查。”
傅寒鈞安慰。
“那萬一，他真的去找二少爺了呢？”
要是傅時遇真同意了，那他們也算是白忙一場了。
“他暫時還不敢。”
這一點，傅寒鈞還是比較肯定的。
林柒柒點點頭，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不多時，傅寒鈞手機響起，他面露爲難，“柒柒，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嗯，好。”
林柒柒也沒多想，如果傅寒鈞還有事，自然不好麻煩他，“你有事就先去吧。”
傅寒鈞仔細和司機交代了兩句，又不放心地讓林柒柒到家和自己打電話，說到最後連林柒柒都覺得有些囉嗦了。
總歸是要確認她平安後，自己才放心。
“真不用。”
林柒柒抱着晨曦，“放心吧。”
“真不用？”
傅寒鈞說着，擡起頭朝不遠處看了眼，最終還是點點頭，“那你小心點，有事電話。”
……
還是在同一家酒店，傅寒鈞見到了慕溪。
後者將一疊報表丟在了桌上，面色冷峻，“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傅寒鈞撿起來看了一眼，嘴角劃過一抹笑容，“倒是沒有我預期的那麼糟。”
“那是因爲，我爸爸看清了李璨的野心，暫時讓他收手了。”
這是好事。
但對目前的慕氏來說，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她知道，問題還是出現在傅寒鈞身上，“要怎麼樣，你才能幫慕家。”
“你覺得，還用我多說嗎？”
傅寒鈞望向慕溪。
今日的慕溪，明顯和往常不一樣，一身白色職業套裝，滿頭黑髮高盤，露出徑直的脖頸，一對珍珠耳釘隱約點綴其間，頗有幾分女精英的意思。
“傅寒鈞，看樣子，爲了離婚，你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慕溪苦笑。
她在來時，就猜到了會是這種結局。
“除此之外，慕氏也別無選擇。”
傅寒鈞神色淡定。
“我想知道，短時間內你是如何把慕氏逼到這個份上的，以我對你的瞭解……”
“你又對我有幾分瞭解？”
慕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寒鈞打斷，溫潤的眸子裏也多了幾分陰森。
慕溪一頓，愣了愣，隨即啞然一笑，“是啊，同牀共枕幾年，我倒是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氣氛就此冷場。
之後，還是慕溪緩緩拿出了離婚協議，“我可以成全你，不過有幾點要求。”
傅寒鈞擰眉。
慕溪不是這麼痛快的人，除非這幾點要求很讓人爲難。
果然，傅寒鈞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馬拒絕，“這不可能。”
“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傅寒鈞，慕氏破產的那天，就是你和林柒柒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
慕溪起身，嬌豔的紅脣微微一咧，“至少……我會讓你在傅氏，永遠都沒有翻身的可能。”
“慕溪！”
傅寒鈞面色鐵青。
慕溪不以爲意，一扭頭，衝他一笑，“是你先逼我的，不是嗎？”
“你既然都已經同意離婚，爲什麼還不讓公開，這樣做並沒有任何意義。”
傅寒鈞不解。
“是啊。”
慕溪苦笑，“但這樣，林柒柒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不是嗎。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傅寒鈞緊緊捏住了拳頭，眉心擰成深深的川字。
眼下，他還真拿慕溪無可奈何。
……
林柒柒回去時，傅時遇破天荒提前回來了，並且就在客廳沙發上坐着。
“找到證據了？”
傅時遇頭也沒擡，翻着手上雜質，漫不經心地詢問。
林柒柒步子一頓，面色不太好。
傅時遇沒得到回答，這才擡頭看她，一看她這表情，顯然不用回答就知道答案了。
所以，他輕蔑地笑了。
“我跟你說過，別白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