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柒一直沒看手機，等在電梯裏發現慧姐發來不少消息時，也是膽戰心驚的。
剛下去，就在大廳碰到了慧姐。
“怎麼回事，短信也不回。你不會讓人發現了吧。”
錢慧也看到林柒柒是從電梯裏出來的，頓時警惕了不少，那電梯連她都不上去！
“沒有。慧姐，是這樣，我已經查到了柳韻和誰在一起，這裏是視頻。”
林柒柒把監控器交給對方。
“你還拍照了。”
錢慧愈發驚訝了。
也顧不得林柒柒是怎麼上去的，拉着林柒柒連忙回到車上，當監控器連上電腦的那一刻，柳韻也出現在畫面中，慧姐睜大了眼睛，也沒空搭理林柒柒了。
暗地裏，林柒柒也鬆了口氣。
傅寒鈞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啊。
大概是有服務生，柳韻和王守發都沒怎麼說話，林柒柒在一旁道：“那個男人應該是福茂集團的王守發。”
“嗯，是他。”
慧姐點點頭，後來果然提到了孩子的事，但被王守發一個眼神制止，視頻到這兒也就結束了。
“你怎麼不多拍一會兒？”
慧姐抱怨。
這關鍵時刻，信息斷了。
“額，我是假冒服務生進去的，時間長了會引起懷疑的。”
林柒柒隨便編了個理由，慧姐這纔想起詢問，“那電梯你是怎麼混上去的？恐怕就算是服務生也不能上去吧。”
重點是每個樓層都需要經理服務，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去七樓的話，是根本上不來了八樓的，這樣也確保了一定隱私。
這下，林柒柒有些詞窮了。
但錢慧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不相信林柒柒能有什麼特殊辦法能上去，但她又的確進去了，所以就要詢問清楚，以後也多條路子。
在上去之前，林柒柒的確不知道這些，忽然被詢問，她一時間也想不到應付之詞。
“我就……我就那麼進了電梯，按了八層就上去了啊。”
林柒柒只能咬着牙，堅決不承認。
“是不是系統出了問題？”
司機在一旁幫忙解圍。
“估計也是。”
慧姐掃了林柒柒一眼，見她年紀輕輕，第一次跟自己出來就拍到這麼重要證據，心底挺不平衡的。
她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好幾次都被保安請出來了。
難不成，是看林柒柒臉生？
“既然已經摸清楚了，那就在下面等吧。”
慧姐道。
“那個……”
林柒柒想了想，最後決定如實告知，“我走之前，還留了個監控器在房間裏，待會兒應該就能知道談話內容。”
“你還留了一手？”
霞姐倒吸一口涼氣，接着嚴重懷疑林柒柒之前是不是幹過這行，要不然怎麼會這熟稔。
就連司機一聽，也忍不住回頭看了林柒柒一眼，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林柒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就……剛好有機會，我想這樣也省的我們浪費時間。”
“什麼叫浪費時間，這就是我們工作。”
慧姐對林柒柒的態度很不滿。
“額……”
林柒柒也尷尬了。
原計劃是傅寒鈞把東西帶下來給自己，但現在這麼回答肯定不行了，只能同樣擺出苦惱的神情，“現在我肯定也上不去了。”
慧姐一方面失望，另一方面又拿出了前輩的姿態，“所以有時候還是別太自作聰明，遇到事情多和我商量，我又不會搶你功勞。”
“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手機靜音，我沒看見。”
林柒柒解釋。
“我再說一遍，這是工作。”
錢慧格外嚴格，既然監控拿不回來，那隻能繼續盯梢。
一直持續到下午將近六點，柳韻才單獨出來，很快又上了保姆車。
另一輛潛伏在附近的越野車，迅速跟了上去。
“收工。”
錢慧伸了個懶腰，“今天不錯，林柒柒，我會向主編親自彙報的。”
聞言，司機向林柒柒投來同情的目光，但此時的林柒柒，還根本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回到報社，錢慧興沖沖地拿着視頻進了主編辦公室，再出來時眉飛色舞的，絲毫沒和林柒柒提起主編說了什麼。
次日開會的時候，主編心情愉快，特意當衆表揚了錢慧，當然，順帶提了嘴林柒柒。
林柒柒這才明白，錢慧的親自彙報是什麼意思。
合着，這全成她的功勞了？
主編講話結束後，特意繞到了林柒柒這邊，問她對工作還算滿意吧。
林柒柒點點頭。
“錢慧工作能力突出，你昨天應該也感受到了，以後跟着她啊，好好學。”
主編道。
“是，主編。”
林柒柒朝錢慧方向望去，那邊眼神若有若無地朝這邊飄過來，但眼中並無心虛，甚至是認定了林柒柒拿她沒有辦法。
的確，如果這個時候，林柒柒說明真相，那也只會讓主編覺得她邀功心切，根本不注重團隊合作。
等主編走後，錢慧過來，態度相比昨日和顏悅色不少，“林柒柒，我決定讓你繼續跟柳韻這個線索，你收拾一下，讓司機帶你出去。”
“好，我知道了。”
林柒柒起身迅速整理收拾。
錢慧見林柒柒沒有意見，也沒向主編告狀，意味深長地給林柒柒上課，“你纔剛來，要懂得很多事情是講團隊合作的，如果我不帶你去，也沒有你後面的那些事。如果不是電梯剛好能進去，你也拍不到那些。”
“慧姐說的是。”
林柒柒也不是小孩子，職場規則她也懂一些，如果拿不出實力，現在爭贏了也沒有用。
上了車，還是昨天司機，見只有林柒柒一個人，他笑了笑，“主編表揚你了吧。”
林柒柒後知後覺，想起昨天司機同情的表情，怪心酸的。
“嗯，昨天成績不錯，主編親自在工作區表揚了。”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淡淡道：“你是新人，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奇怪，慢慢習慣了就好。主編要的不是個人能力，要的只是結果。”
林柒柒聽完，若有所思。
最後，還是感謝司機和自己說這麼多。
司機笑笑，“我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