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想到了坦白從寬,所以第一時間就在坦白,另外兩個女生也全都跟着點頭。
“傅寒鈞是以什麼形式把文件交給你們的?”
警察問。
付曉低下了頭,“是……是我們自己從公司蒐集。”
“你們知道傅寒鈞已經辭職了嗎?或者說,現在已經找不到他人,如果你們之間有往來記錄,可以取證一下。”
“我們……”
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
“那就難辦了。”
對方放下筆,攤開了手,“你們現在涉嫌盜取公司機密,並以競拍方式抵押給競爭公司,除非你們能找到被指使的證據,否則這一系列後果全都要你們自行承擔。”
膽子小的女生,直接下的哇的一聲哭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是按照她的指示做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女生開始抱頭痛哭,並且把矛頭指向付曉,付曉百口莫辯,她已經被嚇懵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害怕,出賣傅氏核心機密,她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
她忽然想到了林芝之那變幻莫測的笑容,瞬間反應過來,對,一切都是一場預謀。
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算計自己。
……
傅氏動盪,傅時遇一大早就直接從醫院去了公司。
公司高層早已經在總裁辦公室等候多時,見到傅時遇過來,全都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和傅時遇說着情況。
莫玉趕緊讓大家安靜下來,好好組織召開會議。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傅時遇也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傅寒鈞居然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刻意接近對手公司,並且利用職務便利將公司未來幾年規劃和投資項目全都整理在冊。
如今傅寒鈞失蹤,助理從他私人賬戶裏發現了二十個億。
沒錯,傅寒鈞把傅氏賣了大半。
“今早海關那邊已經傳來傅寒鈞離境的消息,按照時間推算現在已經不在國內,另外他旗下還有私人飛機,我推測他很有可能不會走正常航線。”
也就是說,傅寒鈞暫時處於失聯狀態。
傅時遇情緒還算穩定,面色不見絲毫慌亂,吩咐莫玉,“把公司目前泄露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能挽救的先挽救,如果不能……直接全部斬斷。”
話一出,衆股東又嘈雜起來,他手一擡,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早上我已經聯繫投資經理,對我名下房產和股票進行清算,有關違約金賠償,全部由我傅時遇個人承擔。”
傅時遇攬下了全部責任。
但這本來就是傅家惹出來的禍,傅時遇不過是將功補過,所以大家並不會感激,反倒是懷疑起傅時遇另有打算,“上午各部門經理可都清理過,違約金加起來不下於十五個億。”
“你是在懷疑我的財力嗎?”
傅時遇冷漠地擡頭,眼神犀利如鷹,只要是稍稍和他對視上的人,都下意識轉移了視線。
“不過,如果違約金你搞不定,那麼你們傅家就永遠退出傅氏經營權,如何?”
傅時遇看向對方,沒有任何猶豫,表情平淡地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以。”
“好,傅總有魄力。”
如今傅氏的災難已經發生,但如果能趁機將傅家拉下馬,也未嘗不是因禍得福。
很快,大股東拍了拍手,讓早已經在外面等候的律師進來,要對傅時遇的話做公證,並且早早擬好了文件,就等着傅時遇簽字。
莫玉嘴角抽了抽,這是早就知道傅總會攬下所有事,早早就做了安排啊。
傅時遇簡單看了眼就要簽字,莫玉在一旁拉了一下,表情爲難,“傅總……”
傅時遇輕輕扯了扯嘴角,只覺得臉部肌肉十分僵硬。
“沒事。”
那麼多眼睛盯着自己,莫玉只好鬆手,他不甘心地說道:“傅總,你已經在盡力挽救了,可其他人在做什麼,這決策對您並不公平。”
“這是我們集團內部高層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插話了。”
大首領直接瞪了回去,多年的上位者氣壓壓得莫玉頭皮發麻,但這麼多年,傅時遇爲這個公司的付出他是看在眼底的,所以還是挺起胸膛大聲迴應,“我只是看不慣你們咄咄逼人,眼下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把傅氏損失降到最低嗎?”
“呵,這事兒就是傅家惹出來的,自然要由傅家解決。”
大股東冷哼一聲,接着看向傅時遇,“傅總,你到底籤不籤。”
“對,如果不籤,那麼現在我們就投票表決,選出新的董事會。”
其他股東也跟着附和,傅時遇沒再耽誤,麻利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大股東看在眼底,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拿起合同,裝模作樣地抖了抖,重新過目一遍後又笑眯眯地望向傅時遇,“早說傅總是商界的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就把我們這幫老傢伙給比下來了,接下來,傅總,我們拭目以待。”
“沒事的話,都先出去。”
眼下,傅時遇無心爭論,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地解決傅氏危機。
莫玉也知道傅時遇的意思,立馬打開了門,“傅總已經簽字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傅總了。”
衆人相視一笑,這纔有條不紊地從辦公室一窩蜂離開。
總裁辦公室,迅速安靜下來。
“你先整理資料,隨後讓財務部查查內部賬單,另外……聯繫銀行方面,看能不能爲我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傅時遇早早地進入工作狀態,有條不紊地安排起接下來的計劃,雖然形式緊急,但也不是毫無章法,他做事向來不會無的放矢,如果連他都亂了,那麼整個傅氏也就亂了。
只是莫玉出去沒多久,就帶回來一個人。
傅時遇皺眉。
現在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嗎,無關緊要的人帶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