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慢點,還有幾道菜,馬上就好。”剛纔還哭的可憐的陳鑫,再想到還在廚房裏的兩道菜,連忙跑出去。
玉書正好從外面走進來,“公子運氣真好,帶回來一個姑娘,竟然這麼心靈手巧,連做出來的飯菜都那麼可口。”
蘇溫連看他一眼都不曾,一邊喫着,口之不清的開口,“想喫,自己去做,這些全都是我的。”
“公子好無情。”玉書說着,失落的往外面走去。
以往這個心兒的姑娘沒有來的時候,他們都是主僕一起喫飯,自從這個女人到來之後,公子的脾氣就變了。
陳鑫端着兩道菜從外面疾步而來,看到正要朱門的玉書,衝他微微一笑,很快來到桌前。
“公子,你嚐嚐,這是奴婢剛學的,不知道味道爲何。”
蘇溫連忙夾起一塊,放在嘴邊吃了一口,“嗯,心兒做菜就是好喫。”
喫着看到站在旁邊的心兒,開口問道,“你還沒有找到你的姐姐?”
陳鑫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微微搖頭,“還沒。”
“京城很大,有心想要找人,總會找到的。”
“謝公子。”陳鑫說着跪在地上,蘇溫連忙扶起來,“好了,你也應該餓了,我們一起喫。”
“不不,奴婢怎麼能和公子同席。”陳鑫說着連連退後,來到門口後,轉身往外面走去。
......
陳思圓醒來,已經是傍晚。
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整個房間都黑乎乎一片。
開始,她一驚。
腦子有片刻的不清醒,後來看清楚房間的擺設,頓時鬆口氣。
剛在有片刻,她腦子有些糊糊,還以爲是在上輩子。
好在,她又活了一次,她再也不是上輩子卑微的陳思圓。
起身,手中摸着絲滑的被面,這是上好的綢緞,是進宮的貢品,在這裏,確實如同隨處可見。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這裏是將軍府,還以爲自己到了皇宮。
呵呵——
心裏想着又笑了。
她可沒有進宮當娘娘的命,還是活的真誠一點。
想着,起身要下牀榻,想要看看這兩個丫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影。
以往睜開眼都會看到她們兩個,難道,今天偷懶了?
正要起身,看到快步從外面低頭走進來的兩個丫鬟。
“奴婢見過少夫人。”
“奴婢見過少夫人。”
春蘭春蘋低頭行禮,不敢多看一眼。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有規矩了。
陳思圓仔細看着,想要看出哪裏不同,可惜,屋裏太暗,看不清楚,她也放棄了。
春蘭春蘋低頭眼珠子一轉,沒有看到喬宇琛的蹤影,她們心裏覺得奇怪,兩個一起睡下的,一直沒有看到喬宇琛出去,怎麼這房間只有少夫人一個人。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燈。”
陳思圓一句話,兩個丫鬟忙碌起來,一直伺候少夫人換了一身衣服,一起來到外殿,她們才反應過來,可能喬宇琛在他們鬆懈的時候出去了,是她們沒有看到。
陳思圓喝了酒的緣故,腦子有片刻的不清醒,更是將中午喝酒的事情忘了一個徹底,他們都沒有說什麼。
喬宇琛發現女人要醒來,他下意識的逃了。
沒有地方去,只能來到樑上,正好將女人的表情全都看在眼中。
看到女人迷糊的性子,他很難相信,這個女人當初在南城陳家是怎麼把那個狡猾的如同狐狸一樣的郭姨娘鬥敗的。
心裏想着,喬宇琛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他立刻悄悄溜出去,打算饒了一個彎子再回來。
……
外殿。
“你說什麼?”陳思圓看向春蘋。
“少夫人,喬夫人送話過來說今天晚上一起用晚餐。”
“一起?”陳思圓來到將軍府,還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突然鬧這麼一出,她不知道到底這個喬夫人是什麼心思。
如果是在以往,定然會覺的不妥,明顯這就是有陷阱,她何必自己跳進去,想到了手帕的事情,她多少在心底還有一份感激。
想了一下,點頭,“嗯,我知道了。”
春蘭春蘋也覺得奇怪,喬夫人突然鬧這麼一出,讓人不能拒絕,現在公子又不在,他們擔心少夫人會喫虧。
又想到少夫人現在是一品誥命夫人,比喬夫人的品階還要高,頓時覺得,應該和那些拜帖是一樣的。
想到這個也能心安。
很快到了時間,陳思圓帶着兩個丫鬟去喬夫人西苑的時候,喬宇琛突然回來。
“你這是去哪?”
“母親請我們過去喫飯。”陳思圓輕聲開口,故意用‘請’字,說的委婉一點,就是爲了不讓這個男人太過反感。
再說,她心裏原本沒有底,看到喬宇琛出現,她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喬宇琛是眼尖的人,又一直盯着女人,能清楚看到女人臉上表情的變化。
“那個老婆子能有什麼好事。”說着,站在原地,等待着有人的反應。
陳思圓沒有讓他失望。
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們過去看看。”畢竟不是母子,沒有什麼感情,能說出來這話,也算是正常。
喬宇琛這人一直不怎麼靠譜,如果說出來太過規矩的話,就不是他了。
“好吧,給你點面子。”
喬宇琛說着,拉着陳思圓的手,兩人一起往西苑而去。
其實,喬宇琛本來打算很快回來,剛從內室離開後,接到了七皇子的消息。
過去受到一封奚落。
他知道弄了這麼一出,讓七皇子有些被動。
在大理寺殺人,還把西廠的人殺了,還把西廠的平泰殺了,會牽扯到京城的很多勢力。
事後,他乾脆帶着女人離開,更是將整個亂攤子徹底丟下,想來很多人都被弄的腦仁疼。
他又是七皇子的謀士,這個時候少了自己的存在,想來七皇子的動作也會艱難。
他不後悔,但該給人的教訓必須有的,要不然,所有人都以爲他喬宇琛就是一個只會胡攪蠻纏的擺設。
說起心智,如果身在皇家,他纔是那個最強大的對手。
什麼三皇子,什麼七皇子,全都靠邊站。
帶着得天獨厚的自信,走着逍遙的步伐,一路來到喬夫人的西院。